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讲过牛郎织女的故事给我听,武武少侠,你觉得他们可怜不可怜,王母娘娘为什么每年只让他们相会一次”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便不做事,他们高兴地恋爱着,因此违反天条,所以只准他们每年相会一次。”
“武少使,你说他们心里难过不难过?”
“当然难过,一对恋人,不能在一起,怎不难过?”
“他们为什么要恋爱?”
“因为他们一见倾心,所以便谈起恋爱,他们都觉得对方太美了,两个人谁都离不开谁”
“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庄姑娘你呢?”
“没有,我不懂什么叫恋爱”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谈话,往事历历如绘,仍记忆犹新
于是,他吻了她,第一次在这里吻了她,他记得,当时庄凌又说道:
“武哥哥我们在谈恋爱了么?
“是的,我们在谈恋爱”
无法追回的往事,在他的脑际-一叠出,他们在这里相识,也在这里分别,别时依然是那美丽的星夜。
在这里,他们曾有过山盟海誓,他在她的面前曾说:“如果要死,我们一定死在一起”
往事如梦,只留下了痛苦的回忆
想到这里,他胸前的衣襟,已经湿了一大片,他不知道那是被露水滴湿的,还是被自己的眼泪滴湿的
徘徊在这棵大树之下,追忆往事倍增凄凉
他怀念她,永远的。他将在这里小住几日,也要在这棵大树之下追忆几日。
但是庄凌呢?她是否也在怀念他呢?
是的,她比他怀念她更甚,她不能失去他。
纯洁的心灵,武怀民给她滴上了墨汁,那是无法洗去的,她毕生将无法忘怀这个她初恋的情人
她不能失去他,于是,几天前她离开了断魂谷上九华山去了。
她不知道她与武怀民是兄妹,纵然她知道了,恐怕也一样要占有他,她不懂人世间的一切。
她只认为她需要的东西,她就一定要得到,不能失去。
九华山上,一个孤独人影,姗姗而来。
暗卡守卫王全,见来了一个少女,乃飘身而出,眼光过处,只见她憨直的小脸蛋,一片迷惘。
王全微一拱手,说道:
“姑娘请了,莅临敝教总堂,不知有何贵事?”
庄凌说道:
“这是太清教总堂?”
王全答声:“正是。”
庄凌心里一喜,说道:
“这里有个武怀民吧?”
王全心里一震,说道:
“原来姑娘是找我们监堂,不错,本教有这个人,不过,好几天以前,他便离开了九华山,至今来归。”
这晴天霹雳几乎使庄凌昏了过去,心里一酸,沙哑说道:“什么?他不在?他上什么地方去了?”
庄凌的举措,使王全疑窦丛生,当下说道:
“这就不知道了,本教教主也传令找他呢!”
庄凌一阵失望,两颗晶莹的泪水,滚下面颊。
这情景看得王全心里一动,开口问道:
“姑娘莫非有什么重大之事找我们监堂?”
庄凌久久没有回答,她只觉脑海一片空洞,几乎晕了过去
从断魂谷到九华山,遥达数千里,想不到她赶到这里之后,武怀民却没有在,这怎不叫她难过呢?
几日之间,她开始懂得烦恼,也消瘦了不少。
她望着王全,久久不语,她觉得似是有很多人要把她与武怀民分开来!
这里面,包括她母亲在内,为什么?她不知道!
心念及此,她好像觉得王全在骗她,而不让她见武怀民。
心念一起,又问道:
“武怀民真的不在吗?”
王全答道:“在下向来不打班语。”
庄凌心里忖道:“我既然来了,我必须找找他,说不定他们在骗我。”心里思忖间,说道:
“我不相信他不在你们总堂,我非要上去看看不可。”
说话声中,就待纵身跃去,王全忙截在她的前路,说道:
“姑娘且慢,武怀民确实不在总堂。”
庄凌倏然冷声一笑,说道:
“不管他在不在总堂,我上去看看就会明白。”
王全心里暗吃一惊,心里忖道:“莫非此人与我们监堂有什么不对,而到九华山来寻过节?”
王全心念间开口问道:
“姑娘与我们武监堂莫非有什么过节?”
庄凌双眼一瞪,说道:
“什么过节我不懂,只是我非找到他不可。”
说话声中,已向总堂山上跃去
王全心里大吃一惊,心里忖道:“又是一个冒闯九华山之人。”
心念之中,开口喝道:
“姑娘既然跟我们监堂没有过节,就不能冒闯本教重地。”
庄凌一停脚,说道:
“我只是要见武怀民,什么冒闯不冒闯!”
王全一见她举措,以为这少女跟当初阴阳剑客一样,是到九华山来寻过节的,当下脸色一变,说道:
“姑娘未免欺人大甚,我说我们监堂不在九华山,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再说,本教总堂,没得教主许可之前,决不能冒闯,否则便是蔑视本教,本教不会与你干休。”
庄凌倏然把满肚子幽怨,化作怒火,当下说道:
“难道我上去找一个人也不行,什么太清教不太清教,我一样要找,如果你不骗我,一定会让我去找。”
王全见她辱骂太清教,脸色一变,九节连环鞭出手,喝道:
“那姑娘是有意到九华山来寻过节了?”
庄凌怒道:
“我说我不懂什么叫过节,我只是要找人。”
王全这一气真是非同小可,他以为对方有意卖傻,气极地纵声一笑,立在庄凌前路,说道:
“姑娘也未免太不把本教放在眼内,念你无知,请即退出九华山,否则,纵是武监堂已在本教,你在没得到准许之前,也不能上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