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鹦鹉停下嘴,歪头道:“你的灵根五行俱全,为何要以我为榜样?”
殷勤愣道:“我听说前辈灵根也是五行俱全,不是吗?”
大鹦鹉也愣了,半晌方才唧唧笑道:“我是五行缺三的地灵根,谁说我灵根五行俱全来着?不过我倒是说过,以炼器入道,对于五行俱全之修士来说或许是一条独辟蹊径的办法,没想到以讹传讹,竟然被人误会我的灵根五行俱全。”
殷勤自失地苦笑道:“原来如此。”
大鹦鹉见他的神色颇为失望,安慰道:“灵根高下只在炼气、筑基这两个阶段最为重要。到了金丹期,便可通过血脉,灵药种种手段,补足灵根之缺陷,其重要性就小了许多。若是能够修炼至元婴期,便可脱离肉身,灵根属性便几乎不用考虑了。”
殷勤随口问道:“以前辈现在的情形,要怎样才能恢复元婴之修为?”
大鹦鹉沉默一阵,缓缓道:“怕是难了,我现在寄身于灵禽之体,以后怕是要走妖修的路子,从血脉上下功夫了。”
殷勤奇道:“前辈为何要走妖修之路?何不干脆再夺一个肉身?”
大鹦鹉唧唧叫了几声,不知是笑是哭:“夺舍肉身之凶险,闵承真便是前车之鉴,以夺舍之躯修行的话,金丹以下尚且勉强。一旦进入金丹,便要时时警惕心魔之扰,到了元婴就更要经历重重心劫。蛮荒修士,都从修性入手,心地上的功夫从来不受重视,若我说,对于蛮荒修士来说,心劫之险尤胜雷劫。”
殷勤沉默不语,心中嘀咕,不知他这躯壳算不算夺舍而来,将来若是能够进阶金丹,不知道会不会遭遇种种心魔?
大鹦鹉似乎是因为在乾坤袋中憋的太久,一旦打开话匣子,便有些收不住的感觉。尤其是被殷勤问到了心结难解的伤心处,更是话多,自顾自地道:“而且,金丹之下的修士,想要夺舍就更加凶险,别说日后心魔心劫,就连能否夺下对方的肉身还在五五之数。一旦夺舍失败,轻则神识受损,重则前事尽忘,变成个痴痴呆呆的傻子。”
殷勤听出大鹦鹉的弦外之意,看着他的眼神中便充满了同情,稍微犹豫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道:“难道前辈的修为,已经跌落到了金丹之下了?”
大鹦鹉点点头,旋即拍拍翅膀,语气洒脱道:“金丹之下又如何?小友千万不必为此而对任某心生怜悯。我辈修士,只要留得一条命在......唧唧......唧唧......”
大鹦鹉话未说完,脖子便被殷勤的铁臂狠狠夹住,它惊慌失措地挣扎扑腾,感觉脖子又是一紧,浑身的血脉被一股苍凉久远的恐怖气息瞬间压制。
大鹦鹉翻了翻白眼,翅膀软软地垂落,耳边传来殷勤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你个满嘴胡说的贱鸟,以为老子是傻子吗?不过被天机子上人圈养了几天,竟敢冒充他老人家,招摇撞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