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二章 红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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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来去往灵境城的半个多月的旅程中，梦魔好似《大话西游》中的唐僧附体一般，时不时地冒出“做殿下的女人吧”之类的话语来。灵儿由一开始的暴跳如雷，到后来的置若罔闻，再到现在的淡然处之，只当那是一只赶不走的苍蝇，嗡嗡嗡地在她身边飞来飞去。

    梦魔姜晔和灵儿扮演的祖孙三人，谨慎地避开一些被魔煞的部属控制的城镇，经过了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这一天终于即将进入灵境城周边的村落。

    当姜晔指着前面的界碑，向灵儿宣告这个好消息时，两人从对方的 眼神中，都感觉到松了一口气，卸下了很大的包袱一般。

    灵儿甚至欢呼一声，拉着小布鲁的手，冲向了那块雕刻着上古文字的界碑，像搂着稀世珍宝般，恨不得吧唧吧唧亲上几口。这半个多月来，她受够了那样的日子，每日夹着尾巴做人，竭力隐藏自己的气息，不能乘坐任何飞行工具不说，就连想吃点好的，都怕被叛军发现。可怜的她，瘦弱的小胳膊，又细了一圈儿。

    这下好了，扮演难民不用化妆了，偶尔遇到的真真正正的逃难者，都比她看起来强壮。更让她哭笑不得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牙齿都掉光了的逃难老婆婆，在好不容易讨到一块窝窝头时，抬眼接触到她呆呆的目光时，竟将那块窝窝头一掰两半，递了过来，并且用干瘪的漏风的嘴含糊地安慰她：“孩子，饿坏了吧，吃吧！吃了好有力气赶路，好孩子，咱们一定得撑着走到灵境城……”

    害得灵儿眼泪“刷——”地就流下来了，其实她刚刚对着老婆婆发呆，是在看她如何在没有牙齿的状态下，吃掉像石头一样硬邦邦的窝头呢。

    捧着那块冷硬的窝窝头泣不成声，觉得比自己吃过的任何美味都要珍贵。她也彻底相信了阿旭所说的：魔界的子民，大多都是善良、友爱的。

    碍于自己的身份，她不能跟那个可亲的老婆婆一块儿上路。不过她还是特地停留了几日，把自己炼制的健体丹，融于清水之中，分四次哄老婆婆喝了下去，帮她把体质调理到最佳状态。又在分别的时候，送了她一个空间较小的乾坤袋，里面放着从她梵天镯中挖来的食物，足够老婆婆吃到灵境城的了。这也算她对于老婆婆的善良的回报吧！

    “站住！想要进灵境城，先验证身份！！说你呢，那个抱着界碑发疯的那个！过来，先从你开始！！”一个清亮中，又带着些傲慢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灵儿抬起头来，看到界碑不远处的路边，搭着一个不大的草棚，里面坐着一位身穿红衣的女子，身后两边各站着两位丫头模样的青衣少女。她眼睛略带不屑地望过来，那神态那姿势给她一种久违了的感觉。貌似她和妹妹第一次相见，苏紫眉也是这种被宠坏了的傲娇神态。

    红衣女子皱了皱眉头，对旁边一位青衣丫鬟道：“你说那要饭的，不会是疯的吧？刚刚抱着界碑不撒手不说，现在还表情痴呆地看着咱们。”

    那位青衣丫头笑了笑，道：“小姐，看她们的模样，应该是经过长途跋涉奔着灵境城来的，一路定然吃了不少苦，所以才会看到‘灵境城’的滋养，欣喜若狂继而喜极而泣。至于呆呆地看着您，一定是被您倾国倾城的容貌和卓尔不凡的气度折服了，把您看做救世的仙女了吧？”

    灵儿不得不佩服这丫头，把丫鬟这工作做到极致了。刚刚那番话不但解释了自己的异状，还不动声色地拍了主子小小的马屁，难怪四个丫头，那红衣女子只询问她呢。

    “嗯！还是梅子想得通透。那个老头……往哪躲呢？本姑娘又不吃人，过来把手往这儿按一下，没问题就可以走人了——哎！说你呢，往哪看！”红衣女子似乎心情不错，用手中的剑鞘指着姜晔幻化的糟老头，示意他过来。

    咦？梦魔这家伙似乎不太对劲哦！红衣女子明明指着他，他却故意左顾右盼，似乎在拖延时间。难道那个不起眼的玉石，的确能测出什么来？还是那姑娘跟他有什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纠葛？

    姜晔还在期期艾艾地妄图拖拉着时间，那红衣女子却口中发出轻咦声，从草棚子里走出来，来到姜晔的身边，捏着鼻子围着他转了几圈，突然大叫一声：“哈！！姜晔啊姜晔，你以为你变成这么恶心的模样，本姑娘就认不出你来了吗？告诉你，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扒拉出你的身份来！！说！来我们灵境城有何目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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