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年模样的常服男子。这个人属下见过,是有着黄派军师之称的未羊宫宫主杨一羊的手下,叫黄诚,平常穿教廷蓝衣五星图案制服。虽然换了衣服,但还是被属下一眼认出。于是,属下立即安排了人手去杨府和此人府上盯梢,发现章益手下的大主教贺武在三日后出现在了杨府。又过去四日,本月十五,贺武去了黄诚府,而这一次,巡城营的人也来了,来的是巡城营防火司的指挥宋豪。”
“巡城营防火司指挥宋豪”卢剑一突然发问。
“正是!”吴烦肯定地回答。
“过去的二十年,方黄两派一向水火不容,这一次看来真是把他们给逼急了。”
经卢剑一这么一点拨,吴烦似乎有点想明白了这件怪事。卢剑一又把今天讲给教皇的分析说与了他。这下,吴烦算是明白了。
“长老,这城内的治安和防火,主要由巡城营负责。而这巡城营的统帅沈一飞和防火司指挥宋豪向来是教廷黄派人物,现在看来,在教廷整顿教务并着手对付朋党的时候,他们应该是选择了和方派联手。这城西失火,果然是另有隐情。”
“嗯,那巡城营指挥使虽然地位不及圣斗军都指挥使,但也是教廷要职,直接掌控圣斗城的日常。沈一飞本人也是教廷都主教级别的高层人士,有着玄境修为,自然不甘心将来步方派人物的后尘。他控制巡城营多年,对城内大小商号、居民坊院和勾栏瓦肆多有影响,更是直接控制片区管理,他若授意旁人出面设局,或许这事就能解释得通了。那店小二,或许就是棋子,他的死想是必然,烧得那么惨,估计是想掩盖什么。”卢剑一分析道,眼睛微眯,脑子则在飞速思考着什么。
“伤口对,他可能不是被烧死的。或许那巡城营的主事也是发现了什么被杀人灭口。”吴烦似乎想通了第一个问题。
“那为什么要让我们看清那个主事的容貌呢”卢剑一问道。
“或许这与第二个问题有关,有人想借主事的死解释陆雁风的死,这火既然能烧死主事,或许再大点也能烧死陆雁风。而那具焦尸或许另有其人。”吴烦回应道。
“那如此说来,这陆雁风尚在人世,但他随侍教皇左右,按理应该受到信任,又为何要装死逃遁”卢剑一刨根问底,又问了一个问题。
“这……属下不知。”吴烦只得如实回应。
“嗯,烦儿,你已经做得很好,先下去吧。”卢剑一对着吴烦满意地点头,示意他退下。他对这个自己救下来的孩子,一直抱着特殊感情,几次让吴烦改口叫自己爷爷,但吴烦始终恪守教廷礼法,这既让他无奈,又欣赏,反倒对吴烦更添几分信任。而吴烦的成长,也让他欣喜,虽然没有蓬莱得天独厚的环境,但吴烦的修为进步已经很快,不仅如此,他还很有头脑。一个忠厚知礼数、修为有潜力、头脑会分析的人,怕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相信,假以时日,吴烦必会成为教廷的栋梁之才。
很快,他又叫来了负责调查的大主教,说了他的分析,要求重点调查巡城营防火司指挥宋豪和死去的店小二。接着,又喊来另一个叫李甲的大教主,要求秘密调查教皇近身大主教陆雁风。而他本人则再次进宫,想向教皇了解陆雁风的情况。
但是,比失火更让人可怕的事却在不久之后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