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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三国 第八章 奔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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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总比你一人在此读书要强得多”。孙秀说道:“多谢叔父关怀,不过如今外祖故去,我虽为外姓不必服大孝,但我母亲乃是要服孝满四十九日方能除孝,若我在母亲如此悲伤之时离开母亲而去,则又是加重母亲的悲怆,还请叔父见谅,恕我不能答应”。“你为何如此固执,要知道你乃是我孙家宗室,现在却养于外姓,这传出去,我孙家可真是无光啊”。黄寻见孙霸如此逼迫孙秀,心中看不过去了,遂心生一计出言说道:“殿下且勿动怒,请容卑职进言”。“大胆,你是何身份,敢与殿下说话”。本来孙霸与孙秀说话属于宗室子弟之间的谈话,这时忽然见一个外人插话,顿时侍奉孙霸的随从不干了,大声斥喝道。这时孙秀见黄寻陷入危局,忙说道:“叔父且听我言,此人乃是我父外甥,我之表兄黄寻是也,闻我外祖故去,故从鄱阳前来奔丧,表兄蒙我外祖赐字之恩,又与我关爱有加,这几日因悲痛外祖故去而精神失了分寸,不是有意冲撞叔父,还请叔父恕其佯狂之罪”。孙霸闻言说道:“也是一个孝义之人,罢了。有孙秀为你说情,我便恕你无罪。孙秀,我还过两日就完成吊唁之命回武昌了,你这两日可给我考虑清楚了,究竟跟不跟我走”。说完孙霸自回山阴府衙。“表兄,你是怎么回事,孙霸乃是王子,身份何等尊贵,你现在不过一小小的军司马,怎么能在我与孙霸对谈之时,出言插话呢。要知道论罪此乃是大不敬之罪,最重要判斩首的”。“啊,如此严重吗,表弟我说过我没学礼,差点就因出言插话送了命,这太不值了”。“所以表兄,你现在当了官,礼是必须学的,回头我就将《礼记》送与表兄研读”。黄寻本来又想说点文辞引起孙霸的注意,结果话还没说,就因为不懂这个时代的规矩而差点被送了命。黄寻想到以前对贺齐和周鲂的几次对话,发现自己真是好运气,若是他们都像孙霸这样注意礼节规矩,恐怕自己早就要用七星灯续命了。这次给黄寻敲响了警钟,这三国时代毕竟还是个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有时候就是因为在错的场合说了错误的话而送命的事情经常发生。黄寻决定好好学习这时的规矩礼仪,防止以后自己又撞上了什么忌讳而倒霉。

    过了几日,到了头七。这日孙霸上香吊唁完毕之后,明日就可启程回京。孙霸再次来问孙秀之意愿,孙秀还是以事母为孝,予以拒绝。孙霸见孙秀不领情,当即回到府衙。但很明显孙秀是得罪了这位四王子了。黄寻问孙秀道:“表弟几次回绝四王子之好意,以后必有后患。未知表弟以后如何区处”?“我与母亲相依为命,如今外祖已去,我又如何能舍母亲一人在此孤处。至于得罪叔父,我毕竟乃是宗室子弟与叔父也无甚争夺,想必叔父会以我为小儿之言,不能当真”。黄寻说道:“表弟能如此想,为兄也不担忧了”。这时来吊唁之客人,黄寻听人谈论名叫钟离牧。黄寻听到这个名字上心了,因为黄寻穿越以前读三国志的时候知道此人,此人与贺齐同传,既然能与贺齐同传,想必是个人才,黄寻遂起了结交之心。黄寻准备先从孙秀这里问问,看能搭上不。“表弟可知诸位为何都谈论钟离牧此人呼”?“不瞒表兄,我自从外祖入皖城

    居住以来,还是第一次来山阴,所以不知此人。表兄难道知晓”?“哈哈,我在鄱阳任职期间,倒听过有人谈论此人,是以知其一二”。“哦,听表兄之言,似乎对此人甚为推崇,表兄看来是想结交此人吧”。“表弟真是知我之心啊,但不知如何才能结交此人”?“这样吧,我与三舅说说,毕竟头七之后我与表兄即可除孝,到时我们以贺府名义答谢其来吊唁,邀其赴宴,到时表兄即可趁此结交此人了”。“多谢表弟为我作会”。“表兄既想结交此人,我不过尽我之能罢了”。头七既过,黄寻与孙秀皆除孝,孙秀向三舅贺达说想款待来吊唁之人,毕竟贺家皆在服孝,不便做此事。贺达以为孙秀读书人的礼节又犯了,想与吊唁之客人作宴答谢,但是想到孙秀以自己的名义答谢客人,也好让孙秀在山阴出出名,让孙秀以后在山阴生活有点名望,于是也答应了。孙秀见三舅让自己的名义作宴答谢,而不是贺府的名义,也觉释然,毕竟服孝期间怎么能宴饮呢。于是孙秀以自己的名义发帖答谢诸位吊唁之客。地点还是选在贺家的一处酒肆,毕竟贺家虽然服孝,但是酒肆的掌柜不姓贺啊。

