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丘的手。
常丘重拍司马澜背佯嗔道:“傻女婿!信不过我这老丈人啦!”
“再说沈鸣不可能明天就会赶到金陵,别担太多心!”常丘神凝气定。
司马潮感激道:“我相信常叔的能耐!明天起无心先生又要在江湖上名声大噪啦!”
“哈哈!早些安歇吧!”常丘笑道。
常来和阿奇在杏花香等不到逗妞,常来趁夜在附近找了几回,都不见逗妞踪迹。
两人想:逗妞大概和他二哥走了。
等着等着迷迷糊糊便睡着。
东方才吐鱼肚白,两人皆不安地醒来。
急忙赶出去寻访逗妞的消息。
“阿奇,逗妞是不是不高兴所以才不回来?”常来实在不愿想逗妞出事了。
阿奇也是迷惘得紧,人世间的险恶无情,他见得少,他反倒没有常来那份忧心。
常来想着逗妞的好处,道:“逗妞和别的孩子不同,从来不会欺负我!”
“我觉得她像我的亲妹妹一样可爱!”
“除了逗妞外,没人敢跟我斗嘴,没她斗嘴还真无聊。”阿奇想想觉得逗妞也很可爱。这时两人绕了大半圈,觉得肚子咕咕叫,才警觉早餐还没吃。
两人决定先填肚子再说。
二人走进一家馆子,叫了两份早点,阿奇和常来低头吃着早饭。
门口走进司马澜一行人。
“啊!常来,那个不是逗妞的二哥吗?”阿奇轻轻握常来,低声道。
“逗妞怎么没和他一块,难道”常来整个神经绷紧了。“先别作声,听听他们说什么?”阿奇阻止常来胡思乱想。司马潮叹口气道:“都怪我不小心,否则逗妞也不会受伤被抓!”
“潮弟!别太自责,伏神帮处事恶毒,让逗妞学次乖,好收收她的野性子。”司马澜安慰司马潮道。
“常来!逗妞被伏神帮抓去了!”阿奇很生气。
“多么受伤的?逗妞一向很机灵!武功也很好。”常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嫂!常叔才到中原就得麻烦他老人家!”司马潮歉意地说:“潮弟!快吃饭好办事去,重要的是伏神帮今天午时的黄歧谷之约。”常洁低声提醒司马潮。
“阿奇!我们也到黄歧谷去,帮他们救逗妞,顺便打伏神帮?”常来难耐满腔怒火。
“好!吃饱饭就走!”阿奇应和道。
阿奇和常来等司马家三人走后,才付帐离开。
逗妞被拖进一间民房里,蒙面人毫不留情地将她甩在地上。
逗妞痛得好想哭,可是她忍住泪爬坐起来,抚摸着疼得如针刺般的腿,迅速打量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毫无设备可言的空房子,一望便知是临时的落脚地,木椅上坐着个野兽般的莽汉。
“恭喜大哥!”蒙面人上前作揖道。
“恭喜什么?这女娃是谁?”粗声粗气的吼着,整个屋子尘屑纷纷震落、“她就是司马逗!”
野兽般的人豁然站起来,道:“神机宫的人?好!好!哈哈哈!”
“大哥奉命才到金陵,眼看就要立大功啦!”蒙面人蓄意奉承。
莽汉挥动双臂,全身的肌肉都跟着跳动,口沫横飞沾满在乱七八糟的络腮胡上。
莽汉道:“他奶奶的!老天还真帮忙少主差我们出马助沈驼子,第一天就立功了。”
其余的人跟着笑了起来。
逗妞正眼都不瞧他,不屑地冷“哼”一声。
“死娃儿,怎么赖在地上就不起来啦!”莽汉凶已巴喝道。
“死胡子!你这卑鄙部下用暗器伤了你姑奶奶!”逗妞和常来在一起久了,他的话也学上口。
蒙面人上前一巴掌挥过去,逗妞身上毒性渐发,根本无法躲闪。
“啪”清脆响声,逗妞嘴角渗出血丝。
逗妞顾不得脸颊火辣的痛,狠狠转头,恨恨道:“好!不要脸的!等我常叔把我救出去,我非打得你两颊烂掉!”
蒙面人又要挥下去。
“好了!”
莽汉吼道:“娘的,这女娃舌头是什么做的?这等利!”
接着又问道:“你常叔是谁?”
