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敝帮的传递争要信息之人。”
说完,他立即轻轻拂出一掌,掀起了后篷。
“唰!”一声,一个圆竹管自韩用的手疾射入车厢,王毛一见他继续在后驰行,不由暗佩他的轻功了得!
洪忠义自竹管中倒出一卷纸,摊开看了一眼之后,双唇立即一阵合和,敢情系以传音入密在下达命令。
只听韩用拱手应声:“是!”双肩一晃,立即超越马车驰去。
“毛儿,二百余名通吃帮高手在一个时辰以前毁了崤山铁家庄百余人,目前正赶往赵家庄。”
“哇操!咱们来得及吗?”
“别慌!石心师大已经返回庵中,我已吩咐韩用除以‘飞鸽传音’请师太驰援,并调集本帮在崤山附近的弟兄前往驰援。
以这两匹健骑之脚程,只要沿途没有耽搁,在黄昏之前一定可以抵达赵家庄,我相信,他们足以支撑到那个时候的?”
“大舅,咱们若以轻功疾赶呢?”
“路途太遥,何况也快不了多少,先调息吧!”
说完,闭口不语:
蹄声似雷,车夫遇有人多之处,轻声叱喝连连,玉毛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方始悠悠的入定。
申中时分,马车已经抵达崤山山下,立听车夫沉声道:“禀帮主,已发现一名本帮弟兄之尸体。”
“停车!你在此待命吧!”
“是!”王毛跟着洪忠义掠下马车,立即看见一名破衫青年倒在十余丈外的一株树前,他将包袱人右肩一绑,立即跟着洪忠义掠去。
洪忠义瞧了尸体一眼沉声道:
“是熊天彪的杰作,走!”
王毛边走边问道:
“熊天彪是不是那位通吃帮摄魄堂堂主?”
“正是!那家伙练过艳掌,掌力甚为霸道!”
两人身形似电疾驰向山道,只见道路两旁,每隔二三丈就有丐帮弟子及黑衣劲装大汉尸体,可见拼斗甚为惨烈。
两人疾驰半晌之后,即隐隐听到拼斗声音,洪忠义取出一张薄皮面具沉声道:“毛儿,尽量别泄露身份?”
王毛将面具往脸上一戴边整理边问道:
“大舅,我是否可以使用碧血匕?”
“尽量少用,以免打草惊蛇!不过,如果情况紧急,则不妨一搏!”
二人低声交谈之中,已经发现在赵家庄墙外,尚有三十余名丐帮弟子与十余名庄丁联手围攻十余名黑衣人。
那十余名黑衣人由于持续攻击,虽然身手略缓,不过,那诡异的剑法却使赵家庄及丐帮之人不敢全力扑击。
洪忠义自二具尸体中拨出一柄钢剑,沉声道:“毛儿,这十五人就交给你了,我进去瞧瞧庄中的情景!”
王毛接过钢剑,略为掂手估量之后,立即掠到距离场丈余外的一具黑衣人尸体上面,同时暴吼声:“住手!”
他那声暴吼贯注了真气,立即使拼斗双方双耳生鸣,身手一颤。
别人停顿,他可没有停顿,只见他的右掌将钢剑掷向那十五名黑衣人、左掌迅速的吸扯指挥它穿行起夹。
“啊”一声惨叫,一颗头颅已经‘离家出走’了。
敌对双方乍见此种骇人的情景,一见是一柄无翼自飞的钢剑,魂飞魄散之下,一时呆若木鸡而立。
那十四名黑秋人似傻鸟般木立,那把柄钢剑可没闲着,只听两声惨叫之后又有俩颗人头“搬家”了。
面对此种恐怖的情景,剩下的那十二名黑衣人慌不择路的向四击乱冲而去,企图远离那把钢剑。
丐帮弟子及赵家庄高手立即上前拦截。
这一回由于那十二名黑衣人的杀气已被恐惧所取代,功力大打折扣,赵家庄这边人却士气大振,因此,战况立即改观。
玉毛吸回钢剑,沉声道句:“通杀”立即身入庄中。
厅中到处是尸体。伤患,鲜血及残肢断臂,令王毛瞧得暗暗凛骇,不过,由于战况紧急,他已无暇胡思乱相了
只见宽敞的院中,到处有人在捉对拼斗或以多攻少,敌对双方虽然已是伤痕累累,不过,却极拼死缠斗。
石心师大挥动拂尘与一位鸡皮鹤发身穿大红衣衫,挥动龙头拐杖的老妪和另外两名中年妇人交手,她也是一时无法得手
赵大与一位熊腰虎背,满脸狞色的中年老者打得如火如茶,互相撞击的掌劲逼得十余丈方圆内站不住人。
赵铁山,赵凌豪及赵凌音互为犄角抵挡六位黑衣中年人的险阵围击,一时分不出高低上下。
王毛匆匆一瞧,其他各和脾战况也是难分难解,不由忖道:“哇操!‘雾刹刹乱纷纷’我该帮谁呢?”
