蟜欣然道:“本君定不会错过如此良机!”
大事在即,二人并未寒暄。
令亲兵将韩恪送出军营,嬴成蟜当即召集诸将。
听完嬴成蟜的讲述,杨虎有些不自信的发问:“将军,末将是否听错了?”
“是韩玘要归降我大秦,并索要九卿之位,而不是我等归降韩国,许给您九卿之位?”
嬴成蟜也觉得有些好笑:“在本将开口之前,韩恪已经提起了投降之事。”
“所以确实是韩玘归降,而非是我等诈降。”
一众将领闻言面面相觑。
剧本还是原来那个剧本。
但角色怎么对调了?
那韩玘究竟是要诈降,还是要真降?
韩凌十分复杂的喃喃:“韩相竟也降了!”
“他可是大韩的相邦啊!”
韩凌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何心情。
一方面韩凌唾弃韩玘的行为,毕竟韩玘可是真正立于韩国权力巅峰的人,韩国够对得起他了。
另一方面,韩凌又对韩玘的行为颇为欣喜,你们看,不是我韩凌不忠,连韩玘都投降了,我一个区区郡丞投降不是很合理的嘛!
杨虎几经思虑之后拱手谏言:“将军,还请多加斟酌。”
“末将窃以为,韩玘恐是在诈降!”
腾夫斟酌着语句开口:“若投降之人是张让,这必是诈降。”
“但若投降之人是韩玘,末将反倒认为这有几分可能。”
“韩玘此人野心极大,且很难说对韩王有几分忠心。”
“若以大秦相邦之位诱之,韩玘即便原本是诈降,恐怕也会变成真降!”
大帐之内,众将争执不休。
嬴成蟜听着众将的话,脑海之中也在细细思虑。
半晌过后,嬴成蟜终于开口:“韩玘之降,诈降的可能更大!”
嬴成蟜一句话,等于给众人的争论盖棺定论。
内史腾没有争辩,只是思考了一番韩国朝廷的关系后给出了进一步的判断:
“若韩玘此番果真是诈降,那此番诈降更可能是韩玘的自行其是,且很可能是为与张让争权夺利所为。”
“韩玘不会为了韩国而辱没自己的名声。”
嬴成蟜面露嗤嘲:“大敌当前,还忙于政斗?”
“看来一场伊阙之战还不够让韩国记住教训。”
“韩玘诈降之举或许便是我军灭韩之机!”
豁然起身,嬴成蟜沉声喝令:“杨虎、腾夫听令!”
“今夜你与腾夫各率前军、南阳兵于约定时间入城。”
“切记,只要入了城门,就将韩玘投降之事抛在脑后。”
“第一时间抢占城门、夺取防线、巩固后路,等到我军大军杀至!”
杨虎和腾夫齐齐拱手:“唯!”
应诺过后,杨虎低声发问:“若韩玘果真意欲投降,我军得见韩玘,该当如何?”
万一韩玘是真投降呢?
条件都谈好了,人家也开城门了,那我军怎么办?
嬴成蟜声音转冷:“记住,韩玘就是在诈降!”
“他从未真心归降大秦,本将也不过是在与他虚与委蛇而已。”
“若得见韩玘,速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