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观澜惭愧。”他故意提了喝茶二字,指望着殷勤能够听出其中的送客之意。
哪知殷勤却满不在意地摆手道:“观澜师弟不必客气,我自己带了茶。”说着往旁边一伸手,孙阿巧手中一直以小焰炎术保温的茶壶便递了过来。殷勤对着嘴儿喝了一口,不提走,也不提不走,迈着方步走回椅子那边,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儿,又抿了一口茶,这才扭身对身旁的谢灵鹊道:“谢主任还有什么补充的?”
谢灵鹊早在野狼镇上就曾见识过殷勤巧舌如簧的表演,为了今天这个时刻,她在下面准备了好几天。可真正面对着一众修士咄咄逼人的质问,甚至污言秽语的谩骂,谢灵鹊还是顶不住压力,慌了手脚。此刻她也只能有点泄气地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谢主任今日的表现不错。”殷勤仿佛能够看出她的心思,巴掌已经习惯性地抬起来,正准备给谢主任来一个振作精神的鼓励,多亏孙阿巧重重地咳嗽一声,这才讪讪地收回巴掌。对于这个前世带来的习惯,殷勤表示也是非常的无奈,按说以他的深沉性子,本不该巴掌乱飞。奈何自从腾蛇血脉被彻底激活之后,总有些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做些唐突的举动。
殷勤现在见到云裳都是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生怕一个没留神,一巴掌甩在老祖屁股上,那可就歹势了!
想不到血脉竟然会人的性格产生如此大的影响,不过看到天机子夺舍的大鹦鹉一样难逃血脉之习气,殷勤也就释然了。
楚观澜看着殷勤几人眉来眼去地不知搞些什么名堂,又不能让这帮人一直堵着门口,终于忍不住道:“殷主任下面还有什么交代吩咐?”
“有的,有的。”殷勤笑着对楚观澜道,“我进门时就说过了,我与谢主任不是一路,刚刚是被她抓了壮丁。现在谢主任的事情办完了,总该轮到我的事情了。”
楚观澜愣道:“殷主任过来是办何事?”
殷勤靠在椅背上,悠哉悠哉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过来处理几颗老鼠屎。”
“老鼠屎?!”楚观澜还是不懂殷勤的意思,却见殷勤回头问殷公寅道:“人都理清了么?”
殷公寅没出声,而是从手里的《道浅集》中抽出一个书签大小的纸片递给殷勤。
殷勤瞄了一眼纸片道:“那就按照之前说过的,一次性地处理了吧。”
殷公寅嗯了一声,将书卷往怀里一揣,朝身旁两个自打进院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玄衣壮汉做了个手势,三个人分作三路,跳下台阶,挤入人群之中。
大家都不知道老祖办这是唱的哪一出,殷勤左顾右盼似乎有些无聊,他的目光扫向台阶边缘地带,忽然朝那个尖嘴猴腮的修士勾了勾指头,笑道:“你叫侯什么来着?不要站的那么远,走过来一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