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说,本侯便无顾虑,留下来继续宴饮便是。不过,诸位切莫顾忌我的身份,变得束手束脚。”
他心里则冷笑不止,“我本来只想捧红弟子,没打算亲自装逼,既然你们非逼我出手,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于是,他率领俩弟子返回席位,这次没再放下帷帐,而是公然对饮。
其他人看在眼里,不禁生出许多期待,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这边。他们很想目睹,吹水侯究竟会如何回应嘲讽质疑。
作为师长,莫非他的才思真能胜过连赋六首的崔鸣九?
宴席另一侧,赵香炉忧心忡忡,替任真捏了把汗。她看得出来,太学这群人有备而来,分明是想趁机羞辱任真。任真浑然不知,还敢留下来,多半会招架不住。
身旁的付俊杰洒然一笑,把她的忧色看在眼里,宽慰道:“你就放心吧!若论诗文之道,这世上无人能胜过小师叔!”
当初在格梅之时,他便领教过任真出口成诗的恐怖造诣,故而对此充满信心。他甚至已经猜到,那首《侠客行》很可能就是任真写的,只不过传诵给蔡酒诗而已。
这时,袁天罡站在二楼,说道:“第一轮咏剑,就到此为止。接下来是第二轮,侯爷难得有雅兴,不妨一试。”
在高空处,又有一盏灯笼飘出。
任真泰然自若,心道:“自我进京以来,从未当众出手过,就凭你们这群渣渣,还没那么大的面子。这盏灯笼,你们随便抢去吧!”
随着袁天罡一声令下,无数人激射向上空,再次展开激烈的角逐。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鉴于第一轮获胜的是莫染衣,大家都心照不宣,无形中达成一种默契,先把莫染衣围困住再说。
所以这一轮,他没能脱颖而出,最终抢到灯笼,再上一层楼的人是薛清舞。
截至目前,处在第三楼的只有崔鸣九,第二楼的则有莫染衣、陆子涵、夏侯霸、杨德祖、何晏和薛清舞,共六人。
薛清舞取出灯笼里的木牌,定睛一看,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第二轮斗诗,要求大家写闺怨诗。”
“什么?”众人闻言,目光俱是一颤,“要不要这么开玩笑,前来应试的大都是男子,年纪轻轻的,怎么能写得出闺怨诗!”
闺怨诗,顾名思义,主要抒写古代民间弃妇和思妇的忧伤,或者少女怀春、思念情人的感情,这类诗的风格幽怨凄婉,基本都是女子所作。
让男子写闺怨诗,可以说是难度相当之大了。
震惊过后,大家都保持沉默,不仅是因为陷入沉默,更有些沮丧。不少人准备放弃这坑爹的一轮,等待后续厮杀。
这时候,任真站了起来,微笑说道:“这就巧了,我恰好填出一首《谒金门》,符合这一轮的要求,而且足以证明,我并非抄袭自他人。”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任真身上,流露出好奇之意,到底是什么样的词,居然还能验证作者的身份?
任真微微沉吟,酝酿过后,抬首吟诵出来。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
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玲珑宴上,吹水侯填词赋诗,吹皱了这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