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果真有一只妖,更确切的说是一只鸟。这鸟只有仓颉肩膀那么高,却生得十分美丽。眼睛是深蓝色的,像黑夜中的宝石。长喙与脚爪都是翠绿色的,像刚打磨出的翡翠。长长的翎毛很是鲜艳,由红色、蓝色、黄色三种颜色组成。长长的翎毛随风摆动时的样子,很是动人。
可是那鸟好像很忧伤,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一滴滴泪水流下来,竟是绿色的,像一抹未化开的绿茶,又像一颗颗绿色的珍珠。
仓颉看见它的一只脚上缚着厚厚的金属枷锁。这枷锁缚着它,想要走动都不易。
仓颉又拿出石刀,想要把枷锁弄断。
这枷锁好生坚固,石刀怎么弄也弄不断。
“没用的,这枷锁乃是千年寒铁所造,没有地狱岩的烈火,普通钝器根本拿它没办法。算了,我今生只怕要被永远禁锢于此了。”说完,她又哭起来。一滴滴绿色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说姑娘,你现在哭也没有。还不如静下心来想想办法。”仓颉安慰它说。
这时,仓颉发现枷锁的另一头系着的是木屋的一根柱子。顿时,他心生一计,既然枷锁砍不断,为何不砍断柱子,抱着枷锁一起跑不就得了。
想到这,仓颉就对准木屋内的一根柱子用力砍了起来。眼看就快成功了,偏偏这个时候额多桑骑着白虎气势汹汹的赶到了他们的面前。
“你们想干什么,果真想逃跑吗?”额多桑一脸怒容,额上的青筋突兀出来,样子十分吓人。
仓颉看到他的这幅样子,好言劝说:“额多桑族长,既然你和她非同类,她又无心许配于你,你何不乘人之美,放她回家呢。”
没想到听到仓颉的这番话,额多桑更气愤了:“仓颉,我见你是白薄的恩人,才对你好生款待,没想到你竟然想拐带我的新娘,太不识好歹了!”
本来仓颉是想做个和事佬,却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言相劝换来的是额多桑更多的愤怒。一时仓颉无语了。
“不,你误会了!”仓颉有一点儿不知所措。
这时,那只鸟开口了:“额多桑,不要冤枉好人。当初你救我,我也答应报答你,但是没有答应要嫁给你。你却乘人之危,非逼着我嫁给你。我对你告知真相,你却依旧不依不饶,非逼着我变回原形。现在你已经知道你我非同类,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哼,放过你,你想得美”额多桑转过头来,对着那只鸟说“只要我额多桑看上的东西,除非我不要,否则我不会轻易放手的。”
额多桑说着这话,一番恶狠狠的样子,与他那俊俏正气的长相成反差。仓颉今天才明白什么叫做道貌岸然。
这时,白薄也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仓颉,你真的要带她走吗?要知道,她可是妖呀!”
仓颉喘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妖也是一条生命,我们不应该因为自己而排斥他们。更何况她也没有伤害我们,为何不放她一条生路呢?”
“哼,我看中的东西岂容你说放就放的!”说罢,额多桑就挥舞起手里的长枪朝仓颉挥来。
仓颉灵巧的一闪,又用石刀一挡,躲过了一朝致命的袭击。
额多桑岂肯罢休,又骑着白虎上前扑来。这时白薄用双锤挡在了额多桑面前。
“表哥,仓颉曾经救过我,你就念在我们兄弟之情,放他一码吧!”白薄哀求说。
额多桑恶狠狠的瞪着白薄:“怎么,连你也要背叛我?”
额多桑骑着白虎,一个转身:“好,既然你们一起背叛我,今天我连你们一块收拾了。”
说完,连白薄一块打成一团。
白薄拼命的挥舞双锤,试图挡住额多桑的进攻,还转过头来对仓颉喊道:“仓颉,快跑啊,要不然连我也帮不了你了。”
仓颉用石刀打退了额多桑带来的几个手下,拼尽所有力气,砍倒了那根柱子。拖着那条枷锁,带着那只鸟,飞身跳到鳞儿的身上,起身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