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昨晚从车马店回来,还没进家门,就被房大舅子堵在了巷子口,硬拉着去了临渊城畔最大的青楼镜花楼去消遣。房大舅子吃多了酒,在酒席上出了许多洋相,还吹嘘说这两天正在谈一笔大买卖,若是做成了就能金盆洗手,做个逍遥自在翁了。
陈老头借机询问,那房大舅子只是吃酒戏姐儿,绝不肯详细说。哪知各回各屋,睡到半夜房大舅子那屋的姐儿忽然披头散发跑出来,被人拦住,才知那房大舅子半夜里收了一枚传音灵羽,便突然魔障了,极其败坏地摔了屋里许多摆设,那姐儿稍微拦着,便被房大舅子扇了一记耳光。
这镜花楼能在仙境一般的临渊湖边上做这种肉皮生意,背景哪会简单的了?莫说一个坠星海过来的小家主,便是金丹老祖到了这镜花楼上也得守规矩办事。
那房大舅子当场就被青楼的护卫拿下,陈老头好说歹说先交了十枚中阶灵石,才算把人保住,没有将那房大舅子送去官府。镜花楼发下话来,既然这房大舅子家里还有陈老头这般识相的人在,给陈老头三天的时间,只需凑够了百枚中阶灵石,赔偿了这边的损失,就能将这房大舅子放了。若是三天之内凑不够灵石,也不用送官那般麻烦,直接就将这房大舅子剁碎了扔到湖里喂了龙鲤了。
陈老头一个做中人的,虽说有点油水抽头,却哪里凑得出这么多的灵石来?只好与那房大舅子商量,问他有何办法筹措灵石。
房大舅子发了一阵子疯,也总算是清醒许多,冷静下来,知道已经闯下了滔天大祸。被陈老头一顿追问,他这才支支吾吾道出其中缘由。敢情这货口中所说的大买卖,其实是门鼎炉的生意,按这货的说法,其手上有五十多个宗鼎的货源,这次不远数十万里来到西荒,明面上是走亲访友归还欠款,实际上却是为西边一个大买主儿牵线搭桥。只要他这笔生意做成了,光是抽头就能有三枚高阶灵石之多。
他昨天晚上之所以突然发飚,正是因为这宗买卖出了岔子,原先那答应好的买主儿忽然变卦了,硬要将事先谈好的价格再压下一成来。
房大舅子知道卖主儿肯定不能答应,他当初也是贪心,为了稳住货源,不惜将坠星海的家业做了抵押,卖主儿这才许了他三个月的定期。眼看着马上就到日子头儿了,买家忽然变卦,岂不是将他往死里坑吗?
用陈老头的话说,他这也是急病乱投医,正好殷勤提了这么个茬儿,便先过来问问。陈老头又有些拿搪地告诉殷勤,宗鼎这玩意是个抢手货,全是看在两人关系不错,才头一个过来问他的。
殷勤根本不信他这鬼话,嘿嘿笑道:“老陈少来忽悠我,你拿大舅哥砸在手上的可是宗鼎,五十个宗鼎按照市价,少说也得七八十枚高阶灵石。若是三个五个,你到是能鼓捣出去,五十个,整个西荒能出得起这价儿的买家也不过一掌之数。”
陈老头脸色发窘,呵呵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