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极其朴素的手表,根本无法让人看出这是岛上第一富豪许信之子所有的。许允看着手中那块表,继而将其收回口袋内。他此时,等待对方,超出时间的那一刻。
到第七分钟的时候,他甚至都以为也许真能利用这个规则获胜时,对方却是终于出手了。手抓着一张牌,轻轻抽出,继而对方看了一眼。
很快,对方收起了牌来,将其所有的六张牌取出了。
许允抿了抿嘴唇。
这一刻,非常重要。
不要抽出大鬼牌,是他现在要做的事情。首先是确认有没有自己标记的牌,哪怕有一张,他就可以安全了。如果没有就必须观察对方的视线集中在哪张牌上,然而再考虑对方是会放在最左侧还是最右侧亦或者是随便放置的。
而此时,含青在树林另外一边,折下一根树枝,在地面上写下一段文字。
“我是之前那个人。就在刚才那个地方,再见一次面吧,我想具体问一下。”
她写完这些后,确定只要刚才那个人看到这段文字一定会来,而且“刚才那个地方”也只有她和对方才知道。而且她已经猜到对方是铁灵玺了,从他折下树枝这点判断,就可以轻易判断他的身高了。满足这一点的,只有铁灵玺,他在身高上连许允也略有不如。
写完后,她就离开了。
接下来,苏含青则是继续在树林内徘徊着。过去许久,仍旧没有见到哪怕一个人。感觉,这个丛林内,只有她一个人一般。
她发现,随着时间推移,铁灵玺的那段话对她的影响也是越来越大。她虽然询问了对方,是不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但是她感觉,那个问题犹如是在问她自己。
此时
许允正凝神关注着眼前的六张牌。他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运气不佳,一张做了记号的牌也没有。
他,只能靠运气了吗?
对方的双目,被斗篷遮蔽住大半,看不清楚,更无法观察其视线。而又没有做记号的牌,在没有小鬼牌的情况下,一旦抽中大鬼牌,就只有出局一个结果了。
许允开始分析起来。
对拥有大鬼牌的人而言,会将大鬼牌放在哪里?左边?中间?右边?三种都有可能。第一次玩这个游戏的人,可能不会考虑太多,但如果是随便放置,那就更难以选择。如果将其放在左右两侧的话,多半会放在最左侧和最右侧。那么,是选左边?还是右边?
他的手微微伸出,试探性地伸向左边。然而对方完全巍然不动,没有丝毫反应。伸向右边,也是一样。
他最后索性将手又停留在中间的位置,一副似乎随时会抽出一张牌的样子。然而即使如此,对方握牌的手都不动一下。
这让许允顿时不解,总归三个地方会有一处放置着大鬼牌吧?或者,对方根本不是“鬼”吗?
到了这个地步,许允决定使用他的底牌。如果这一次还是不行,他就随机抽取一张,赌一赌运气了。
在规则的限制下,只能靠运气,但许允还有一个可以判定大鬼牌的办法。只是这个办法,相当冒险,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用。不过,许允认为,对方有很大可能是“鬼”值得他用这个办法。
他伸出手去,抽中了中间靠右侧的一张牌,继而缓缓抽出。
按照规则,只要牌没有完全被抽出,那么还是可以重新选牌的。这个规则知道的人很多,而且是一条基本规则。
但前提是,在这个过程中,不能够看到牌的牌面。
许允当然也没有办法看到这张牌的牌面,他也没有破坏规则的打算。他的动作并不快,在牌抽出一半的时候,他的手停住了,继而将牌赛回去了一些,又伸向旁边一张牌,开始抽出,接着,许允又将另外一张牌抽出了一半。然而,他如法炮制,又是松开手,再是将旁边一张牌略微抽出。
许允动作相当快,连续三张牌被抽出一半,对方一下子手没握住,那三张牌一下脱手!
其实,正常情况下,他是不会用这种有欠正大光明的手段的。但是,在和眼前这个人见面以前,他看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在一棵树下,一行似乎是用树枝划动地面写下的文字:“敬告参与这个游戏的人,这个游戏出现了真正的鬼,想活下来,就绝不能抽到大鬼牌和被抽到小鬼牌”
那段文字,看起来犹如恶作剧一般。
正是因为看到这段文字,虽然许允理智上并不相信,但是他很尊重四水岛的民俗,正所谓不可不信,不可全信,长辈流传下来的东西,也不能完全否定。抱着这种想法,他宁可用这个显得卑鄙的手段,也希望避免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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