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照顾自己。
“您怎么知道我吃的方便面呀。”话筒里面又开始出现了那么和蔼的唠叨,焦扬只觉得暖流涌至心头。“不是,反正我也吃不了几天了。”
她告诉伯伯要去香港出差,没想到听说她要去香港,周伯伯表现出更大的惊讶,如同约好了似地连连击掌“你承恩哥在香港开医学会议呢,不知道你能不能遇到。”
“承恩哥去了?”
“是啊,刚走了两天。”周伯伯笑道“现在都知道是香港最好游玩的时节,所以各种以开会工作之名去香港的不计其数。你承恩哥估计也是凑个热闹,就不知道几号能回来。不如一会儿我打个电话帮你问问,都在异地,也好有个照应。”
焦扬连连答应,与周伯伯一家联络熟了,已经养成了从不道谢的恶习。
挂了电话,她忙碌地将在超市刚运来的东西整理分好。刚刚将两箱方便面放入橱柜,耳边又响起了手机铃声。喘着粗气跑去接电话,她一看显示的是陌生号码,想必是周承恩的电话,便兴奋的嚷了声“承恩哥。”
那边却突然沉寂,焦扬以为这又是周承恩惯做的把戏,便笑道“周承恩,你够舒服的呀,一声不吭去香港开会。”
依然是没有回应,正当焦扬第三句话要抛出的时候,那边终于有了动静。低沉笑意,微微呈飘扬语调,语气却寒彻肌骨“承恩哥哥,好大地情意。”
“焦扬,你还真是有本事。”那边传来熟悉的笑,明明是轻扬的淡如凝咽,可那语气里的恨意,却是如此鲜艳明显“法国程澈,雅高林弈辰,现在又多了个周承恩。我以为我原本就够风流够花性,可是在你面前,只能自愧不如。”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回复温度“易明,如果你打这通电话是为考量我的交友观,那我就挂了。”
“可别”那边传来最奚落不过地语气“我好歹也算曾经地一员,总得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吧。”
她深深吸气,刚才因搬运东西气息仍未平复。在易明地调侃之下,只觉得更加紊乱起来“我不觉得你打这通电话,就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来毫无意义。”
“今天这一场战斗,我认输。”他微敛笑意,声音依然不疾不缓“这周日晚上,我们能不能见面?我有事要和你说。”
“有事在电话里说吧。”她叹气“现在说就好。”
“现在无法说清楚。”
“那见了面就能说清楚了?”
“你是不是不想见我?”话筒传来自嘲的轻嗤“如果我很想见到你呢?”
“没有意义。”她仍是吸气,如同在认真评定一个结果的好坏性质“如果心想事成,所有事情都跟着想象来,我们不会走到今天。”“可我就想与这一切博一下,你知道我不信命。”他的语气突然异常坚定执拗,如同在许下什么重诺,坚定的可怕“我就要在这周日见到你,君来茶馆二楼百合厅,下午五点。”
没等她回复,他便扣了电话,依然保有着以前那个习惯,喜欢做事不容置疑,向来都是命令式语气。
可是她真的无法做到了。焦扬放下电话,掏出放在钱包里的机票勾起唇角,似讥非讥。
很巧合的玩笑,很戏谑的结果。
17时,她要自海涯飞往香港。而他要在君来茶馆等她的讯息。
打一次电话都会如此冷嘲热讽,若是见面,只会是一次更加深刻的互相伤害。焦扬坐在沙发上,苦笑延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