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树茧相比上次挂得要低很多,正对着张行和魏楠。
魏楠从后腰上摸出一把匕首,想动手手却有些发抖。
张行见状把匕首拿过来,走到树茧前对着树叶割了下去。
鬼婴本在张行怀中,当张行一靠近那树茧,马上跳到了地上藏在了张行的身后。
树茧包了二层树叶,很厚,树叶也很有韧度,张行割了老半天才把它割开。
可能是树茧还吊在半空中的关系,旁边的那些树叶并没有对张行和魏楠发出攻击。
当张行剥皮抽丝的把树叶完全割开后,见硕大的树叶之中躺着两个人。
一个,是张行未曾蒙面,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章行。而另一个则是靠在章行胸膛上,浑身是血的奚晴。
张行和鬼婴到处吸人灵魂,可谓是杀人无数。当这两个人就这样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手中的匕首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两个人,无论是哪一个对他来说都异常重要。
魏楠更是早就已经呆掉了。
他心心念念,找了两年的章行,此时就在他的眼前。
“这是丫头吗?”半天后,张行回过神来问道。
魏楠仿佛没有听到张行的话,直到张行又问一遍他的表情才有反应。
魏楠也拿不准眼前这个是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奚晴,因为她们实在是一模一样。眼前这个奚晴脸上带着那种甜甜的笑意,仿佛没有死,只不过是做了一个美美的梦一样。
魏楠摇头,“不是,一定不是。丫头身上有兰诺的神力,一定不是丫头。”
张行闭眼皱眉,仿佛是在劝自己,也是在劝魏楠,“可是,只有丫头才会这么笑。只有丫头……”
哀伤上心,有些痛,有些愤怒。
张行牙关紧咬,恨不得把已经死了千年的兰诺从坟墓之中挖出来问问为什么要留下这么变态的族规!
俩人又陷入了沉寂,他们不敢接受眼前的事实。
直到周围的树叶缠上张行的腰,张行才猛然反应过来此地不是感慨之地。他慌忙中回头,见魏楠也在和树叶奋力的战斗。
张行身陷囫囵顾不得魏楠,只能从地下捡起匕首几下从树叶之中逃了出来。
再回首,被他剥开的那个树茧已经又被树叶裹住,不知吊到了何方。而原来站在他旁边的魏楠,居然也不知去向。
树叶似乎知道了张行的力量,不再向张行发出攻击。周围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寂静的可怕。
“魏楠!”张行大叫,他心底有些发慌。
声音被树叶层层阻挡,并没有传出多远。张行又大喊了几声,可却依旧没有得到魏楠的回答。
张行心中被看到章行和奚晴所勾起的哀伤全被恐惧取代了,现在更怕的是魏楠也葬身此地。
张行又大喊了几声,无意间见头上的树叶居然在晃动。他心中一揪,魏楠一定是被卷到树叶中去了。
可头顶之上全是树叶,他根本看不清哪面树叶的后面有树茧。
张行小心的避着树叶,开始在树叶之中翻找魏楠。那些树叶似乎是怕此时张行身上发出的气息,纷纷给张行让路。
张行越找越急,渐渐的呼喊的声音之中已经出现了颤音。
树叶组成的迷宫让他寻找无望,最后心中焦急的他看到一个树茧便毁一个。
每个树茧之中都是沉睡着一小一老两个人,小的一脸稚嫩,老的鹤发童颜。她们手手相扣,就如祖孙一样。可是张行知道,她们不是祖孙,她们是一个被另一个杀死的双胞胎。
每划破一个树茧,张行便会和树叶大打一架。最后,划破的树茧被树叶重新包裹起来,吊在远远的空中,混在那些没有被划破的树茧这中无法分别。
张行在山洞之中越跑越快,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眼睛越来越血红,树叶的攻击力在他的眼里也越来越不值得一提。可数以万计的树叶让他忙乱,他怕,他怕当他从树茧之中救 出魏楠时,魏楠已经……
终于,心底的焦虑压过理智,张行的防线完全崩溃了。他站在树叶之中怒吼 一声,“兰诺,你留下的民族带走了我的亲兄弟,带走了丫头,现在又要带走魏楠! 我不会让它继续下去!!”
呐喊在山洞之中发出阵阵回声,树叶被震得纷纷卷缩退让。
等张行再睁开眼睛,他的眼睛已经全红,浑身散发着死的气息。
张行看着眼前的树干,大喊一声把手中的匕首插入树干之中。血红色的树干被匕首刺得一颤,随后留出鲜红色的汁液来。汁液溅在张行的手臂之上,与张行身上笼罩的黑气相触发出滋滋的响声。
此时的张行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他现在心中唯一的想法便是把这棵树毁掉,把魏楠救出来。
一滴,二滴,数百滴,树干上的汁液渐渐流没,张行周围的黑色占据上风,缓缓的弥漫到了树干之上。
血红色的树干慢慢变成棕红色,树叶不停的卷曲颤抖,就如人在承受巨大痛苦一样。
半个小时后,树叶开始变黄,掉落。
山洞之中到处都是树茧掉落的声音,掉落得早的,掉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有的掉落的晚,掉在树叶上只发出一声闷响。
待到树叶全部掉落,山洞之中的大树已经毫无生气。
张行把匕首从树干之上拔出来,只觉得神清气爽。他一直是吸食活人的灵魂修魔,这次,却是吸一棵树灵魂。
那种来自于大自然的力量,让他兴奋的心脏为之跳动。
没有树叶的遮挡,数十盏长明灯把山洞照得如同白昼。
张行用爆满黑筋的手把匕首插回后腰,把掉落的树茧一个不少的归整到一个角落里,开始一个一个去寻找魏楠。
变得更加强大的鬼婴在空旷的山洞之中跑前跑后,就如在乐园之中玩耍一样。
这次张行很轻易的就割开了全部变黄的树茧。树茧之中全是一老一小的双胞胎,如睡着了一样,栩栩如生。当然也有例外,其实有一个树茧之中就只有一个孩童,由于这些人全部穿着一样的衣服,张行分辨不出是哪个朝代的祭司没有被葬在这里。在树茧中,张行还看到了奚月和老祭司。她们也同其它人一样,如同睡着了一样。张行用手去探老祭司的鼻息,已经咽气多时。
原来,新祭司继任之时,便是老祭司辞世之日……
张行翻遍了所有的树茧,一共找到包括章行和奚晴在内的尸体大小七十九具,却独独没有魏楠。
张行指着已经枯死的大树大骂,“你到底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仿佛是在回答张行的话一样,树顶上最高处的一个树茧应声而落,掉落在厚厚的落树之上,发出轻轻的‘嘭’的一声。
别的树茧因为大树的败落,都已经变成了淡黄色。独有这个最后落下的树茧,翠绿如新。
张行几步跨过去,拿出匕首把树茧小心的剥开,里面正是闭着眼睛的魏楠。
张行小心的用手去探魏楠的鼻息,却见魏楠猛的一吸气,然后睁开眼睛大声喊道,“我操,憋死我了……”
“我操,你也吓死我了!”张行看到魏楠醒过来,也大声骂道。
可谁知道魏楠却并没有重获新生的激动,他张大了嘴巴,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张行,就如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张行回头,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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