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炙热发烫,殷勤还能忍耐,问题是这股灼热浆流在任督二脉走过几圈,便开始渗入十二正经,继而进入奇经八脉,最后渗入殷勤周身的每一处细小气脉经络之中。
此时的感觉不但炙热,更有一种奇酸奇痒的滋味在四肢百骸里蔓延,甚至用万蚁钻身来形容也不为过。
“忍着!”云裳一手抵在殷勤督脉起始之长强穴,另一只手沿着腰俞,命门一路向上戳戳点点。她那葱葱玉指,每在殷勤身上点一下,殷勤便如受电击般地痉挛一下,口中更是忍不住吭哧出声。
阿蛮见殷勤忍得辛苦,从她的小榻上叼来一支兽皮袋,扒出一颗鱼腥果,用嘴叼着跳上云裳的暖榻,就要喂与殷勤吃。
殷勤虽然感激她的好意,却真心受不了鱼腥果的味道,他苦笑着正要说声谢谢。云裳却一把将阿蛮扒拉到地上,同时手指重重地戳在殷勤后背正中的中枢穴上。
云裳狠狠地瞪了一眼阿蛮,心中气愤: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老娘在外面受了多重的伤也不见她过来瞄两眼。我这儿刚给殷勤推宫换血,她便没羞没臊地上来巴结人家!
殷勤被云裳一个指头戳得差点背过气去,好容易缓过一口气儿来,便再也忍不住,惨叫一声,声震八方,连暖云阁中的蓝雀和狗丫儿都不禁打了个哆嗦。
“忍着!”云裳冷声斥道,又是一指头戳了下去。
“哎.....”殷勤脸色憋成紫红色,忍了没有半秒钟,便又啊地叫出声来。
“不许出声!”云裳气得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见他还要咧嘴,便干脆封了他的哑穴。她的小手不停,咻咻咻地将殷勤后面的各处穴道全都过了一遍。尤其是看到殷勤屁股上那个暗红脚印,云裳更是来气,稍微用个手段,将那“脚戳”弄得更加鲜艳醒目一些。
“你开脉之时,强运河车九转之法,只打通了主要几条经络,之后没有片刻休息,又是长途奔袭,又是强闯花狸厅。你的血脉虽然进阶,但周身灵根已经极度虚弱,我若不强行将你周身灵脉打通,以后就再没机会了!”云裳一边低声给殷勤解释,一边将他翻个身,正面朝上,继续打通他气脉。
云裳在年龄上比殷勤大过百岁,心中便一直将殷勤当作当年拜入自己门下的燕自然一般看待。
燕自然拜入云裳门下的时候,年仅八岁,还是孩童之身,终日黏在云裳身边,云裳当然见过他小时光溜的模样。问题是,她下意识地将年仅十六七岁的殷勤,也当成那当年的小孩童来看待。待将殷勤翻过身来,看到他的丑东西,云裳方才俏脸微红,在心中啐道:都被这两个家伙气糊涂了,竟然忘了男人长到十六七已经丑的见不到光了!
不过,她终究是金丹老祖,稍微走神便能马上收敛心神,手出如风,顷刻间将殷勤前身的穴位走过一遍。云裳是外冷内热的性子,以她金丹修为仅仅给殷勤打通气脉的话原本不必如此费事。她却偏偏想着殷勤血脉晋级不久,正好可以通过推宫换血之法,助他血脉更加稳固,这才用了对付阿蛮的法子。
可怜殷主任,在老祖的关怀呵护之下,经历了两世为人最羞耻,也最难过的“大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