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勤不管那些,干脆将一整瓶的外用伤药全都倒在屁股上,疼痛稍微减轻,一股无法抗拒的浓浓睡意便在从他的骨头缝里蔓延出来。殷勤打个哈欠,随手扯过身边的丝被,就那么趴着沉沉睡去。
秋香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等了半日,听到屋里传来阵阵鼾声。她轻轻推开一丝门缝,见殷勤趴在床上睡得正香,这才放下心来,她很是恪尽职守地坐回原地,一边看守大门,一边在心中嘀咕。
这殷主任也是个奇人,明明看他一头扎进潭水之中沉了底儿,一会儿的功夫却从天上飞了回来。不过看他那姿势到不像是飞,再联想到主任后面那奇怪的脚印,秋香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大胆的假设:殷主任是被人一脚踹飞的吧?可是整个花狸峰又有谁有这么大的胆量与能耐敢对老祖面前的红人下如此重脚呢?秋香忽然心头一颤,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中午时分,庞大尼顶着黑眼圈儿出来了,她的吞云珠被殷勤抢了去,这一宿就没得安宁,总有股子令人心寒的压力从水潭那边袭来搞得庞大尼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
又被一个噩梦惊醒之后,庞大尼再也受不了了,干脆抱着被子往殷勤这屋来。秋香很负责地拦在门口,推说殷主任正在休息,旁人不得打搅。
庞大尼困的不行,干脆一屁股坐在门口就要睡觉。秋香无奈,只有本着一张大床一个人也是睡,两个人也睡的原则,将其放进屋里,在殷勤脚底下刨出一块地方,让他横在那里。
刚刚安顿好庞大尼,狗丫儿和孙阿巧又掐算着时间一起过来了。听说庞大尼竟然钻到殷勤屋里睡觉,两人神情都变得古怪万分。
狗丫儿从门口扒头看看,见殷勤横趴在床上,占去大半的空间,庞大尼蜷成一个肉球缩在角落里,睡得正香。狗丫儿对秋香道:“你既是老祖钦点过来照料殷勤.......呃,殷主任的,就要守好职责本分。主任正在休息,怎把庞大尼放了进去?他可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秋香急道:“俺只是看他在门口歪着可怜,才放他进去的,俺一个喂猪的,怎会找人索要好处?”
狗丫儿教育她道:“你现在是专职照料殷主任的仆妇,成天把喂猪二字挂在嘴上,不知道还以为你对主任不敬。”
秋香诚惶诚恐地点头应道:“俺以后再也不提喂猪两字。”
狗丫儿知道殷勤之前在强行登石阶的时候,血气损耗不小,虽然不知道老祖在花狸厅中给过他何种灵药,但也要给他充足的时间休息疗伤。听说蛮族以血脉为主,疗伤不像人族修士那般需要打坐调息,蛮人只需吃饱睡足其血脉就能自我修复。
狗丫儿嘱咐孙阿巧留在这里,随时看着庞大尼的情况,这才出了远门往暖云阁那边去了。她今天一大早就听说了件奇事,山门的许多灵田之上忽降灵雨,催长了不少灵草仙果。狗丫儿打算给老祖念叨念叨,这可是天降祥瑞的好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