“大哥,这妞中了我喂毒的流星镖,活不过十二时辰。”
“小弟私自作主,要无心那老家伙,明天午时到黄歧谷换人。”
蒙面人将事情略作叙述。
蒙面人心中好纳闷,这女娃中毒还能这般神气活现。
“好!好!明天一早到黄歧谷设陷阱,要常丘那老家伙吃鳖。”莽汉自我得意道。
“喂!臭胡子,你怎养了些无礼的疯狗,竟然敢污辱常叔,亮出你的名号来听听!”逗妞脑中搜寻些江湖味的话说。
常丘一直是逗妞敬爱的长者,她不容许别人对他不尊敬。
“老子江湖人称‘大胡子神锤’,够吓人吧?”大胡子凶巴巴道。
逗妞咬咬唇,佯装不怕道:“你姑娘没听过!”
“该死,我大哥在江湖上闯出名号时,你还没蹦出来呢!竟敢无礼,口出狂言。”一名蒙面人指着逗妞鼻子骂道。
逗妞胀红脸反驳道:“真正的盛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算老几!”
逗妞嘟着嘴,斜眼盯着大胡子。
众人不再理会逗妞的吵闹,聚集在桌旁商量大事。
逗妞身上的毒性愈来愈扩散,人也折腾一天,眼皮渐沉就迷迷糊糊睡去了,不知睡了多久,昏沉沉中,逗妞被带离民房,来到城外。
朦胧中逗妞猜想:这里应该是黄歧谷吧?想到黄歧谷,逗妞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这娃儿怎么像死了?”
“死不了,时辰还没到!”
这时逗妞索性假装昏睡不醒,却细心地观察他们安排的陷阱。
逗妞愈看愈惊,担心常丘落入陷饼的后果会怎样。
伏神帮的众人各自忙自己的,反而疏忽了防卫。
常来带着阿奇找到黄歧谷,曲着身子无声无息爬近伏神帮的帮众。
二人决定找个隐蔽的地方观察一下情势。
常来看到颓倒在地上,脸泛青黑的逗妞。
“阿奇!你看到在树下的逗妞,裤脚上全是黑色血迹!”常来拉拉阿奇道。
“她动都不动,会不会——”阿奇脑中闪过一丝不祥的感觉。“少乌鸦嘴,别咒她!”常来打断阿奇的话。
“常来你看,架那么多刀子,好狠毒哦!”阿奇害怕得身体微抖。
常来咋舌道:“这扎在人身上,一定成蜂窝!”
大胡子举手喝道“时间差不多了,照计划各自守着自己的职位。”
谷中恢复平静,静中透着诡异的寒意。
常来和阿奇害怕得手紧牵在一起。
一个喽罗急急地跑近大胡子,道:“常丘一个人进入黄歧谷了!”
话才说完,一个轻飘的身影,缓缓地降下来。
在场的人全被这等轻功吓呆。
常丘环视现场,见到逗妞的狼狈像,好生不忍。
常丘微笑着,声音却有力道:“贵帮消息确实快,老夫还没在江湖上走动,你们就能将老夫逼出。”
大胡子抱拳仙仙道:“好说!好说!无心先生果然好胆识!”蒙面人道:“老家伙!要这死丫头的命,就乖乖听话,否则”
常丘脸色不变道:“哦!听话!我还能救出司马逗吗!”
大胡子作了个手势,道:“少跟他罗嗦!”
常丘左右各射出二把飞刀。
常丘早已警觉危机,更注意到草丛中有许多对眼睛盯着自常丘双脚略移,轻松地避开四把飞刀。
身形未定“伏神帮”的杀手已蜂涌而上。
常丘没有留情的意思,银剑出鞘,第一剑就刺在奔上杀手的咽喉,连哀叫都没就“噗咚”倒下。
常丘手中银剑连连刺入杀手怀中,只见白练袭人,常丘身形飘忽不定,而“伏神帮”的杀手却惨叫连连。
在一波波激战中常丘渐踏入危险地。
在兵刃交会声中,突然一声划破时空的惊唤:“常叔,快退!有陷饼。”
身边的风声夹着细微“飕飕”的声音——常丘心下大骇。
逗妞见常丘生命危急,一道寒流窜至头部,于是逗妞用尽仅剩的力气叫了出来。
半秒之差常丘暴退三丈,飞刀如雨下。
“逗妞,真的没死!”常来兴奋异常。
阿奇指指树上道:“上!如何?”