倏听洪忠义喝道:“速帮赵少庄主!”
王毛身子一闪,钢登疾掷而去。
“唰!”一声,那把钢剑掠过两名黑衣中年人之颈项,吓得他们急忙闪掠到一旁,赵凌豪立即一掌劈了过去。
“砰!”一声,一名黑衣中年人的腰肋间立即挨了一掌。
王毛双臂疾挥钢剑立即削下一颗头颅及一条右臂。
惊呼声中,那些黑衣人纷纷闪躲,可是,他们的动作虽快,却比不上飞剑之快,不到半个盏茶时间纷纷断头倒地。
赵凌豪欣喜的张口欲叫,王毛喝声:“速救人!立将钢剑指挥飞向十二名团攻铁心女尼三人之黑衣中年人。
赵铁山三人立即并肩攻向别处。
钢剑飞掠,白光在儿阳余晕之中闪耀不已,在惨叫声及鲜血溅射之中,已有六名黑衣人相继倒在血泊之中。
王毛一见铁心女尼三人已经取得绝对的优势,立即将钢剑射向正在团攻石心师大的那两名中年妇人。
那两名妇人果然有几把刷子居然闪躲了好一阵子,不过,她们毕竟是疲乏交加,因此,没再撑多久便相继断头了。
倏见那名红衣老妪将铁拐掷向石心师太,双臂却朝王毛一挥,一篷毒沙及一点金芒立即疾飞而去。
石心师太不由骇呼道:“金蛊,快闪!”
王毛心中大骇,右腕一振,碧血匕脱手而出疾射向那点金芒,身子却迅速的闪开那篷毒沙。
红衣老妪骇叫一声:“碧血匕!”立即撮唇发出一阵异啸。
那点金芒向上一射,立即避开碧血匕。
石心师太疾攻向红衣老妪,同时喝道:“速毁去金蛊。”
这名红衣老妪正是苗疆养蛊高手金婆子金芳姬,史见她闪避石心师太那式“佛光普照”一见金蛊已被碧血匕圈住不由大骇!
须知那些金蛊乃是她精心喂养了将近一甲子,已经与她的精气神合而为一,金蛊若死,她非亡不可!
偏偏她被石心师太攻得连连后退,急得她喝叱连连欲召人来支援了。
可是由于铁心女尼三人及赵铁山三兄妹正在进行围剿,那些人自顾不暇,岂能来支援呢,急得金婆子厉啸连连。
她心一慌,那只金蛊也慌,王毛立即提足功力缩小碧血匕之乌黑。
倏听金婆子厉喝一声:“熊天彪!”立即欲扑向王毛。
石心师太挥动拂尘,一式“苦海无边”立即拂中金婆子的后心,只听她惨叫一声,立即带着鲜血飞了出去。
五阵金屑飞溅,那只金蛊已被绞碎。
金婆子着地之后,口中不停的嚎叫,双掌十指立即在自己的心口胡乱的撕抓,片刻之后,不但碎肉纷溅,而且血液直冒了。
最恐怖的是,五脏不但也被抓破,而且也掏了出来,熊天彪原本奔过来要抢救,见状之后,立即刹住身子。
倏见寒光一闪,碧血匕在王毛的指挥之下,疾射向熊天彪的胸口,逼得他慌忙向右侧疾掠而出。赵大早已林追钉他,见状之后,未容他落地,立即一掌劈了过去。
熊天彪欲闪不及,只好硬挥右掌朝掌劲劈去。
“轰!”一声,熊天彪立即被震飞出丈余。
寒光一闪,疾穿过熊天彪的右胸,立听他惨叫一声,踉跄落地。
王毛一看朝自己冲了过来,右掌一劈“轰!”一声,立即将熊天彪劈得向赵大直飞而去。
赵大双掌一旋一震“轰!”一声,熊天彪立即被震碎。
金婆子更是神色狰狞的暴毙在地。
情势逆转直下,剩下来的五十余名通吃帮高手已经信心全失,只见他们使出全力挥动兵刃及掌劲急冲而去。
石心师大师徒及赵铁山兄妹早已预料他们会来这招,因此,不约而同的喝叱一声,挥出如山的掌劲将他们挡了回来。
王毛指挥碧血匕,好似以竹签在串‘甜不辣’般一口气贯穿三名大汉的身子,立即听到阵阵惨叫声音。
这一来,士气陡消,纷纷寻求自卫。
寒光似灵蛇般到处连闪,鲜血狂溅之中,那群黑衣大汉相继倒地,副得幸存之人拼命的向外冲去。
群豪士气大振,猛打过街老鼠,现场不含的惨叫出声。
王毛见状,为了避免误伤已方之人,立即收起碧血匕加入屠杀的行列。
只见他那雄浑的掌力好似大扫帚在清扫落叶般,不停的将附近的黑衣大汉劈飞出去,交由赵大诸人善后。
他好似一名投手在投球般,揍得那些黑衣大汉到处飞去,赵大及洪忠义诸人未等那些人落地,立即痛下杀手。
半个时辰以后,那些黑衣大汉全部了帐了,洪忠义长嘘一口气,道:“清理现场,不准留活口!”
