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来的贵族气息,谦谦君子、儒雅稳重。
只是坐在那里,便令人挪不开视线。
他一语不发,任由几位好友调侃。
“席靳白你回来这么久今天才出来聚,说得过去吗?”
“席公子有多忙你不知道吗?你以为都是你呢,二世祖。”
“二世祖有什么不好,吃喝玩乐,纵情声色。”
“是不是还得给你找几个女人过来?”
“行啊,我来者不拒。”
听到这话,席靳白才淡漠出声:“要找女人出去,别在我包厢。”
作为二世祖的沈彦“啧”了一声,“不是吧席靳白,你真厌女啊?”
周宗俊怼他:“你说什么呢,人席公子都有未婚妻了怎么可能厌女,这叫守男德,谁跟你似的,见一个爱一个,渣男!”
席靳白蹙了下眉。
敲门声打断他们的聊天。
沈彦懒洋洋的说了声“进来”。
经理领着几个服务生过来倒酒,拿酒的动作小心翼翼,“席公子,您要的泰和酩庄。”
周宗俊惊讶的看着席靳白,“泰和酩庄?席公子最近好事将近就是不一样,九十八万的酒说开就开啊?”
其他几位也都来了兴趣。
“看来我们有口福了,我还没喝过这酒呢。”
沈彦打趣道:“这不会是喜酒吧?”
席靳白眉梢轻拧,声音凉薄:“你们很吵。”
沈彦耸耸肩,“得,嫌我们吵了。”
经理亲自倒酒递上。
席靳白接过酒杯,放至唇边尝了一口,眉心不展。
明明和桑余那天开的酒一样,连年份都一样,但就是感觉味道不对。
他给出评价:“味道一般。”
沈彦也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甘醇浓郁的红酒口感丰富饱满,撩拨味蕾。
他必须替这九十八万的泰和酩庄说话:“这还一般?九十八万的酒一般?”
周宗俊轻笑,“对他来说一般对我们可不一般。”
中途,沈彦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身后多了个女人,“席靳白,你未婚妻找你。”
包厢里的其他人不约而同看了过去。
季明珠走了进来,落落大方的打招呼:“靳白。”
席靳白放下手机,抬眸,“有事?”
口吻极淡。
季明珠直白道:“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去,能不能顺路送我回酒店?”
席靳白本想让司机送她,转念一想,拿上外套起身,“现在。”
周宗俊:“唉,这么早就走啊?”
沈彦轻嗤,“重色轻友。”
席靳白斜睨他一眼,语气自带警告:“闭嘴。”
沈彦立即做了个给嘴拉拉链的手势。
席靳白阔步往外走。
“那我们先走了。”季明珠跟他朋友告别,然后转身跟上席靳白。
出了会所,萧瑟的冷风袭来,寒意顿生。
司机已经将车开到了门口。
席靳白并未急着上车,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和打火机,两指夹着烟蒂点燃,送至唇边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圈烟雾,“我有话跟你说。”
烟头上的火星忽明忽暗。
季明珠站在旁边微微仰头看他,“嗯,你说。”
席靳白开门见山,“我没有结婚的打算。”
季明珠红唇紧抿,眼里多了抹受伤,“可是阿姨说希望我们在一起。”
“那只是她希望,联姻的事情还没定,我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席靳白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季明珠用力捏着拳头,新做的美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印记。
她听懂了,他是在给她留面子,也是顾及两家的情分,故而才没有出来否认联姻的传闻。
“你没必要做那些,如果最后收不了场,后果自负。”席靳白再次沉声提醒,“司机会送你回酒店。”
话落,长腿迈开,上了后面那辆宾利。
季明珠脸色发白的站在原地。
原来他都知道,上次晚宴是她故意假装崴脚让席靳白扶他,然后顺利让媒体拍到照片。
她从小就喜欢席靳白,这么多年一直在追随他的脚步,她不明白自己哪点不如桑余,为什么他可以和桑余在一起却不愿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