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过殷勤的诗才,又听孙阿巧说难,便以为殷勤的题目出的偏了。
孙阿巧摇头道:“都是些入门不久的弟子,道法丹诀都没看过几卷,能悟出什么道道来?”
“那还是考较道法丹诀了?难道是从《花狸炼气决》里出题目?”柳雨时装作不死心的样子刨根问底,实际却是说给边上的柳雨青听。
“也不是道法丹诀。”孙阿巧卖关子道:“等下你看题就是了,现在我说得再玄,你也没有体会。”
“既不考诗词歌赋,也不考道法丹诀,总不会是考时政策论吧?”柳雨时咬着笔杆,一脸纠结的样子:“被你这么一说,我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了呢!”
她的话音未落,石右任便“哈”地干笑一声,脸上满是嘲笑的神色。他刚进山门的时候,就听接待的弟子提过一嘴,说是今天是山门大考。他还挺高兴,以为能够见识到传说中修士擂台斗法的场面。哪知细一打听,花狸峰此次的大考竟然是文比!石右任可是考过举人的,骨子里还残存着文人那种老子文章天下第一的狂傲劲儿,听说花狸峰一群驯养妖兽的修士,竟然也学那仓山书院搞文比,心中就有几分不屑。
此刻又听说,山门大考竟然是由那殷蛮子亲自出题,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再听孙阿巧与柳雨时一唱一和,将那殷蛮子所出的题目说得玄之又玄,一个没忍住便干笑出来。
孙阿巧皱了下眉头,当着柳雨时的面不好发作,柳雨时却必须要在孙阿巧面前表明态度,她放下笔,直视石右任道:“表哥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石右任冷哼两声,强忍下怒意道:“石某听两位仙子在此议论考题,不过是见猎心喜而已。石某不是修士,可孙仙子既然说贵峰的大考不涉及道法丹诀,石某倒想见识一下。”
孙阿巧奇道:“石郡守竟然想参加我们花狸峰的大考?”
石右任点头道:“石某曾经考过院试,乡试,会试,却从未考过山门大考,若有机会,到真想见识一番呢。”
柳雨时笑道:“石表哥也没考过殿试,怎不见你见猎心喜呢?”她这话说的扎心,石右任考中了举人,却止步会试,没能考上进士,也就没资格参加殿试。
石右任嘴角抽搐道:“我当年会试时,不小心墨汁沾了卷子,不得不重写,才功亏一篑。若非如此......”
孙阿巧早看出柳雨时与这表哥之间不对付,也没心情听这石大人念叨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干脆打断他的话题道:“石大人想要参加我花狸峰的考试也不是不可以,却有一个条件。”
“愿闻其详。”石右任心头冷笑:倒要见识见识那殷蛮子能搞出怎样一份考题来!
孙阿巧笑道:“既然是山门大考,想要参与的话,需得成为我花狸峰的弟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