丐帮弟子立即向四周斥去。
赵大朝赵铁山道:
“云儿,把现场清理一下!”
说完,立即含笑请洪忠义、石心师太及王毛入内。
厅中虽然是桌倒椅塌,不过,在三名婢女的迅速清理下,总算找到一张桌子及八张木椅,赵大立即陪着他们三人坐下。
王毛卸下面具,起身朝赵大一揖道:
“庄主,令郎为在下断去一臂,估计亦有不少人因在下而伤亡,在下甚感愧疚!”
赵大含笑拱手还礼道:
“毛少侠,你对敝庄有恩手前,今日又拯敝庄于濒危之际,此份恩德,在下谨代表敝庄全体弟子向你致谢!”
洪忠义呵呵一笑道:
“扯平,扯平了!就别再客套了,凡我江湖人士,义之所在,不计其他的利害关系,坐下来歇会吧!”
“哇操!我实在挺歹势的啦!”
就在这时,赵夫人已经带着赵凌音走了进来,王毛一见到赵凌音那低头羞涩的情景,倏地想起她为自己相思成疾,心儿不由一荡!
赵夫人朝石心师太、洪忠义及王毛道过谢,方始与赵凌音入座。
三名婢女送来温茶,迳自离去。
洪忠义含笑问道:“通吃帮何时来犯的?”
“辰未时分,他们由金婆子及熊天彪开道,又有三十名欢乐宫一等高手居中策应,若非师太及贵帮弟兄拼死抵抗,敝庄早成废墟矣。”
洪忠义肃容道:
“欢乐官高手之武功果然诡异狠毒,尤其金婆子居然练成金蛊,实在太可怕了!”
“哇操!金蛊是怎么回事?”
“蛊分金、黄、黑、灰四种,金蛊喜食人脑,着侵入人体,一定会破脑而亡,由于它的行动飞快,又不惧掌力,委实令人防不胜防!”
“哇操!那我怎能把它绞碎呢?”
“一来,你有通玄的内功,二来,碧血匕乃是锋利的上古神兵利器,加上金婆子心神不宁,你才参把它绞碎。”
“哇操!原来如此!对了,听说这个老婆子带了十二名苗疆男女出来,不知是滞全部‘嗝屁’了!”
洪忠义思付片刻,点头道:
“毛儿,你会同少庄主清查一下吧!”
王毛面对赵凌音,一直暗觉别扭,闻言之后,立即离去。
洪忠义正色问道:
“庄主,夫人,赵姑娘,你们知道毛儿与我之关系吗?”
赵大摇头道:“请盟主赐告。”
“他正是我的甥儿,亦就是侮辱妹樱樱及妹婿承志遗留下来之子。”他接着将王毛的遭遇择要的叙述了一遍。
赵家三口正在暗叹之际,突见王毛和定心等三位女尼及赵凌豪,赵铁山走了进来,立即起身相迎。
只听王毛欣喜的道:
“哇操!那个老太婆和好那十二个鬼子鬼孙全部嗝屁了,这下子只剩汪晶晶会使蛊了。”
哇操!只要她让我遇上,我马上就以碧血匕替她的身上挖几个洞,让她到十八层地狱去凉快吧!”
众人不由一阵莞尔。
赵夫人含笑道:“各位皆未用膳,我去吩咐下人准备些食物吧!”
说完,立即与赵凌音朝厨房行去。
铁心女尼古站在石心师大的身后,默默的包扎着伤口。
赵铁山及赵凌豪见状,亦站在赵大的身后上药。
洪忠义含笑道:
“毛儿,你今天表现得太精彩了,有何感想呢?”
“哇操!太残酷!这四百余人不知吃了多少的米饭才长这么大,可是,却在半天的时间相断‘嗝屁’了,大残酷了!”
“不错!这一切全是欢乐宫造的孽,各大门派为了要除去这个邪恶组织,绝对不会吝借任何的牺牲。”
“毛儿,我打算明早就将这场胜仗宣扬出去,不过,为了保留你这张王牌,并不打算公布他们的死因及死状,你不会怪我吧?”