树上有二个“伏神帮”的喽罗,正准备洒网困往常丘。
常来脸上发光,道:“我们帮着把逗妞救出来。”
两人身形一提纵身上树。
闷哼二声,两个身子硬挺挺坠下来。一张网无力地飘下来。
常来和阿奇得意洋洋地跃到地面。
但觉脚踝一紧“飕”一声两人均被倒吊起来。
“哇!老子怎么生得这样呢?”常来吊在半树上晃啊晃。
阿奇同样晃得哇哇叫,道:“逗妞!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害少爷被人耍猴子!”
常来荡着身子向逗妞望去。
只见逗妞右颊肿得好高,鲜明的五条指纹,印在脸上,口中连吐鲜血。
听到常来和阿奇的吆骂,逗妞张口无言,双眼满溢的怒火,转成无邪的笑意,在脸上扩散出来。
逗妞在提醒常丘后,又挨蒙面人一巴掌,被点住了哑穴,心中着急却口不能言。
常来看到逗妞的可怜状,气愤填膺咒骂道:“伏神帮的龟孙子,只会欺负受伤的女孩,有本事冲着你爷爷来!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听到没?”
阿奇同样生气骂道:“伏神帮的狗奴才,敢在怜逆本世子,看本世子怎么收拾你们!”
“龟孙子,放你爷爷下来!”
“奴才、奴才、好贼”
常来和阿奇骂声不断,气得大胡子火冒三丈。
大胡子气得两眼喷火,络腮胡站了起来,挥动双锤,暴喝跃起,朝阿奇和常来扎过去。一边常丘沉着机警的避开许多机关,看到常来和阿奇的出现甚为讶异。
明白这两小孩必是逗妞的好友,而且暗助过自己。
虽然正和三蒙面人交手,瞥见二个小孩命在旦夕,手中银剑急抖,森森剑光朝蒙面人欺近,蒙面人连退五步。
利用分秒空档,常丘身子连起,左掌运集六成功力,击向大胡子的胸膛。
“砰!”地一声,大胡子闪避不及,被击地在空中翻个筋斗,踉跄地跌下来。
常丘身子还未落地,听常来喊道:“常叔,小心!好多刀子飞来了!”
常丘连忙将身斜射出去,双脚在树干上一抵,借力横飞出去。
只见两个架满五十支飞刀的架子,夹攻而来常丘身形已飘离。
三个蒙面人也赶快躲闪。
大胡子身形略隐,又使着一对大锤,动作骁勇,扑向常丘,剑锤交击,迸出火光。
大胡子的一轮挥击狂风大作,常丘突进乍退,不为所伤。
“砰”声,大锤击中吊阿奇、常来的大树。
大树应声倒下来,阿奇和常来倒晃得头昏眼花,双手在空中乱抓道:“大树会压死人啊!”“娘啊!我快死啦!”
“妈!爹!我回不了!”
常丘突然身旋如螺“唰”一剑将绳子斩断,伸手捞起阿奇和常来,远离险境。
大胡子举锤攻过来常丘挡在两个小孩前,银光连闪,到时逼得才迫近的三蒙面人,顿足无法前进。
常来和阿奇两眼直冒金星、头重脚轻一时掌握不住重心所在,东西南北不分就喊道:“常叔!我们来帮你!”
大胡子举起一双锤,往常丘头上便砸,一脸残酷用上九成功力,似乎恨不得一捶将常丘击扁。
常丘亦毫不客气,招招出手皆是往致命要害攻去。
常丘躲掠过头顶的双锤,银剑寒光猛闪,三蒙面人中发出一声似尖似泣的怪叫,黄泉路上又添了死鬼。
常来和阿奇恢复灵活,和喽罗大打出手。
两人一面打一面接近逗妞,阿奇一个箭步向前解开逗妞哑穴,道:“逗妞快说呀,你让人急死啦!”
逗妞意识已模糊。毒性已侵入体内。
“逗妞别懒!快点表演你的本领啊!”常来心中好焦急。
常丘身形侧移,左掌击向大胡子,逼他一个分神。
大胡子感觉咽喉泛起寒意,喉头鲜血泉涌——好快的剑法。
大胡子双目突瞪“咚”跌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