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划桨边唱歌,因为花锦绣父女常在此路过,和小个子很熟悉,月容招手喊道:“小个子。”
“哈哈,是月容啊,快跟我上岸,我带你们去看大戏。”
“不行啊小个子,我们得到长沙去,有送信的任务。”
“送信也得上岸,前面湖里风浪大,走不了,到岸上,我们派骑兵替你们跑到长沙去,误不了。”小个子笑哈哈地说着,撑船带着月容和阿秋驶到岸边,离船登岸。以前月容和父亲送信时,也常采用这种方法,把信交到湖里的自己人手里,再传到长沙去。
两个姑娘跟着小个子来到江边一个小村,把何原的信件交给湖里武装小队的两个队员,骑上快马,赶往长沙,小个子得意洋洋地说:“月容,阿秋,咱们去百花寺,看看我们操演兵马,过两天,请你们去岳阳城里看大戏。”
小个子说的大戏,是岳阳附近的各届代表,准备开一个联合会,共同商讨五四运动以后,农工学商建立民主联动,推举****代表,发表****宣言,力争掀起一个争取民权的新高潮。以配合岳阳一带民主运动形势发展。这件事长沙方面也知道,盖把头特意反复叮嘱徐厚等人,一定要保障会议的安全,给各届代表搞好服务,并且派江生和小白也来参加大会,给徐厚等人当参谋。因此,今天在百花寺里,湖里小队的人都集结起来,布置任务,作保护会议的准备。
“糟糕,”月容说:“小个子,这事有点不妥吧?”
“怎么了?”
“眼下皖系正准备抓人杀人,他们拟定了计划,统一行动,我们这次送的信件,便是这个内容,咱们要搞集会,不是正给敌人送来了靶子吗?”
“啊?”小个子挠挠头,“那,怎么办?老徐和满大哥他们都在寺里,赶紧去跟他们说吧。”
几个人脚步匆匆,来到百花寺里,见很多湖里小队的队员都到了,人们在院里擦枪、聊天,还有练武的,寺里热热闹闹,满伯华、徐厚等都在这里张罗,阿秋和月容被迎到后院大殿里,来不及寒喧,便迫不及待地把在武昌得到的情况,向满伯华和徐厚讲了一遍。
“糟糕,”徐厚听完后脸后阴沉下来,“老满,这个会不能再开了,敌人要开刀,咱们得改变计划,这消息来得太及时了。”
满伯华有些疑惑,“当时五四运动的时候,敌人都没敢开刀,现在,他们却要举起屠刀,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不怕引起全国人民的反对吗?”
“那不一样,”徐厚摇着头说:“上回五四运动,是全国人民反对出卖国权,他们要敢开刀,是拿国权当靶子,这回,他们的名义是剔除乱党乱匪,以巩固自己的地盘,这帮家伙,早就想大开杀戒了,这回咱们这个会,岂不是正撞在枪口上?”
“对,”月容插嘴说:“何老师也是这个意思,他说,皖系军阀这回是急了眼,发誓要重整旗鼓,各地的民主人士,进步知识分子,早就是他们的眼中钉,五四运动时因为影响太大,他们没敢动,现在,肯定是要刀枪见血了。咱们千万不能托大,因此他写了书信,专门派我们送来,小个子已经派骑兵赶往长沙了。”
“嗯,得赶快改变计划。”满伯华脸上也焦急起来。
一个队员匆匆跑进来,“满大哥,徐大哥,不好了,江生被人家抓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