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被这帮龟孙偷偷调了包!
贾粟有问赵四曾经光顾过哪几家店?赵四掰着手指头说了几处,其中还包括野狼镇等几处小镇子中的店铺。贾粟听得直摇头,心中好生惋惜:好大的一头肥羊,可惜被人捷足先登,宰了好几回了。
他不死心地又看了几瓶丹丸,只检出三五瓶未曾被人动过手脚的,却都不是什么值钱的货色。
赵四公子脸色发白,坐在那里半天说出不来话。
贾粟唏嘘一阵,也说人心不古,待赵四稍微缓过神儿来,又问他身上还带了什么法器?
赵四公子犹豫一阵,从乾坤戒里摸出之前拿出来过的那柄金光闪闪的法剑,苦着脸交给贾粟道:“这柄法剑,是我在野狼镇用两粒红杉河晶换的,据说是柄高频法剑,我原本打算等将来筑基之后,再做祭炼的。如今想来,这法剑的品级怕是没他们说的那般高超。”
贾粟接过小剑,轻轻一抖,剑身涨成三尺多长,他手腕儿一晃,挽出一个剑花儿,旋即将法剑丢在桌上,摇头道:“说句不中听的,这剑上金银镶钻倒是真货,唯一就是法力不足,怕是当不得筑基修士的法剑之用。”
赵四这下彻底傻眼了,宛如斗败的公鸡,再没有刚才进铺时那般趾高气扬的模样。
贾粟在一旁劝了几句,赵四忽然想起什么,又从乾坤戒里往外掏出不少书册道:“我身上还带有不少家传的道法丹诀,这些东西总不至于也给我调包了吧?”
贾粟原本对他已经淡了心思,闻言之下,眼睛也是一亮,忙道:“道法丹诀在匆忙之中无法仿制,最多是被人用玉简誊录而已,你手上的应该还是原版。”
赵四将桌上厚厚一堆书册推到贾粟跟前道:“这里面大多是我家祖上从红杉河谷搜罗而来的散佚道诀,还有不少是从南边过来的兽皮卷上誊录而来的。”
贾粟拿起一个薄薄的册子,随手翻看,果然上面所画,是一张兽皮卷上誊录的血符。他对蛮人血符也是一知半解,看其中图样应该没错,不过既然是誊录版,没有了血气,想来也是没大用处。
他连着翻了几卷血符,皆是誊录的图样,接下来他又翻了几本缺头少尾的古卷,只感觉其中词句深奥,一时也说不出来所值几何?
赵四在一旁连连催问,贾粟只是闷头阅书,不敢轻易吐口。赵四心烦意乱之下,便干脆背着手走到窗边,假作观赏四方街的街景,不再搅乱。
贾粟又随手拿起一本书册,见封面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字迹,并且正本卷册的纸张很新,不像是古卷。他心下有些纳闷,翻开一页,不由得吓了一跳,册中所画,是个未着寸缕的妇人,正半躺半卧,搔首弄姿做出种种不堪模样。
这、这是残卷?贾粟也是见过“世面”的,他偷偷瞥了一眼窗边的赵四,心中升起种种不屑:这种只知吃喝玩乐的废物,不在家中快活,非要跑出来现世,也是活该被骗!他刚要合上残卷,眼光在那妇人身上一扫,心头忽然一跳:这妇人的面目好生眼熟,怎和采娘郡主一般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