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武城主之邀去往那边切磋几日道法,若不是他那修士山庄上的女儿泉,能够将养剑胎,我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抽身而去。”
耿云盯着燕自然的眼睛,正色道:“我这次来,只想听燕师兄一句实话,那小蛮子,咱们就真的就制不住他了么?”
燕自然沉吟良久,才缓缓问道:“敢问耿长老,这几日山门上下正在疯传的有关老祖与那蛮子双修之事,你可听说?”
耿长老冷哼一声:“山门的颜面算是被他们丢光了。”
燕自然没有顺着耿长老话里有话的意思往下说,而是追问他道:“这个消息传播得如此之快,可是耿长老在背后推波助澜?”
耿长老愣道:“我还以为是燕师兄临行前的手段!”
燕自然冷笑道:“我现在都快成了孤家寡人,哪还能画得出这么大的手笔?”
耿长老眉头拧成个疙瘩道:“难道是吴长老?又或者是宋长老在暗中操作?”
燕自然摇摇头道:“假如我说,这一切其实都是那殷蛮子在暗中策划,耿长老又做何想?”
耿长老满脸不敢置信的神色:“他为何要如此做?这不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吗?”
“他那是往老祖身上泼脏水!”燕自然眼中寒光冷厉,“他一个蛮奴出身的下贱玩意,还怕脏水吗?耿长老请仔细想,老祖将那小蛮子招为入幕之宾的消息传开之后,到底是谁得到了真正的实惠?”
耿长老脸上露出恍然之色,一拍大腿道:“若非师兄提醒,我还想不明白!要我说,整件事情收获最大的就是那小蛮子!那小子借着这个机会,一方面打压了老祖身边那些不服管的女修,另一方面又从老祖那里讨得了廉贞主事的正职,真是一石二鸟的好心机啊!”
“还要加上两条,这个谣言一经流出,无论真假,只要老祖不撤他的差事,就至少说明他与老祖的关系非同一般,试问宗门上下谁敢动他?他又可以借此机会将散布流言的脏水泼到了你我这般山门老人的身上。”燕自然咬牙道,“可怜咱们老祖,被这阴险小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尚不自知。”
耿长老急道:“燕师兄看得如此透彻,为何不与老祖当面说清楚?”
“这事怎么说的清楚?那小子只是推波助澜,暗中策划,别说我无凭无据,哪怕拿出证据,牵扯老祖的清誉颜面,万一惹得她恼羞成怒,也还是弄巧成拙啊。”燕自然长叹一声,满脸苦涩。
屋里一阵沉默,好半晌,耿长老才振作起一点精神道:“无论如何,燕师兄上次策划以蛊虫杀猪之事,我们还是做成了的。”
燕自然摇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啊,那小子在郡城里搞了个彩帖,赚得盆满钵满,那些猪即便全死了,也还是伤不到他的筋骨。”
“难道燕师兄真就认命,就此远避他乡了么?”耿长老重重叹了口气,“果真如此,我也要早早准备后路了。”
“我辈修士若是认命,还求的什么永生,寻的什么大道?”燕自然悠悠地道,“我在郡城那边已经联系到了方青主,或许不用我们出手,殷家便有人要找那小蛮子算笔旧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