“哇操!不会!我还要感谢你们哩!因为,我若非为了要替先师了却心愿杀死色魔,我根本不愿意小江湖的漩涡呀!”
“呵呵!为善不欲人知,这才是真善,毛儿,你还记得我在马车上对你提过的那两件事吗?”
“记得!不过,第一件事似乎可以省略了!”
“呵呵!黑白讲,择日不如撞日,起来吧!”
说完,他自己先行丫了起来。
王毛见状,只好满脸通红的站了起来。
洪忠义含笑对赵大道:
“庄主。毛儿的双亲早逝,只剩下我这个舅舅,我今日带他来贵庄提亲啦!”
赵大欢喜交加的倏地起身问道:
“盟主,你是指小女的亲事吗?”
“正是!不过,在您做出决定之前,我必须先声明,毛儿在此之前,已经和师太之徒孙白姑娘和琴剑书生绪大侠之爱女成亲了!””
“这豪儿,快去请你娘和音儿出来,盟主,毛少侠,请坐!”
赵凌豪含笑点点头,立即欣喜的离去。
石心师太含笑道:
“贫尼刚在岳阳替玲儿证过婚,看来今晚又可以沾些喜气,真是足慰吾生矣!”
赵大欣喜的道:
“若蒙师太神速证,实乃音儿之最大幅份,亦是敝庄的荣耀!”
洪忠义轻咳一声,道:“还有我化子哩!”
“呵呵!盟主乃是理所当然的主婚人兼介绍人;在下待会定陪盟主多喝几杯的!”
“呵呵!这还差不多,对了,师大,关兄不是跟随着你吗?”
“他在长沙发现一位欢乐宫之高手,已经迫蹑下去了!”
“原来如此!看来色魔已经决心要与各大门派血拼了,但愿各大门派已经清理妥各派的内部了。”
王毛忙问道:“哇操!大舅,还有内好未除尽吗?”
“正是!一来这阵子很忙很乱,二来,那些内好隐伏不动,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查出谁是内好呀?”
“哇操!这倒是实情!对了,排帮总该摆平了吧?”
“摆平了!不过,由于自相残杀之故,至少有三百余人死伤哩!”
“哇操!灾情惨重”
话未说完,他一见赵夫人已经含笑带着赵凌音及赵凌豪走了出来,他只觉双颊一热,立即低头不语。
赵夫人坐定之后,赵大含笑问道:
“夫人,盟主方才提亲,欲迎音儿入毛不!应该是陆家之门,你意下如何?”
“老爷,这是音儿的福份呀!”
赵大呵呵一笑,道:
“好!云儿,你去召赵勇他们进来布置一下,在一个时辰之后拜堂,豪儿,你暗陆少侠去沐浴吧!”
赵铁山应声是,立即出厅。
赵凌豪含笑朝陆小班(从现在起就让王毛宗吧!)一颔首,二人立即离去。
洪忠义一见赵夫人母女离去之后,含笑道:
“师大,有些事需和赵庄主商议,暂且失陪了!”
说完,立即和赵大步出大厅。
洪忠义与赵大至倾斜一边的凉亭前,默察四周并无他人之后,立即低声道:“庄主,你可知道毛儿中蛊事?”
赵大不由神色大变!
洪忠义低声道:
“庄主,毛凡是中了色魔义女,亦就是金子之徒汪晶晶之蛊,随时会有蛊发受制之危。
由于毛儿曾服过‘玉指令’及其他的灵药因此,那只蛊无法侵入毛儿的体中,一直停留在他的下身。
除蛊之法有二,其一是除去晶晶,其二是利用阴阳合体之际,由练有阳刚掌法之女方将蛊吸入体中。”
赵大听至此沉声道:
“不错!小女已有七成的阳刚掌力!”
“庄主,此举对令媛的伤害甚大,若汪晶晶在伏诛之前发动此蛊,令媛不会要受尽煎熬,而且有丧命之厄,请你多考虑!”
“不!盟主,你在来此之前,必然已经全盘考虑过了,而且,必然也瞧得起我会牺牲小女顾全大局,因此,我毋需再考虑了!”
“庄主,你令我敬佩!谢谢!”
“不,盟主,你言重矣!小女早已心向令甥,我相信她在获悉此事之后,亦无怨言的,但顾吉人天相,早日除去汪晶晶。”
“我会尽速联络各派高手继续扫荡通吃帮的巢穴,使汪晶晶无暇顾及毛儿,以便毛儿趁隙除去她。”
“好主意!时候不早了,我必须先将此事告诉内人,俾小女有所准备,恕我失陪了!”说完,立即匆匆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