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目莲很不解,寺庙里的老和尚们不都很喜欢他的吗?而且一直听他讲故事。
“因为火哥小时候也是很聪明的,然后大家都不喜欢过于聪明的孩子,因为太过聪明的孩子容易猜透别人的内心,所以大家反感了。”
江火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把背上的东西拿下。
不久就砍了一捆厚重的木柴,背上,目莲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以后要装傻一点,然后大家出去寺庙之后大家就会喜欢了。
经过坟冢林的时候,江火停下脚步问:“目莲听你师叔说过这片坟冢的故事吗?”
“没有。”目莲摇摇头。
“嗯,没有就好。”江火点点头,拉着小目莲的手,指着墓碑上的文字道:“这些墓碑当年修建的时候一块的价格大概是一百两银子,你师叔恐怕是把那些钱都花费在这了,不然你们寺庙的情况会更好点。”
江火计算过这片枯冢林修建起来所需要的总价,还有那三支燃香,足够一个千夫营里的人吃上一个月,如此巨额的军费全部被老僧用在了坟冢的修建上。
不得不说老僧的为人就是大气。
“哦。”目莲眼中没有成年人对金钱的观念,很单纯,那些修建墓碑的钱也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隋文帝杨坚从北周的手里拿到皇权,简直没有耗费多大的气力,而一些军队中的老将肯定不服,便带部队离开,到了此处当了自在和尚。
回到寺庙,老僧又幽幽的从暗处出现,诵一句佛号,然后独自走进正殿念他的经文。
江火很想问为何老僧那么喜欢暗处,一想到老僧诡异的神色,他想还是算了吧。
“其实老衲并非喜欢暗处,只是光亮真的可怕。”
正殿中传出一声不属于经文的朗声。
“为何可怕?”江火问道。
他没有进正殿,因为他认为独处黑暗的人说出的话才是真实的。
“老衲心怀光明,手上却沾满鲜血,甚至连襁褓中的孩子都杀死过,所以外面的光明可怕。”
老僧说完这句话便沉默,久久不曾听闻到他的说话声。
“原来是这样啊!”江火喃喃的说着,老僧心中是善良的,过去的老僧就不一定了,心怀愧疚的他习惯在黑暗中隐藏真实的自己。
“原来智者也是一位病人。”江火忧叹。
有心理疾病的人他见多了,一些人喜欢捣蛋,一些人喜欢折磨他人,更有甚者以杀人为乐,大运河畔他见到许多那样的人。
还有老僧这样因内疚而隐藏自己的。
目莲听见老僧的话倒没觉得什么,方丈师叔把他一手带大,毕竟他是自己的亲人,什么过错都是能原谅的。
“目莲啊!师父也是病人,我们要把他治好,然后再过几年带你离开这里好不?”
江火对着小目莲说道。
目莲眼中迷惑了一下,瞬间又闪动起,说道:“方丈师叔习惯了,我们就不要管他了。”
“额?难道目莲不希望方丈师父开心的养老吗?”江火反问道。
“你不懂。”目莲翻了一下眼皮,说完也不等江火再问,拉开自己禅房的门就走进去。
江火抓着自己的脑袋,有什么是他不懂的?莫非是老僧的过去?还是其他的?
他想不通这个问题,走进藏书阁把枯松叫了出来,在大榕树下说道:“枯松,你觉得方丈有没有病?或者说他的病倒底有多严重?”
“普渡大法,小师傅先传授这个东西给我,我再帮你的忙。”
半百的枯松很实际,什么事都得用价值说事。
江火感觉这一刻的枯松并非一位道家之人,像极了先秦时期的那帮法家谋士,无物不欢,不过真有些令人难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