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诚恳,微微一笑虚情假意道,“若是早知能在此地遇到道友,就该带让你家七哥一道过来,让你们亲人相聚才对。”
“那到不必。”殷勤淡淡地道,“我那七哥是个兔儿爷,按照殷家的规矩是要打出门墙的。只求方道友拜托你那三哥,若是哪天腻歪了,莫要......哎,总之给他些吃喝就好。”
“你!”方铁儒脸色一僵,被殷勤噎得说出不话来。
殷勤却不再搭理他,转而对沈星河道:“凌道友刚才说,令师便是仓山书院的孟老祖?”
“是又如何?”沈星河冷然道,这殷蛮子出言不逊,他已经做好了出手突袭的打算,只等方铁儒给他个动手的暗示。
殷勤哦了一声,转脸对武传芳道:“那孟老祖就是我与皇叔提过那位。”
武传芳含混了哦了一句,心道:你多暂跟我提过这人?
“皇叔怎么忘了?那孟老祖就是当年往花狸峰送聘礼那人,当时皇叔还说他是只癞蛤蟆来着?”殷勤一本正经,将武传芳拉下水。
沈星河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心头暗恨:这殷蛮子果然尖酸阴损的王八蛋。当年孟逍遥求聘花云裳,不但被人赶走了媒婆,连聘礼都被人在半途劫了,这桩事情一度成为西荒修士们的笑谈。也是仓山书院几大禁忌话题。
凌云霄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是纳闷:殷蛮子对待仓山书院这两位的态度,怎会如此恶劣,我才是与他结下梁子那个啊?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凌云霄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挑明来意,只说他们三人来寻殷勤,实际是从逍遥殿上领了四皇子的法喻,让各家老祖的真传弟子全都进殿,四皇子要考较大家的道法修为。
凌云霄板起面孔,总算找到一个由头:“道友既然出言不逊,辱及沈、方两位道友的师长亲人,还请道友与我们一起去到逍遥殿上,请诸位老祖评个理。”
“不去。”殷勤一屁股坐回小凳,扭脸儿问孙阿巧,“面扯的咋样了?还要毛细啊。”
“你敢!”沈星河上前一步,手掌一番亮出法剑,声色俱厉。
“癞蛤蟆可是他说的。”殷勤扯住武传芳的袍袖道,“道友找错人了。”
“那兔爷的话,总是你说的!”方铁儒脸色阴沉,侧向迈开一步,与其他两人形成三向合围的形势。
“我说的是我家老七,有问题么?”殷勤接过孙阿巧递来的大海碗,吸溜一口,不耐烦地摆手赶人道,“我这儿桌子小,真的招待不开诸位道友。四皇子还等着考较你们呢,赶紧去啊,跟我这儿起腻干嘛?”
“你也是真传弟子,也在考较之列!”凌云霄不死心地道。
“可惜啊,不是了。”殷勤叹了口气,指了指着身上灰袍,瞎话张嘴就来,“昨儿办错了差事,惹恼了师尊,结果被她扒了真传法袍,现在咱是一撸到底,成杂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