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石庸怒道:“你们到不嫌脏,扛那东西作甚?”
执事弟子道:“两位师兄的也被他们混在里头,我们扛着过来是想请几位长老想想办法,有没有办法重新接回去。”
吴石庸神色一垮,这东西即便能接回去,在座诸位又有哪位能拉下脸皮不嫌脏累地出手相助?他挥挥手,心思烦乱地将巨门部的弟子们哄走,让他们不要在此耽搁,赶紧找人医治才是正理。
耿云见状叹了口气,对吴石庸道:“我府中有擅医道之修士,便将你家弟子一同留下来医治吧。至于能不能接上,却只能听天由命了。”
吴石庸正要道谢,就听巨门部几个走出一半的弟子互相交头接耳道:“耿长老答应出手相助,吴廉说不定有救呢。等下还得仔细翻找查验,切莫接错了。”
吴石庸老脸发烫,看了一眼面色同样的古怪的耿云,长叹一口气道:“那就烦劳耿长老了!”
打发走了无关紧要之人,燕自然这才说出他的方针。
所谓推波助澜是指,不但不去后山索要石料,反而要让殷勤尽快将这批石料全都用来垒成猪窝,只要猪窝垒砌来,殷勤擅自挪用石料的罪名也就是坐实了。只不过,殷勤擅自挪用石料也并没有留作私用,即便老祖追究下来顶多也是训斥两句而已。
所以最关键的还是下一步,釜底抽薪之计。说白了,就是让殷勤的猪窝垒成,却无猪可养。燕自然说道这里,掰着手指道:“第一,我们要掐住所有灵石之供给。我花狸峰之财力,尽在禄存、巨门、武曲三部掌握,大家能否做到,即便老祖亲自督促,也要一口咬死,挤不出一枚灵石来?”
见众人纷纷点头,吴石庸嘿嘿冷笑道:“不但如此,我还要好好跟老祖哭穷,那贱种将我建造演武堂的石料抢走,总得给我个交代才行!”
“正该如此!”燕自然笑道:“第二点,我们要让那些被他阉割的成猪活不长。”
“燕师兄的意思是,想办法毒杀那些成猪?”宋书行眼中放光道。
燕自然道:“毒杀太过明显,我有一种蛊虫,细如针尖,将其混在饲料之中,只要赤睛猪吃下,就会沿着血脉进入脑腔啃食脑浆,那猪便会发狂不止。”
众人都说此计最妙,正好可以把赤睛猪发狂的症状归结到去势上头。耿云又道:“我听说那小贱种甚能搜刮钱财,万一他自掏灵石,购入猪崽怎么办?”
燕自然道:“为的就是要他自掏灵石,到时只需弄几只染了猪瘟的猪崽混入其中,一下子便让他血本无归!”
众人仔细思索,都不得不佩服燕自然这一手连环计的狠毒。养猪之人最怕的就是猪瘟,倘若是成年体的赤睛猪尚能扛过去,但那些猪崽本身血脉之力就很微弱,加之被人阉割过后,正是虚弱,一旦染上瘟病,必死无疑。
燕自然见众人皆默然点头,微微笑道:“待他砸下大笔灵石,又将山门的赤睛猪全都折腾没了,我们再去暖云阁拜见老祖,新账旧账才好与他撕撸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