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从中摸鱼。我敢打赌,她更害怕的不是我,而是隐忍多年的高家。天道昭昭,明镜高悬,能不怕么……”
顾海棠若有所思,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她会如何应对?”
任真摇头,“没必要想,因为主动权在我手里。下次咱们出来杀人前,先写好一份口供。如此一来,每杀死一个人,襄王案的真相就会揭开一点。”
口供是事先写好的,但是外人并不知情,只会以为是那些人临死前招供出来的,内容真实无误。
“她会提心吊胆,害怕咱们继续杀下去,让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不错,到时候,她一定会抢先行动,赶在咱们之前,把那些人保护起来,或者统统抹杀掉。我猜,她还是更相信死人。”
顾海棠默认他的预判。
“至少有一个人,她肯定会对他痛下杀手。因为这人身份微妙,同时参与过两起冤案。他知情太多,一旦招供,对武清仪的打击太大。”
“谁?”
“我外公。”
“献国公?”
“嗯,叶家手里攥着大量粮食,估计那女人正想拿它当军饷呢。咱们翻开这两桩旧案后,她想饶叶无极一命都不行!”
以扰乱粮市为罪名,行杀人灭口之实,任真替女帝将出手的动机和借口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顾海棠释然,“你刚才说,不想亲自对叶家动手,原来是要借刀杀人。”
任真冷笑道:“杀女献国,换取荣华富贵,世上竟有如此冷酷无情之人!既然大公无私,那就让他再抄家献国吧!”
说罢,他走出城隍庙。
顾海棠跟在身后,问道:“下一个目标是谁?”
“太常寺卿,欧阳钦。我让你看的那堆密档里,应该有他的资料。”
“嗯。”
“他的实力不强,问题不大。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用剑架住他的脖子,帮我提个问题。要是形势不妙,也不必勉强,你的安全最重要。”
“嗯。”
“民间盛传的襄王遗腹子,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以前是襄王的幕僚,或许会知情。”
“嗯。”
任真交代完毕,道了声小心,便独自回家。
顾海棠隐身杀人,他就算一同前去,也帮不上忙,反而容易暴露,还不如早点回去睡觉,养足精神。
刚迈进吹水居的大门,墨雨晴便快步迎上来,埋怨道:“你可算回来了,宫里的洪公公来传陛下口谕,已经等候你多时。”
话还没说完,任真就看到洪二痒笑眯眯地走出来。
“先生真是日理万机,深夜都要出门。”
任真憨憨一笑,装出醉酒的样子,慢吞吞地道:“梁……梁王请我去喝酒,本侯爷真是高兴!”
洪二痒看着他的醉态,忍俊不禁。
“陛下说,先生久在世外修行,恐怕不太熟悉庙堂的规矩。平时也就罢了,明日早朝要商议一些军国大事,少不了要倚仗先生出谋划策,您可不能迟到。”
原来这所谓的口谕,是要提醒任真,明早记得上朝。
任真满不在乎,大大咧咧地嚷道:“迟到?当年在西陵,本侯爷可是……”
明面上在装醉吹牛,他心里骤紧,女帝特意派人来通知,就说明早朝时要谈的事,肯定跟他有莫大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