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出“我原本想问我地订婚戒指是几克拉的钻石,可是想一会儿就会知道,也没必要问。你易明地手笔自是不凡的,所以我想我要做的,就是极尽一个幸福未婚妻的样子,配合你的宣传罢了。”
他眸光凝出针一样的犀利“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毓泰的n城项目最近会卖掉吧?我们的订婚仪式转移大众注意力,减少此事对公众的影响,不是吗?”
其实她原本真的没有想这么多,可是在化妆时,无意中看到了c城当地的报纸,这才看到,城对易明转移n城项目的事情已经做出了各项猜测,而不论哪项猜测,都是对毓泰集团有着很坏的影响。
而刚才自贵宾室坐下时,她又看到了易明首席助理梁助理的工作日志,上面做着20日n市项目转卖的记号。于是,一切推断,便水到渠成。
他定定的看着她,良久才抿嘴一笑“还有呢?”
“这是内部原因,”她看似无意的翻着杂志,嘴中却吐出一字字足可以让自己痛心绝望的冰酷话语“外部条件是,订婚仪式一般都是在晚间举行,一般可利用光华亮丽的夜色来衬托主家手笔。可是易总选了大白天,还是9点左右的最好时候,足可以说明,您想博得公众最大的注意力。如此张扬推广,还是为了宣传。”
“内外结合,便得出订婚典礼只是一场作戏的结论。”她只是深吸一口气,神态却丝毫未改,而特意加长的睫毛适时遮盖了她的酸楚落寞,焦扬相信,她没有表现出让所有人看轻的表情。
“你太聪明了,”她还在恍惚中,他却突然凑近拉起她的手,借力猛地将她拽起,温热的呼吸兜转在她的耳畔“可惜,只是自作聪明。”
尚未有时间回应,他便拉着她走出贵宾室,临到会场反而松开了她的手,一前一后的走向预定席位。焦扬只觉得数不清的白光向她射来,与此同时遭遇的,还有那低声却刺耳的快门声音。记者们的问题多八卦无趣,易明用一惯的稳健清冽的语言风格来对付他们的各种刁难。比起以往针锋相对的生硬回绝,今天的易总裁,明显是软了很多,恰恰映衬了她刚才作出的“作秀”预言。
想要利用人家转移影响,就必须要软语应付。易明有些平易近人的做派,无疑验证了这一原则。
很多问题都是直接问他,就算是关于她的问题,也被他以一副恩爱情深的样子转移了过去。记者会上,易明不时会抛来情深似海的表情,面对记者们之前“订婚论”的猜测,他更是用深情到肉麻的凝视对望给逼了回去。焦扬亦是努力回应,可是笑容在镁光灯面前做的多了,就难免有僵硬木然的时候。
而这时候,记者的重磅问题再次抛出“请问焦小姐,前几日我们在海涯采访您的时候,您可是说,你肚中的孩子是程总的您能以此与今日的订婚关联,给我们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吗?”
焦扬一愣,下意识的转头看向易明。自从来到记者会,她的任务就是微笑加颔首,所有的问题都是他代答。因此她指望这个问题,他也大发慈悲的包揽过去。
可易明这会儿却像是累了一般,低头喝了一口茶,随即转头笑看她,那瞬间的表情在外人眼里就像是宠溺的鼓励,仿佛是在说,亲爱的,你说吧,没事
焦扬转过头,一眼便看出他眼神中的恶意与打趣,显然是想让她出笑话。她强迫自己定下心思,面对愈闪愈烈的镁光灯重绽笑颜“大家都是成年人,都知道爱情可以让人失去理智不是?”
“事情的解释就是,我和明吵架了,因为他们家族与我们家的牵扯,吵得不可开交,吵得想要断绝来往。于是,有了程澈的孩子的理由,便成了伤害他的最大利器。”她又开始笑,情意绵绵的看向易明一眼,娇溺的声音渗透无边暧昧“幸好没造下太多错误,你说是吗,明?”
他身边的男人微微点头,唇角勾起一弯别有深意的笑容。
只能将程澈完全当成牺牲品了,以与程澈关系甚好为由撇清现在与易明的所有尴尬。焦扬看到记者似是不再追问的样子总算是松了口气,不管如何,最棘手难答的那关已经安全迈过了
到了以后几天,媒体上也许会给她多安一个“孩子气”或“撒谎成性”的罪名,可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反而是最乐观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