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殷家三兄弟哭过一阵,以仇家的头颅祭奠了爹娘,心中反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三个人又将祖穴周围清理一番,一个火球术将三颗人头化为灰烬。
殷公子又带着两个弟弟来到令狐若虚跟前,扑通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殷公子方才直起身子道:“晚辈们今日大仇得报,全仗前辈成全,前辈的恩德我们永生难报。”
令狐若虚摆摆手,正要说话,忽听一阵嚎啕的哭声随风飘来,隐隐约约地能够听出是个男人的声音,哭的正是殷公子他们的爹娘。
五个人面面相觑,心道,难道是殷家的亲朋故旧?听闻殷家的惨剧,跑到此地来吊唁么?
几个人循着哭声,悄悄摸过去,转过一处山坳,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头,正坐在一棵老柳树下嚎啕大哭。
“那不是咱们猴三爷爷吗?”殷公丑眼睛最尖,离着老远就看到在老柳树下痛哭的竟然是不久前才在仓山郡城分手的范猴子。
问题是这货来的也太晚了些,此时距离殷家被灭门已经月余,范猴子怎么才想起来摸到此处来吊唁?
更让三人觉得奇怪的是,范猴子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倒像是个逃荒的难民一般。
难道是范家在郡城的买卖也受到波及,被人算计了?殷公丑正自嘀咕,大哥殷公子已经喊着三舅爷爷,冲过去了。
范猴子乍听人声,先是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蹿起来就要跑,待他听清来人喊的是“三舅爷爷”方才收住脚步,扭过头来。
“三舅爷爷,是我们啊。”殷公子乍见亲人,情绪有些激动,就连殷公丑和殷公寅也都眼中含泪,快步过去相认。
范猴子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眼前所见,好半天才张开双臂,将冲到他怀中的殷公子一把抱住,嗷嗷哭道:“你们三个小子不是去了花狸峰吗,怎会跑到这里?三舅爷爷还想着,给你们爹娘烧过纸,就去花狸峰寻你们呢。”
“三舅爷爷,你怎混成了这般模样。难道是在郡城那边被赵家和李家的人算计了?还是咱们哄炒鱼腥果的事情败露了?”殷公子哇哇哭着,险些将瘦猴般的范猴子顶翻在地。
范猴子被殷公子撞得退了两步,方才稳住身形,他放开殷公子,又仔细看看公丑和公寅两兄弟,见他们都好好的,没啥异样,这才放下心来。等他看到停在不远处的令狐若虚与朱丑妹两人,微微一愣,低声问殷公丑道:“那二位前辈,可是与你们同来的?”
范猴子在仓山郡城经营客栈几十年,眼力相当高明,一眼就看出那边站着的两位,不但修为高深,而且气度非凡,尤其是那个清瘦的老者,仅从他的站姿,就给人一种久居上位的高贵气派。
殷公子张嘴就要给范猴子介绍,却被殷公丑打断道:“那边两位前辈是从花狸峰过来,帮我们报仇雪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