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伯无奈地摊手“从情感上而言,她承受的已经够多,若是再有个病降临。我真不知道她还该怎么走下去从生理上而言,她若是有所闪失已经不是一个人地事情,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我不希望累及到那个生命”
“这个也没法说。”孙教授翻翻面前的资料“我也觉得不大像,以焦启泽的资料看,他在最后两年里身体很不好,几乎是每月都要有一次感冒发生。可是这个焦扬虽说没有太多朝气,但也是生气勃勃的。而且,如果以味觉的退化为限体征病的爆发,这么长时间过去,难道这病可以在不管不顾的情形下放任三年?”
“老师的意思是这个病地潜伏期过长吗?”周承恩转头“一方面看来确实如此,但是狂犬病。艾滋病,潜伏期都是很长的。”
“但是那些病状都会随日子的增长而病态欲烈,可是自焦扬身上看,并没有体现出这个发展势头。”孙教授微笑“我们多说无益。一切都等着报告出现再说吧。”
焦扬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突然就会被顶至生命悬威的风口浪尖,昨日还纠结于与易明的情感恩怨,今日变成了生死未卜地苦命女子。晚上也没在自己的家住,周承恩坚持将她带到了周伯伯的住所,看着他们刻意作出的安然模样,焦扬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周伯伯,也就是说,我爸爸即使不遭遇那一场车祸。也会死对吗?”
“可以这么说。”周伯伯叹气“其实更好这么说,那一场车祸一方面是由于彦嘉凌心术不正所致,另一方面你爸爸也死在了自己的手里。遇险视力退化是他这种病的重要特征,或许彦嘉凌原本并不想将他逼向死路,可他的生理特殊原因成为了让他走向绝路地助推器。”
恍如一场曲折的戏,一场纠葛演绎到最后,竟成为生命最本质的角逐。
其实此时的焦扬关心的并不是她自己的生命安危,更多的是她腹中的孩子。若是真的有遗传迹象,那么说明她的孩子亦会有危险。于是。这样在结果出现前一分一秒地等待,简直堪称绞刑。
莫名的,她想起易明来。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境算不算的上是生死攸关,可是忐忑地时候。似乎就像是本能一样想起了那个男人,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的气息,想念他的软语抚慰,想念他一切一切霸道中饱含温柔的深情眼眸。
她握着手机,想在下一秒就将电话拨出去。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他和她不该这样的,以前的时候,她若是有了不快的事情。向来是第一个告诉他,从来没有想过该如何措辞。
可是现在,在她如此不安地时候,她却面对着他犹豫不决。
小心翼翼的走到现在,每一步都像是倾尽全力与他在一起,可是终是爱的太过深情。深得几近卑微。
她正想着该不该把电话拨出去。门一下被推开,周承恩拿着报告走了过来。
“扬扬”他看着她的犹疑开口绽放微笑。“放心吧,你没事儿,没什么遗传。”
焦扬松了一口气,几乎是瘫坐在那里,可是看在旁边的周伯伯脸色依然没有和缓,周承恩也像是欲言又止,心里那份不安又升腾起来“周伯伯,承恩哥,有什么不对吗?”
这次是周伯伯语重心长“扬扬,你没有得到你爸爸遗传的原因就是,你并不是你爸爸地亲生女儿。”
“从你地dna与你爸爸的dn对比上看,你们并无血缘关系。”
像是听了这世界上最无可能地一个故事,焦扬用了全身气力才挤出那句质疑“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大可能。”周承恩摇头“可是根据报告显示,这是真的。我们自你爸爸的头发上提取了他的dna,与你没有吻合之处。而这份报告很权威,不可能有半分错误和虚假。”
否认了她的生命危路,却在另一条路上质疑了她的身世来源。焦扬只觉得自己半刻便经历了人生最荒诞的一场戏剧,曲折狗血的简直堪比最劣质的小说情节。她好不容易挤出一弯微笑“是吗?”
“嗯。”周伯伯点头“其实现在知道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在这个世界上,血缘只是一种最不牢固的牵连方式,更多的时候,还是情感维系人际关系。你爸爸待你不亚于亲生女儿,我们都看了个清楚。所以说现在,你不要纠结于这些问题,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什么?”焦扬只觉的脑子乱忽忽的,并不认为还有更大的惊奇可以震撼她此时的神志,仿佛再听些什么,都可以波澜不惊。
关于这个病情的问题,汗,世界上是啥事都可以发生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