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货一大早过来,果然有话要说!殷勤面色不变,先招呼伙计添些“忌讳”,才笑呵呵道:“陈老有啥话尽管直说,咱俩谁跟谁呀?千万不要藏着掖着。”
陈一舟指了指伙计递上来的醋坛子道:“我听说皇城那边管这东西叫忌讳,莫非这家包子铺是从皇城来的?”
“我还真不知道。”殷勤无所谓道,“我来了几次觉得味道不错,咱又没去过皇城,谁知他家这味道是不是皇城口味?”
陈一舟等那伙计走远了,才凑到殷勤耳边继续嘀咕:“有件事我琢磨良久,觉得还是要提醒勤哥儿一声。咱们这批货,可是被东边来的人盯上了,我担心这批货中间经手的人太多,万一交易的时间和地点泄露出去,勤哥儿需得早做准备。”他这话说的委婉,殷勤自然知道,所谓东边来人,便是那铸剑谷的闵月如。
殷勤有些奇怪,当日在拍卖会上,他早就逼那陈一舟交代了与闵月如的关系。陈一舟甚至交连他所拍卖的那半册宝卷出自闵月如之手之事都抖了出来。闵月如插手鼎炉交易已经是明摆着的了,这陈一舟大清早,又巴巴地跑来,重提此事,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殷勤盯着陈一舟似笑非笑道:“老哥的心意,小弟领了。您说那东边来的,怕是个女人吧?”
陈一舟讪笑两声,干脆承认道:“勤哥儿说的没错,那铸剑谷的闵月如的确一直盯着这批货。我和我那大舅子私底下商议,觉得那闵月如定是给她师兄闵一行报仇来的。她既然盯上了这批货,勤哥儿需得当心她突然出手。”
陈一舟絮叨半日,却还在兜圈子,全是些没营养的废话,殷勤也不着急,嗯嗯两声,往嘴里面塞了个包子。
陈一舟耐心地等殷勤咽下一口,堆起笑脸儿道:“不瞒勤哥儿,我那大舅哥虽然不在军中任事,但之前的关系也都在的。这次从东边运货过来,走的也是军中的关系。”说到此处,陈一舟故意顿了一下。
殷勤却不接他的话茬儿,又往嘴里塞了个包子。
陈一舟只好接着道:“我那大舅哥既然与军中说得上话,那么勤哥儿这批鼎炉,说不定,咱们也能帮勤哥儿周旋一二。”
殷勤鼓着腮帮子,一边大嚼,一边乌了乌涂地连声说“好”。
陈一舟耐着性子道:“只不过,真要办成这件事,需得上下打点才行。”
殷勤咽下口中包子,总算说了句清楚话:“那就有劳两位老哥儿了。”
“勤哥儿这话见外了。”陈一舟见这货还装糊涂不肯吐口,干脆挑明了道:“咱们哥俩儿豁出老脸去,为勤哥儿鞍前马后,打点疏通都没问题。只是,这其中的挑费......”
殷勤呵呵笑道:“挑费自然算我的,只要老哥儿将这件事办成了,帮我将那批鼎炉安安全全地送回花狸峰,打点疏通的挑费自然是我来出。”
陈一舟苦笑道:“勤哥儿有所不知,那些军爷可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想走他们的路子,这灵石需得先付才行。”
“这样啊?”殷勤露出一副恍然之色,低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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