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和颜悦色,“皇上舟车劳动,要隅中时分才到,诸位且先预备着。”
陈公公走后,何景新先长出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皇上来了呢。”
何县令瞪他一眼,他立即闭嘴了。
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何县令带着白建章等人又开始忙活起来,窦老将军则找到李天齐,要起了酒喝。
众人正忙着,忽然又来了一行人。
何县令出门迎接,脑门一跳。
来人正是巡抚韦大人和知府程大人。
两人都是风尘仆仆,知府大人朝着何县令使眼色,何县令看了看巡抚大人的脸色,明显黑脸,当下小心起来,生怕触怒了对方。
“下官见过巡抚大人、知府大人。”何县令带着人行礼,韦大人直接走了进去。
“叫人打水梳洗。”知府大人安排一声。
韦大人梳洗之后,就要去给皇上见礼。
皇上本想睡个懒觉,结果还要起来见人,心情郁郁。
“梁州省巡抚韦志同给皇上请安,老臣不知皇上驾临,实在是失职,连夜赶来,望皇上勿怪。”
皇上打了一声哈欠,说:“免礼。朕本来就是想出来溜达一下,没想到还是惊动了你们。”
果然这些官员们都是人精,风吹草动的都知道。
“皇上来到梁州境内,小地方人没见过世面,老臣生怕他们怠慢了皇上您,不得不过来迎接。”韦大人满脸的谄媚。
皇上呵呵一笑,说:“朕也是临时起意。好久没见到你的小女儿了,这次来没带上?”
韦大人听到皇上提起小女儿韦芸儿,心中欢喜,“皇上万寿节临近,小女跟随她母亲进京贺寿,不料皇上您出宫了。妇人家骑不得马,也就赶不过来了。”
“也罢也罢,你赶了这么久的路也该歇歇了,等会一起用膳。”
客套一番,皇上撑不住倦意,又回去休息了。他年纪也大了,突然出宫,劳累一路,是真的想睡觉。
韦大人也很有眼色,立即退了出来。
韦大人这边刚出来,就将何县令叫过去给骂了一顿:
“皇上过来你怎么不禀报本官?!”
何县令叫屈:“是皇上交代,不得声张……”
“你们好大的胆子,要是皇上在这出了什么事,你担当得起吗?”
“是是,下官知罪。”
“从现在开始,无关人等,全都不准近前。大街上,全部清退,不准行人上街。任何人,要到皇上面前来,都要经过本官的准许,听清楚了吗?”
“是,下官听清楚了。”
韦大人言出必行,除了进来服侍的下人、给皇上表演当地戏曲的戏子让进来,其他人除非皇上召见不得进去。就连这些下人、唱曲的人,韦大人都一一审查其来历身份。
县丞得知消息一下子泄气,这下好了,瞻仰圣上的机会也没了。不仅他,白建章、袁泗等人都别想进院了,最多只能沾沾公公的仙气儿了。
但何县令心中琢磨,韦大人这番严谨,怕是另有意图。
不多久,快到了用午膳的时间,皇上也已经在座位上坐定,韦大人殷勤安排着节目,知府大人、何县令等人都在座。
“皇上,小地方没什么有趣的,这出小戏是当地人爱听的,请皇上赏耳一闻。”
几个戏子就咿咿呀呀唱跳着上台了,不同于正统戏路,这些小调听着倒也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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