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危在旦夕,明显是身中剧毒的症状。喝茶前他还好好的,最大可能性就是茶里有毒。
然而,这其中疑点太多。刚才,三人亲眼盯着王氏兄弟取茶烧水,对方绝没有下毒的机会,他们才敢放心饮用。剧毒又是如何被任真饮下的?
在这关头,徐老六哪还顾得上思考,大手隔空一抓,六境真力爆发,直接将王云吸了过去,死死扼住他的咽喉。
“把解药拿出来!”
他眼眸通红,表情狰狞可怕。
旁边的王化腾见状,试图冲上来救兄长,却被绣绣一掌拍倒,当场晕厥过去。
王云的脖子被掐住,脸色惨白,满头冷汗,竭力呻吟道:“我没下毒……”
话音未落,那只大手猛然发力,令他险些窒息而亡。
“操你妈,你忽悠谁呢!”
徐老六满口脏话,他是真的急了。
绣绣不像他一样关心任真,头脑冷静很多,她拍了下徐老六的肩膀,示意他别用力将人捏死。
“这事太蹊跷。他如果真想下毒,咱俩不会安然无恙,所以,待在这里逼问他不是办法。当务之急,赶紧把侯爷送回军营抢救!”
徐老六闻言,将王云重重甩在墙上,然后扛起昏迷的任真,冲向屋外。
“你把这俩人带回去!”
他微微一顿,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事态紧急,绣绣也不敢拖延,拎起王氏兄弟二人,踏空而出,紧随徐老六下山。
此时,若有人察觉到这一幕,必会震撼无语。
绣绣身姿轻盈如燕,两名大汉被她拎着,宛如拎小鸡一般,仿佛毫无重量。她的脚尖掠过茶树丛,蜻蜓点水,连细微的声响都没弄出,更不会惊动其他农户。
这位京城名妓,原来是绝顶高手。
一路上,她表情变幻不定。在阴沉夜色里,那双明眸像是绿宝石,又像猫的眼睛,闪烁着幽光。
“茶叶是早就放好的,在我们眼皮底下,对方没机会下毒,肯定不是茶的问题。难道坊主中毒有诈,其实暗怀鬼胎,别有目的?”
回想起任真刚才的症状,她摇了摇头,确认这是中毒无疑。
“印堂乌黑,口吐白沫……”
她疾速分析思索着,想到某种可能,身躯微微一滞。
“陛下派我来监视他,临行前曾透露过,曹国舅在他体内做了手脚,以防不测。莫非,是蛰伏体内的毒蛊发作了!”
毒既然不是临时服下的,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它早就藏在体内,只是恰好在此刻发作。
绣绣心思敏捷,终于猜出真相。
连这个核心机密都知情,那么,她真的还是那位京城名妓吗?
“姓鱼的没说错,坊主是陛下抛出的活饵,生杀予夺,轮不到我做主。我得亲自去拿解药,再晚就来不及了!”
她清楚,武帝一直纵容任真,没有插手干预,就说明任真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此事只要报上去,曹春风肯定会提供解药,只是,取药途中绝不容闪失,她必须亲自出马才行。
她从半空降落,走进虎卫营地,命人将王氏兄弟收押后,没有跟梅琅等人打招呼,便悄然溜走,朝南而去。
路途迢迢,去金陵当然来不及,她要去的是南晋军营。
身为猫堂首领,她提早收到通知,那位曹国舅也亲临战场,正准备给北唐送上一份大礼。要找他拿解药,并非特别费力。
山林里黑夜幽深,她无声潜行,思绪仍在不停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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