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也。
吴石庸捻起一枚棋子,却无心落子,他的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我还以为,楚观澜将百余名内门弟子纠集会盟,会为咱们四家分去一半的压力。哪知道,殷蛮子往哪儿溜达一趟,他们那个狗屁盟约便他娘的土崩瓦解了。”
“又说脏话!”风夫人白他一眼,“你说那殷蛮子收了那些弟子的宅院,也应该见好就收了吧?寒潭周围一半的地都被他老祖办收走,盖几个什么室的也应该够用的了。”
吴石庸沉吟道:“难说,那殷蛮子搞出个灵气税,我看他是准备用这招,从咱们身上拔毛呢。”
“拔毛?”风夫人气道,“说他敲骨吸髓还差不多,真若交税,咱家在寒潭这些宅院,加起来每月就要白白给他一枚中级灵石。”
吴石庸手指轻叩棋盘,忽然问道:“咱们有好久未曾探望岳父大人了吧?”
风夫人会意,皱眉道:“你想躲了?这可不行,咱们在寒潭周围三十几幢宅院,你我若是不在,那殷蛮子打上门来,将宅院强行拆掉。到那时,生米煮成熟饭,咱都没地方哭去。”
吴石庸挠头后悔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收耿云那十幢宅院,现在可好,寒潭周边,属咱家的宅院多。”
“不怕!”风夫人咬牙道,“咱哪儿也不去,我就在家守着,谅那殷蛮子也不敢强拆咱的宅院。你倒是可以抱病不出,他们若来收税,只能问我要,我若拿不出灵石,那殷蛮子还敢把我种成鬼莲不成?”
吴石庸沉吟片刻,只能点头道:“如今之计也只能依夫人所说,那殷蛮子若是上门收税,夫人就给来个拖字诀,咱也不说不交,只说灵石一时不凑手,让他宽限些时日。反正寒潭周围又不是只剩下咱们一家,其他三家不交,咱就干脆给他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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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存大长老耿云总算结束了为期月余的闭关,被燕自然敲走了二十枚中级灵石,但他体内的蛊毒总算是解了。耿云想不通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窝在府中怎会中了殷勤的蛊毒?直到他付足了灵石,燕自然才在传授他解毒之法的同时,顺道说明了蛊毒的传播途径。
耿云没想到竟然是耿华清惹的祸,更没想到他竟然与燕自然的侍女勾搭成奸,是个男女通吃的货色,气得他差一点就将耿华清毙于掌下。
那耿华清也是个狠角色,眼看情形不对,竟能硬下心肠自宫保命,耿老祖到底舍不得他这身细皮嫩肉的大好皮囊,留下他一条性命。这之后耿华清被耿云强令闭关,对外的理由是为了冲击筑基闭死关,实际上还是为了解掉蛊虫之毒。
无路如何蛊毒的来源总算是搞清了,耿云的一块心病也去了。刚出关没几天,就听到殷勤在楚观澜府上利用蛊毒大开杀戒的事情,耿云也是后怕地吓出一身冷汗。幸亏他见机的早,一直以闭关为由深居简出,连带着耿华清也因此捡了一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