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阿巧看着柳雨时巧笑嫣然的样子,心道:这小狐狸自打进了老祖办,姿色竟仿佛又长了几分,莫看她现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假以时日必是个颠倒众生的尤物,怕是只有主任才能降她。
石右任也被柳雨时似娇似嗔的模样看得心神摇曳,他最后悔的是来的晚了。听柳雨时的意思,她才加入那老祖办没有几天,倘若能够早上山半月,这小妖精岂不就他的囊中之物了?
柳雨青没上山时,听柳家人说过这位四姐不少坏话,大家都说柳雨时在山上学道十几年,不但修为没有寸进,反倒越混越惨,被“流放”了蛮荒深处的花狸峰。哪知见了面才知道,四姐在宗门里竟然靠上了廉贞部的大长老,不但没有沦为边缘人物,反而得了诸多赏赐。听她的意思,竟然准备在三月之内冲击筑基,一旦被她筑基成功,岂不是成了与四伯一般的人物?柳雨青心中欢喜,无论如何,看来这一趟花狸峰没有白跑,准能靠着四姐的关系,留在山上学道。
他摆弄着桌上的丹瓶,竟然样样都是传说中的圣药丹丸。雨时娘在一旁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少年心性随便打开一瓶,走了药性。柳雨青拿起一个瓶子,摆弄两下就会被雨时娘劈手夺走,他也不着恼,又去看桌上孙阿巧带给柳雨时的大考考题。
雨时娘忙拦下他道:“这可是你四姐的大考考题,咱可不敢乱翻!”
孙阿巧见状,便问柳雨青既然开脉了,为何不学姐姐一样上山学道。
柳雨青结巴半日,没说明白,雨时娘替他解释道:“这孩子虽然开了脉,灵根却是个五行缺一的下品,加上说话不利索,连宗门的杂役都做不了。这次上山,是看能不能给雨时跑个腿儿,打个杂的。他也学了一些家传的基础道法,虽然不敢奢求万兽谷的道法,哪怕能在山上多住一段时日,也能滋养他的灵根不是?”
孙阿巧上下打量柳雨青,心道秋香那边一直嚷着人手不足,可是山门之中,但凡开脉的修士,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的?莫说外门弟子,就连未入门强的杂役,也没有几个肯去后山喂猪的。她看了一眼柳雨时,小声嘀咕道:“秋香姐姐那后山倒是缺人。”
柳雨时是多么精明的人?一听便知孙阿巧怕她嫌弃后山的活计太过脏累,不想明说,柳雨时心中苦笑:后山的活计再脏,比起她曾经的过往却是干净多了。秋香那边,对柳雨青来说,倒还真是个机会,至于柳雨青肯不肯去,却要看他的造化了。
柳雨时揽着孙阿巧的胳膊道:“那敢情好了,烦劳姐姐去到后山与秋香姐说下,让雨青到她那里试试也好。”
孙阿巧见柳雨青听了,满脸通红一副激动的样子,干脆直言相告:“秋香姐在后山为山门打理猪场,她那里缺的是踏实肯干,能帮她养猪的猪倌儿,雨青弟弟肯去吗?”
柳雨青愣了愣,旋即点头道:“肯......肯去!我、我这就与你去、去后山。”
孙阿巧笑着从兽皮袋里又掏出一份考题递与柳雨青道:“你去后山,也算个喂猪的杂役,先将这题目做了吧,省得以后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