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如铁,眼神在殷勤身上来回几趟,才缓缓坐在了居中的软榻之上。
“你就是殷勤。”长孙烈的嗓音像敲破锣,声大中带着几分嘶哑。
“花狸峰,老祖办公室副主任,廉贞部副主事殷勤,见过长孙长老。”殷勤屁股黏在椅子上,只微笑着朝长孙烈拱了拱手。论修为辈份,殷勤应向长孙烈执拜见前辈的大礼,可论宗门内的地位,同为一峰主事,殷勤如此做派,长孙烈也说不出别的。
长孙烈嘴角抽了抽,靠在椅背之上,大咧咧地道:“你家云裳老祖可好?她上次托我炼制的丹药,还差了几养材料没有凑齐,一时还无法开炉动火啊。”长孙烈邪睇着殷勤,满脸的优越感。
殷勤微微欠身,满脸真诚道:“长孙长老尽管放心,我定会向我家老祖如实转达您的歉意。我家老祖宅心仁厚,想必不会放在心上。不过丹药之事,长老还要抓紧炼制,说句白话,咱们这些个宗门主事,名头听起来光鲜,说到底还不就是给老祖们办事的么?”
你这龟孙!道爷为何要歉意?长孙烈脸色一垮,瞪着殷勤狂喘了几口大气,猛地将脸一沉,厉声道,“久闻殷主任伶牙俐齿,今日得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主任可知我请你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难道不是请我代为转达给老祖的歉意吗?”
歉你个龟孙祖奶奶!长孙烈心中狂骂,面冷如冰沉声到:“殷主任不要再跟我装糊涂了,我且问你,在藏经阁内公然抄录经卷,该如何处置?”
“剁碎了喂猪!”殷勤想也不想地恨声接道。
长孙烈被这话噎得语气一滞,忽然有种好疲惫的感觉,和这龟孙说话真他娘的太累了。
“殷主任这贼喊捉贼的本事倒是高强的很。”长孙烈调整好情绪,皮笑肉不笑地道。
殷勤奇道:“长孙长老请我过来,却说了一堆奇怪的话,真是让我听不懂了。还请长孙长老明示,到底谁是贼?”
长孙烈干脆不兜圈子了,单刀直入道:“殷主任既然非要逼我将话挑明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楼下你花狸峰几个弟子就是贼,抄袭我藏经阁经卷的贼。”
“哈哈。”殷勤冷笑,“长孙长老,你我身为宗门主事,说话可要讲证据。你说他们抄书,可有证据?”
长孙烈紧紧盯着殷勤的眼睛,良久方才目露幽光,一字一句道:“小子,老夫知道你在打什么小算盘,不要以为凭借一点小聪明就能在老夫这瞒天过海。老夫这是看在你家老祖的面子才唤你过来好言相劝,不要逼老夫动用非常手段。”
殷勤毫不退缩地与长孙烈对视着,一时间室内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样,那张紧张感让人窒息。
就在殷勤嘴角一挑准备说话之际,楼道里忽然传来秋香扯着嗓子喊叫的声音:“殷主任啊,你在哪里啊,你快下楼看看吧!他们把咱家小逸给偷偷绑走了啊!”
殷勤微微一愣,旋即冷哼道:“原来这就是长孙长老的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