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商量。”
“商量什么?”管氏冷笑道:“云遥是她爹留下的孤女,你那点儿银子拿出来当嫁妆,别笑掉咱们大牙了!”
郑绣莲和孟云遥一脸迷惑不解,连带顾明远也是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说是宝筝和郑先勇在东园出事吗?怎么又成了云遥了?”顾明远严肃道:“她舅母,云遥可是圣上下旨与五皇子定下的亲事。
你这么做,简直是犯了‘杀头大罪’啊!”
皇家定好的媳妇,怎么会给商妇的儿子作媳妇,顾明远只觉得郑则夫妻是疯了。
郑绣莲和孟云遥却大惊失色,“什么?宝筝出事了?”
郑则和管氏与顾明远说东园一事时,恰好郑绣莲和孟云遥进来,因而并没有说完。
见郑绣莲和孟云遥还蒙在鼓里的神情,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清楚。
碍于顾明远的男子尊严,郑则很知趣的没有提及关于郑绣莲的发钗一事,只说孟宝筝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跑到郑先勇房间里和他恩爱了。
更是叫贴身丫鬟引来官兵巡查,闹得人尽皆知。
他说得隐晦,丝毫没有提及顾宝笙是受害者的事。
可顾明远能做到一品丞相的位置,除了当初姜德音的助力大,送他上青天之外,本身也算是个利益至上的圆滑精明之人。
一听郑则的述说,当即就知道了,恐怕此事就是郑绣莲和孟云遥一起商量着办的。
但是孟宝筝那个傻丫头不知道,莫名其妙被当做了替罪羔羊。
顾明远只觉心肝儿都被气疼了,丢脸啊,丢人啊!
孟云遥却问:“既然是妹妹和表哥共处一室出了事情,为什么要云遥嫁人?云遥可是天家的媳妇!”
“天家的媳妇?”管氏嘲讽道:“若不是你妹妹成了疯子,根本配不上我家先勇,你以为我会看得上你,会让你进门?
至于你?有一个和戏子勾搭在一起的母亲,天家会让你这样的人做媳妇?”
“你这是什么意思?”郑绣莲拧眉,“别仗着嗓门儿大就空口白牙的污蔑人啊!”
管氏一向不像郑则那样,顾忌着官场同僚,说话得束手束脚的,当即就冷笑道:“证据人家顺天府的曹捕头早带回去了。
郑姨娘上月来我们府上看戏的时候,不是特地打赏了那个演张生的段一水吗?
可不巧哟,那段一水今晚上拿着你的那支发钗说是顾三姑娘的,巴巴儿哭着喊着要顾三姑娘当妻子。
偏偏啊,人家顾三姑娘早把那东西送给薛姑娘了,可不就穿帮了吗?
不是你和段一水有一腿儿,那他会帮着孟宝筝害顾三姑娘?会有你的发钗?”
郑绣莲现在只觉自身难保,哪里有心情管孟宝筝的事。
当下就软着腿,哭道:“老爷,她冤枉妾身呀,您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啊!”
管氏下一句,直接把郑绣莲打入了地狱。
“我记得上月,顾大人去云州了吧?”管氏的眼神有些阴狠,“你怀的孩子若刚好是一月的,那必定是段一水的孩子,你和他眉来眼去,我们都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