    这日前来赴宴之人多为山阴本地豪族之人,钟离牧作为山阴人自然也有出席,除此之外还有山阴大族孔氏和谢氏出席,毕竟都是山阴人,既然孙秀发帖作宴答谢,孙秀为贺齐外孙,还是给了面子来赴宴。其中孔家代表孔奕乃是豫章太守孔竺之子也,谢家代表谢发也是会稽郡中有名之士。当然黄寻最在意的还是钟离牧,毕竟孔家和谢家都是世家不可能为以后黄寻的建军大业服务,但是钟离牧可不是世家大族,虽然三国志上说钟离牧乃汉鲁相钟离意七世孙,但家道中落,亲自耕田,并让所耕之田与邻人,由是显名。黄寻觉得这个可以收为手下,所以最在意。只见孙秀先言道:“秀乃山阴侯之外孙,劳诸位大人前来为外祖吊唁,秀深为感激,故特备簿酒答谢诸位大人,但因秀年才十二,不能饮酒,故让我表兄黄寻代我宴之,还请诸位大人见谅”。谢发接言道:“孙公子年才十二,才思毓秀,既然让表兄代之,可为我等荐之”。这时孙秀指向黄寻道:“此为我之表兄黄寻字远达,此表字还是外祖予之,后闻外祖病逝,从鄱阳远道而来为外祖服孝,灵前曾诵祭文,让我母并三位舅父涕泣,故我请表兄代我向诸位宴之”。“原来你就是写下那篇祭文的黄寻,我来吊唁之时未得亲眼见诵祭文,但我听好友言,此祭文真是感人肺腑,闻者流泪。今日相见,实乃幸会”。孔奕说道。黄寻见孔奕提到自己,举杯言道:“区区一文实难表我之悲思,今日表弟让我代之宴饮,还请诸位饮胜,谢过诸位大人前来吊唁外祖”。这时钟离牧终于说话了,“黄公子为何也称侯爷为外祖”?黄寻见终于与钟离牧搭话了,遂抖擞精神言道:“我年少而双亲俱亡,后依舅母家谋生,舅母之父即为山阴侯爷。后侯爷知我投靠舅母,蒙邀赴宴,于宴席中赐我表字,并让我与表弟同称外祖,是以我得侯爷赐字之恩,又侯爷荐举我入鄱阳周太守麾下。侯爷之恩我实难报,本想勠力讨贼,以报侯爷恩之万一,未想天夺其寿,我得此信,痛肝心悲,特向太守大人请命,允我来向侯爷服孝。前因后果,我俱言之”。座中诸人得知黄寻之经历都赞其不忘恩义,孝心可嘉。宴席既罢,诸人皆回,待钟离牧准备回家之时,黄寻上前言道:“钟离兄且慢,我有一言,还请钟离兄听之”。“不知黄公子何事,请道来”。“如今王上与蜀汉联盟,共讨篡汉逆贼,我在鄱阳任职之时就听人说过钟离兄之才干,如今钟离兄却还在野,以钟离兄之才,何不出仕朝廷,为天下出一份力呢”?“原来黄公子是来为朝廷求人的,我亦有大志,只是我自觉才能还不足,欲再读三年经义,巩固自身,夫子曾言,若欲济世,必先修身,我恐己之才或不足,此时出仕,只可为一小吏,我不为也”。黄寻听懂了钟离牧的意思就是自己还太年轻,又只有一点名声,在世家豪族占主要官场的吴国,此时出仕只能被任为小吏,而古人最喜养望,如钟离牧所言,多读几年书,让郡中长官和世族皆知其文才,而后有人举荐,方能直入孙权之耳,让孙权知道此人乃是民间大才,调令录用之。“钟离兄之自知,寻不及也,夫子曾言,人生在世,贵在自知,钟离兄通达人情,自知己身,实乃是明智之士也。但寻受外祖荐举,从军报国,为不负外祖在天之灵,必要辅佐朝廷,讨伐篡逆之贼,天地悠悠,以全此心,我终身将以此为志,誓死必达之”。钟离牧闻得黄寻这番壮言,也觉激昂,遂说道:“若以后有机会,必要与黄兄北伐中原,诛灭篡汉逆贼”。黄寻知道与钟离牧算是有了个约定和良好印象,但要收服此人,还得徐徐图之。

    黄寻与钟离牧告别,想到如今服丧已过,可与徐大等人还军了,遂与孙秀说道:“表弟既然头七已过,为兄毕竟是从军之人,这就要回鄱阳了”,“表兄这一去,又不知何年才能相见了”,孙秀闻言又伤心了。“表弟不需如此小儿之态,还记得我从贺府离去之时,你来送行时,我给你说的话吗。身为男儿,当要顶门立户,如今我父母俱亡,论在世之亲,也只有表弟与舅母了,表弟再过几年出仕,自然你我同朝为臣,还怕没有相见之日吗”?于是黄寻劝慰住了孙秀,自去与贺广告辞。贺广闻黄寻要回军,说道:“贤侄来吊唁并为家父服孝之情,我贺家定会谨记,来日若有我贺家帮忙之处,贤侄尽管开口,我贺家若能帮,必报之”。“贺大人太过客气,侯爷之恩遇,寻自当为侯爷服孝,说什么报与不报呢?说句实话,我已将贺家视为我亲族,若是以后有用的上黄寻之处,还请贺大人来信告之,寻必当万里来投”。“既然如此,我便认下你这个亲戚,你可以世伯呼之”。“世伯在上,请受黄寻一拜”。贺广受了黄寻这一礼,受这一礼,就表明贺广接受了黄寻贺家亲戚的这一身份,虽然贺齐去世,但身为贺家嫡长子的贺广既然认下黄寻,那以后黄寻就还是能借贺家的势,有些事情就好办了。黄寻与贺广再说了会话,接着郑重告辞,与徐大等人踏上了回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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