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国人川岛惟国、寒川元政等人,他们聚在一起终日饮宴根本不把对面那七千军势放在眼里。
大帐内一群和泉的猿乐师正在表演能剧,还有一群同朋众穿着华丽的女装装作女子陪酒,军队里有规矩不能携带女眷作乐,于是就有人想出让阿弥众扮作女人陪酒作乐,这些阿弥本就是姿色美艳、舞技过人之辈,扮作女人也是绘声绘色很让帐中的诸人迷醉。
喝的醉醺醺的十河一存,一手搂着男扮女装的阿弥,一手端着酒杯大声问道:“大家说对面那个吉良家的小孩子正在做什么呢?”
“哈哈哈!那个小娃娃一定被吓得寝食难安吧?”众臣嬉笑着回应道。
一名大胡子武士大声说道:“要我说一定被下尿裤子了!”
另一名武士操着四国怪异的口音笑骂道:“幸助是怎么知道他尿裤子的?总不会是躲在那小娃娃的裤裆里才知道的吧?”
“啊哈哈哈……”曲调动听的猿乐声中,一群武士拍打着案几打滚狂笑,还有些武士已经不规矩的摩挲着怀中的阿弥,大概是喝多了把这些人当作侍女看了。
“混蛋久兵卫!我要和你决斗!”说着这名大胡子武士踢翻案几,冲进帐中把猿乐师一把推倒,冲到对面那名武士的案几前扭打成一团。
“好好!狠狠打!谁赢了本家赏赐太刀一柄!给我狠狠的打!哈哈哈……”十河一存不但不去制止,反而大声呼喝着让两个人厮打,混战中的两个人听到总大将放话,打的比刚才更加凶狠,一时间大帐内被摔打的一群狼籍,一些喝醉的武士也不小心被打中几拳,然后一场单打独斗就演变成混战,锅碗瓢盆到处乱飞打的好不热闹。
醉醺醺的十河一存也没逃过池鱼之殃,被飞过来的一盘味噌汤泼了一脸,好在酒宴上的食物都是凉的,否则大的大光头也得烫出几个泡来,被这么一搅合他也醒酒了,连忙喝止:“好了好了都别打了!打死人本家可饶不了你们!”
两个始作俑者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被外边的小姓抬出大帐,大帐里还有几个醉酒的武士躺在地上没起身,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呃……还要喝!”
十河一存在小姓的服侍下灌下醒酒汤,脑子好歹清醒一点,看到几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睡的像头死猪,气的大骂道:“混蛋!还喝!要不是你们这群混蛋怂恿本家喝酒,怎么能闹出这种笑话!把这些家伙给我架出去。”
十河家的一门众,十河主殿助孝晴低声问道:“主公,对面的幕府军可是有七千军势,我等如此做派是不是有点……”
“不用担心!那个吉良家的小孩子只不过运气好罢了,没费吹虎之力攻下一座清水山城大概让他觉得自己也是一号人物,他那七千足轻还不如本家三千四国众!诸君皆是久经沙场的武士,你看到谁担心那七千军势了么?哈哈哈……”十河一存今年才十九岁,就已经成为三好家一镇总大将,依靠的不单是兄长的威名,更有他一身国人的勇武和不差的军略。
十河家另外一位一门众,十河一存养父十河景滋的侄子,讃岐前田城城主前田宗春赞叹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我等只需要牵制彼一部主力,坐等日向守贡献中尾城,彼军不战自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