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面加了点调味料。”罗惠兰说。
紧等慢等,终于菜上了桌。今天的爆炒肉丝儿冒着热气,一股浓烈的芳香勾着人的鼻子,夹一口在嘴里,不仅没了往常的肉腥味,还增加了一种独特的风味,咸香诱人,引得人胃口大增。
肉菜就着大馒头,再来一口骨头汤。骨头油脂的腥味和辛辣味道中和,口感又鲜又麻,咕嘟咕嘟一碗下肚,热乎乎的感觉传遍全身,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哎呀,”白老头一碗骨头汤下肚,额头都冒出了汗,“这一碗下肚,手脚都热乎起来了。”
大牛和三羊吃得抬不起头,肉丝儿吃完了,馒头泡在骨头汤里,呼噜呼噜,吃得浑身冒汗。
云团捧着白白的小瓷碗慢慢地吃着,小脸红扑扑的,这是久违的味道呀,是祖祖做饭的味道。
陈老太一抹嘴,问道:“儿媳妇,这啥调料,怪好吃的,不得有毒吧?”
“不得,团团都跟我说了,她之前都吃过的。”罗惠兰说。
要不是得了云团的肯定,她还真不敢往菜里放。
陈老太这才放心:“那就行,这辣味我吃着舒坦,带劲,它不是光辣口,还有一股香味,老婆子我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以后顿顿都放点。”
罗惠兰道:“大牛从花田里采了一荷包的呢,够咱家吃的。”
大牛一听捂住了荷包,“不行不行,这剩下的我还要留种呢,不能再吃了。”
陈老太撇撇嘴,这大孙子跟白老头一个德行,都爱种地。
放下碗,她瞄一圈,这才发现二狗不在。
“二狗子跑哪去了?怎么吃饭了还不回来?”
刚问完,二狗吭哧吭哧从外面回来了,衣服里塞了满满的纸钱,像是一个大肚汉。
“哎哟!你个遭天瘟的,弄这些东西回来干嘛?说,你是不是跑去办丧事的那庄子上去了?”陈老太从炕上一跃而起,揪住了二狗的耳朵。
“奶,奶,您先松手,我可不是去玩的,是去赚赏钱的。”二狗揉了揉耳朵说。
“还赚赏钱?赚多少钱你说说看。”
二狗摸摸鼻子,今天第一天去,他一个差事没捞到,一文钱也没赚到。
“今天没赚到……”
“我就说,大户人家的钱哪有那么好赚的?而且大户人家规矩多,你一个乡下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万一惹了祸可怎么办?!”
陈老太从她公婆那里听说过,在大户人家跟前,一点小错都不能犯,随随便便都能打杀人的。
“虽然我没赚到钱,可是我捡了这么多纸钱呢。”
陈老太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愣头青,捡这些东西干嘛?!”
“擦屁股啊,你看这纸又干净又软和。”二狗道。
白家人:……
他家二狗这脑子还真是跟常人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