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是赵亦秋以往所没有的,如今这阴森、恐怖的气氛,使他打了一个无名的冷战!
茅屋之内,空无一人,只是一片漆黑
赵亦秋喊了一遍两遍没有回声
他咽一口唾沫,张眼四望依然没有发现一个人。
他缓缓退出茅屋,心里忖道:“莫非她还没有回到断魂谷吗?”
心念之间,他决定先到玉足峰,然后再回来看看。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断魂谷口,一个人影阑珊而来。
举目望去,赵亦秋惊喜地叫了一声“师母!”
黑蝴蝶没有回答,赵亦秋不由一愕,奔了上去,眼光过处,使他大吃一惊,只见黑蝴蝶脸上挂满泪痕
赵亦秋吃惊地叫道:
“师每,你怎么了?”
两颗豆大的珠泪,滚下了面腮,眼泪,代表她的回答!
“师母,莫非凌姑娘已经走了吗?”
她痴痴地点了点头,喃喃念道:
“是的,走了,永远走了,我失去了一切,凌儿别我而去,天啊!我还有什么呢?没有我失去了一切”
沙哑、疯狂的叫喊声,划破了这漆黑的宇宙,赵亦秋缓缓地侧过了头,对于这个从阴阳剑客身上失去一切的不幸女人,她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庄凌的身上,如今庄凌不告而走,怎不令她柔肠寸断!
赵亦秋眼眶一酸,泪水几乎滚下了他的面颊。
他黯然一叹,说道:
“师母,凌姑娘会到什么地方去呢?”
黑蝴蝶似是受此打击,神经麻木,喃喃念道:
“不幸的事发生了!也许还没有发生?然而凌儿已经去找武怀民了。天啊这怎么办啊?”
赵亦秋默默念道:“情疯狂了年轻人,使他们忘了一切。”
庄凌与武怀民原属一对兄妹,造化为什么偏偏如此捉弄他们?
黑蝴蝶伤心,势所难免,多年来断魂谷埋葬了她的一切,她与庄凌相依为命,如今庄凌一走,也就等于失去一切。
赵亦秋黯然一叹,安慰说道:
“师母,你也不必过分伤心,她到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黑蝴蝶摇了摇头,说道:
“可能到九华山,她留字说要去找武公子。”
说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赵亦秋,赵亦秋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妈!原谅我不告而别,我悄悄地走了!
他走后,我没有一刻安静下来,我永远地怀念他、想他,我觉得,他是我生命中一件不可缺少的东西啊!妈!你是知道我不忍心离开你的,然而,我不得不走。
我必须找到他,让他跟我到断魂谷!
我凝望着美丽的星夜,看着牛郎与织女星,他们是多么可怜啊!
妈!你不是说,王母娘娘为什么用那残忍的手段把他们分开来么?我爱武哥哥,所以我必须去找他,妈!你不会反对吧?我会再回来的,妈!请你不必难过!
你的凌儿留”
赵亦秋看完了留字,深深一叹,说道:
“师母,难道凌姑娘还不知道她与武公子是一对兄妹吗?”
黑蝴蝶摇了摇头,说道:
“她不会知道的,我没有告诉她。”
赵亦秋道:
“师母,你为什么不将这件事告诉她呢?她知道了,也许就不会发生像现在这种事了。”
黑蝴蝶幽幽说道:
“是的,我该告诉她,然而我怕她会承受不起这种打击,我想只要我与武翠莲阻止这件事便行了,想不到”
到字说到一半,又滚下两行泪水
赵亦秋侧过了头,他不敢凝望黑蝴蝶的脸,她那脸上所呈露的,是一片令人掩鼻的凄婉与痛苦之色。
赵亦秋沉思了一下,说道:
“那么武怀民该会知道他们是一对兄妹了?”
黑蝴蝶道:
“是的,武怀民知道,他母亲已经告诉过他。”
赵亦秋道:
“这样说来,事情倒好办一点,武怀民既然知道他们是一对兄妹,就自然不会发生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
黑蝴蝶凄婉道:
“不,这事情更见麻烦,如果凌儿知道这件事,可能会发生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来。”
赵亦秋沉思俄顷,说道:
“那么,你该去找她,我们不能眼看悲剧发生。”
黑蝴蝶说道:
“是的,我必须赶快去追她,如果凌儿有不测的事情发生,我也不想活了。”
赵亦秋把那张字条递给黑蝴蝶,说道:
“师母,我也有要事待办,我必须赶到玉足峰,否则,我一定跟你到太清教一行。”
黑蝴蝶痴痴地望着蓝空皓月,突然问道:
“赵少侠,你认为他们会有不幸的事发生吗?”
赵亦秋心里一震,愕了一愕,才说道:
“不会的,上苍不会叫这两个美丽的生命”
说到这里,他倏然止日,以下的话他说不出口,只是报给黑蝴蝶一个歉意的苦笑!
黑蝴蝶喃喃自语,道:
“是的,他们是美好的,纯洁的,如果他们有不幸的话,上苍对我实在太苛刻了,我在人生的旅程上得到了什么,阴阳剑客夺去了我一生幸福,凌儿,难道也要葬送我唯一的希望?”
她缓缓地移了开去,赵亦秋看到了她的神情
他叹了一口气,觉得黑蝴蝶是世界上一个最不幸的女人。
他寻不出适当的话去安慰这极度伤心的人。
黑蝴蝶缓缓走向茅屋,孤独而又窈窕的影子,衬托着她那沉重的脚步声,象征着她的人生旅程是多么坎坷!
赵亦秋黯然一叹,说道:
“师母,你什么时候到九华山?”
黑蝴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道:
“明天,现在,天也快亮了。”
赵亦秋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一望黑蝴蝶的背影道:
“师母,我也要走了,我必须赶到玉足峰。”
黑蝴蝶问道:
“你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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