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先是戴春林的脂粉铺,铺面不算太大,但在店后附带一处很宽敞的四合院,为赌坊改造工程提供了足够的空间。
赌坊里拆分成无数嘉宾包间,并排在一起,此时坐满了人,都隔着珠帘,望向院后的巨大战台,等候这场匠心独运的团队竞技开幕。
在大堂柜台后方,竖立一块粉白石碑,上面用炭笔写满了首轮的对阵名单,以及相应的押注赔率。任真派数名心腹守在这里,负责管理赌客的下注筹码,同时更新每轮的对阵次序。
刚才进门时,众多豪客便一掷千金,提前买定首轮的胜负。他们虽不熟悉全部参赛团队,但对一些京城天才早有耳闻,将筹码押在久负盛名的大热门身上,胜率总比那些外地考生更靠谱。
除此之外,盘口出现的另一种情形,就是赌客更支持自己家族的青年。
按事先定下的规则,这次竞技跟大朝试一样,只允许三十五岁以下的人参加,俨然变成朝试的预演。诸多望族不甘人后,都花费重金聘请打手,当族内后辈的队友,既能助其大出风头,又让他们在赌桌上春风得意,可谓一举两得。
对于开盘的形势,任真早有预料。作为庄家,盘口赔率直接决定这笔生意的收益,他当然不敢托大。
院子东厢房的门紧闭,里面响着密集的啪啪声。
十余名账房先生在疾速打算盘,持续进行大量运算,根据盘口不断变化的下注情况,算出令庄家稳赚不赔的适宜赔率。
这些人手指如飞,额头渗出汗珠,也顾不上去擦。时间紧,任务重,他们要帮东家算无遗策,才能赢得过这座京城。
西厢房里更是挤满了人。所有参赛选手都在这些歇息,等候登台比试。
关于报名队伍,赌坊并非来者不拒,而是经过严格筛选,最终只录取三十二支战队。
毕竟,后台的博彩是重头戏,赌客们想看到有名望有实力的天才碰撞,这样才有期待和刺激感,吸引他们下注。所以,赌坊不能让默默无闻之辈混进来。
另外,很重要的一点是,任真从中赚了一大笔手续费。想赢取极品剑经,又想不付出任何代价,这还有王法吗?
而在战台北面,也就是四合院的正房,两位庄家对坐在窗前,侧身注视着外边的热闹,宛如超然世外的高人。
一个月前,那场拍卖盛会轰动京城,幕后的主使就是任真。如今,这场豪赌盛会再次万人空巷,引领潮流的人依然还是他。
再擅长利用规则,也比不过擅长制定规则。而任真,始终是规则制定者,是操控整个大局的主宰。所以对他来说,赚钱轻而易举。
如今,顾海棠对他的能力再无怀疑,她早就明白,绝不能拿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当小孩子看,他比所有中年人的心性更成熟。
在她的潜意识里,两人之间早已没有年龄代沟,抑或是障碍。
“咱们就这么看着?”
她渐渐习惯了放下修行的生活,经常跟任真相处,也会生出想跟他聊聊天、试图了解这个人的念头。
比如此时,她就觉得有些无聊,觉得人生如果太容易成功,反而失去很多乐趣。
任真托着下巴,瞟她一眼,“要不然?让你不劳而获,坐着数钱,这都不乐意?”
她打了个哈欠,表情有些索然无味,“你精通易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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