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致调查清楚了,陈一舟的确是顺宜坊的人,种种迹象表明他在那边也只是个边缘人物,并未涉入太深。至于他的大舅子房克礼,早年的确是在坠星海一带的军中效力,只不过他后来调去北境的铁荆城却未必像陈一舟所说的受人排挤。”
“此话怎讲?”殷勤一心二用,一边用神识探入玉简,一边听赵四口头上的汇报,两相对照之下,对于信息的了解则更加准确,并且少遗漏。
赵四道:“表面上看,那房克礼从坠星海那物产丰富,气候宜人的风水宝地,调至北境铁荆城那种苦寒之地,是吃了大亏的,甚至的他在军中的官职也是平迁。不过,据咱们打探出来的消息,那房克礼在坠星海的差事是个看城门的银带校尉,到了铁荆城他虽然还是正六品的银带校尉职,可实际上,却是在斗宿上供职,同时银带正六品的校尉,这其中的差距可就大了。”
殷勤早有所料道:“如此说来,那房克礼看似吃亏的平迁调职,其实是为了后面擢拔?”
“主任看的明白。”赵四道,“只怪那房克礼倒霉,登上斗宿没几天就赶上涂山人破城逃离极北境那桩事情,铁荆城的城主武直被解送皇城现在还关在牢中。斗宿上下也跟着倒霉,六品之下的校尉被免职了一批,那房克礼就在其中。”
殷勤听罢赵四的分析,对照今早陈一舟所讲的那桩事情,估计真实性还是蛮高的。只不过现在早就过了酉时,陈一舟的提议自动作罢了。
接下来,赵四又将这批鼎炉的来龙去脉汇报一遍,大致与陈一舟所说差不多。说过这些,赵四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至于那个闵月如,根据咱们所能搜罗的消息来推断,应该是从半途插手的,她的目的也应该是冲着咱们来的。”
殷勤脸上浮起一丝玩味神色:“却不知闵月如横插这一手,会不会惹得某些人不爽啊。
赵四沉思一阵,试探问道:“主任的意思是说,闵月如因为寻仇,搅黄了仓山书院的买卖?也因此得罪了那些暗中扶植仓山书院的势力?”
殷勤面带嘉许地点点头,赵四对于西荒局势的把握和敏感,让他满意。殷勤沉吟片刻,缓缓道:“眼下一切还在推测之中,那闵月如此举到底是纯粹的寻仇,亦或是另有所图也未尝可知。”殷勤脸上显出一丝嘲笑之意,“若我说,仓山书院丢了这批鼎炉也怨不得闵月如,谁让这般穷酸太抠搜,坐地起价。即便没有闵月如,那房克礼背靠军方,也未尝不会想出类似的办法。”
赵四脸上忧色不减,终于忍不住道:“问题是,闵月如实在是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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