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元说把江火所绘的图纸打造出来仅需要几天的时间,然而一个月后江火才收到那些图纸上画的东西,精巧的零件被江火用一个布袋装好,挎在腰间。
这些东西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何使用,工匠打造好之后拿到吕青元手里,这位大姐大研究了很久也弄不出个所以然。
两位年龄不等的男女站在军营校场前的那棵腊梅树下,江火轻手触过一片被雪冻住的腊梅,道:“雪停了。”
吕青元道:“那就等它融化之后再说。”
“融化之后,恐怕又得等来年再开,所以……”江火顿住,本不会折花的他第一次摘了一朵娇红的腊梅,轻轻的把吕青元的头盔拿下,腊梅别在她的发间。
“我不习惯戴任何装饰物。”吕青元说道。
她去碰头上腊梅的手被江火拉下,江火觉得这腊梅很好看,像对待一个小女孩那样说道:“以前故乡的学堂里有一棵腊梅,我曾试着无数次去把那棵腊梅的枝折下,准备自己栽一棵,可是后来我发现那些枝条无论你用什么方式都无法接活,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那棵腊梅,也不是那棵腊梅的枝。”吕青元生气了,只是情绪不显于面色。
江火围绕着校场上的这株腊梅转了转,看了看,良久说道:“腊梅寒冬腊月才开,或许它觉得其它季节不适合它,它也有刺,看着比较滑稽,但不会刺伤人。”
“并且腊梅骄傲,最冷的天也仍旧要开,我试图将它的枝接到其它地方,它不满,它骄傲,于是枝不活,很久以后学堂里的那株腊梅还是唯一的。”
吕青元静静的听着江火的话,若有所思的低着头,又看着这株腊梅,它不愿屈服于寒风,因此地上没有花瓣,只等春天花瓣自己落入泥土,自己把自己葬了。
时间好似就停留在这一刻,寒风吹过,穿着甲胄的人影如一朵腊梅,这朵腊梅边有一个少年。
“你像个很会说话的教书先生,不过我不会也不想听懂你说的话。”吕青元第一次对江火说了狠话。
她感觉江火的话就像在折腊梅的枝,她不满,她骄傲,江火把她的心带走,而她却不能走。
说完,潇洒转身,腊梅仍旧别在发间,江火手中的头盔被她扯过,坚决的脚步声,一步步的向前踏远。
江火呆呆的看了很久直到脚步声远去,杜思贤早已在前面的道旁等好,江火略微失落的拿过他手中的包袱,挎在肩上,两位少年渐渐行去。
“江哥,其实你留下来军营陪她不是更好吗?反正以你的说法,过几年你还是要加入大隋的军队的。”杜思贤不明白这俩人到底怎么了,为何一个如此,一个那般。
江火摇头道:“这里无法治好我的伤势,我们先去寻访几位老僧,有很多出家人是很有本事的。”其实他何尝不想留在这地方,身上的伤势却不容他这样做。
从宋州地界出来后,江火用包袱内的银两买了一辆马车,由杜思贤赶车,他自己坐在里面养伤。
一路南下,土地开始平阔,路上的风景也换了很多。
江火此行的目的地是一个处在长江沿岸,名为常守寺的地方,附近的州县名为丹阳。
常守寺临水而建,以佛守常,水时不久,佛光永久。
走走停停,历时两个月的时间,马车进入丹阳地界的集市上,到了这里已经是早春,除了商贩的叫卖声,江火时不时的侧出头望上一眼,偶尔能看见一两个僧人在道旁化缘。
官兵经过,僧人即刻用一顶斗笠遮住头顶,冲忙的躲藏。
马车停在集市中间,江火拉住一位看似地方衙门的官员,指着那些僧人问道:“这是为何?”
小官员看了江火递过的铁牌,点了点头道:“为何?修建运河的劳力不够了呗,寺庙里面僧人多,不让他们出力,难道还好意思去百姓家抓人?唉!都抓得差不多了。”
“原来是这样啊!”江火稍微想了一下,叫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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