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双刃绞下了他的头,而在那之后帝国剑士们组成队列上前击垮了前方冲入的诺斯卡人,严酷的厮杀在战线的每一处爆发。
帝国士兵们齐整的步伐开始变得蹒跚交错,他们脚下的土地原本在凛冬的寒意下冻结了,但在炮火的轰击与滚烫的鲜血下,冻土开始融化了,战士们沉重的脚步粉碎了冰面,军官们仍在大声发号施令,但许多细节的命令已经无法再被接收到。
战线前方陷入血腥的搏杀之中,帝国军队们排列着严密的阵线,而诺斯卡人的盾墙像是碎骨的獠牙刺入其中,在碾压的起伏间每一个空隙都会被那些最疯狂的狂战士们冲入,就像是不同功能的利齿在撕扯血肉碾碎骨头,而结成阵列的帝国士兵们以不逊于狂暴野蛮的高昂士气迎战。
一个魁梧的掠夺者挥舞着双头锤,旋转的弧线把数个个矛手逼退了,火枪又一轮的齐射从额头击穿了劫掠者的后脑,在血液飞溅的后面数十个诺斯卡狂战士从黑暗和雪地里冲了出来,挥舞着斧头、短剑和狼牙棒。
“把你们的位置站稳!”帝国队长在军中咆哮着下达最简单有效的命令,帝国剑士们在他的身边结成方阵,第一条线列的长矛盾墙在诺斯卡人最初的猛攻下几乎被摧毁,散乱的掠夺者们像钉子一样闯入了他们中间。
帝国剑士的人数超过了对手,开始围攻向掠夺者们,帝国剑士们都是受过训练的战士,他们轻易击溃了冲入其中的掠夺者们,让战斗开始向有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在新的线列方阵填上前这是一场混乱的战斗,也许这种战斗非常适合劫掠者们开放的作战方式,狂战士们以十数人人为一组,对那些纪律严明但缺乏灵活性的戟手和长矛兵进行突击和侧翼的夹击,这些野蛮的战士在人群中胡乱的砍杀并以近乎撕咬般的残暴来扯开帝国的阵线,帝国后续的连队正在不断压上空缺挡住战线。
几分钟之内前方的军队就从数个井然有序的坚固兵团变成了一群奋力拼搏厮杀的个体,盾牌之间相互碰撞,沉重的斧刃与长戟破碎折断,诺斯卡人的盾墙打开了,冲出的战士们手持更加庞大而难以驾驭的兵刃砸在帝国的线列上,飞斧与钩枪带着锁链投出,当砸在盾牌上的时候诺斯卡人扯动锁链拉垮盾面,步兵之间形成一条犬牙交错般的线。
尽管掠夺者们看起来比帝国士兵们更多且富有激情,但一直经受训练的帝国军队以其纪律与配合压制了诺斯卡人的攻击,火枪的方阵每一次开火都会将成片的诺斯卡人击倒,清空出的地方会被帝国士兵们冲入填上并分割诺斯卡的野蛮战士们,盾牌与长矛的包围会以更小的损失摧毁敌人。
当旗手催促着士兵前进时,军旗在风雪中起伏飘扬,矛手们用猛击盾墙,从空隙间将长矛刺入,戟兵则更为直接,用沉重的锋刃砍碎诺斯卡人木制的盾牌,诺斯卡人纪律匮乏的缺点逐渐暴露出来,最勇猛的战士们还在向前猛冲,但诺斯卡人组成的盾墙却越来越稀疏而混乱,不可避免地被帝国士兵们所击穿。
诺斯卡人中最强壮的战士身穿重装盔甲,威风凛凛地穿过与他们对抗的士兵,矛头从他们的盔甲上掠过,戟刃只是把他们的金属盾牌弄得凹陷,而不是把它们砸成碎片,这些混沌勇士们穿越了帝国士兵们的长矛剑刃,用他们巨大的战斧重剑每一击都会把面前的人劈成两半。但他们的数量太少,因此无法阻止米登领军队的推进。
弥昂向着高地上进发,并同时注意着前线的战场,看起来米登领的军队正在缓慢而不可动摇地推进,但毫无疑问距离击败诺斯卡人相差甚远,即使是在情报中出现的诺斯卡人的怪物与战兽都没有登场,而且萨满巫师也没有发挥施咒,诺斯卡人还有许多隐藏的力量没有释放,而现在他们似乎是准备引诱帝国军队推进。
这一点后面的选帝侯与其他指挥都看得清楚,从左翼的森林中不断有一股股的诺斯卡战帮混入到诺斯卡战线后的队列中,让诺斯卡人的战线一直维持着与帝国军队的焦灼厮杀,但又没有阻止他们的缓慢推进。
如果米登领中路的步兵过于靠前的话,那么位于他们的左翼就会暴露在森林中隐藏的诺斯卡人面前,而诺斯卡人会毫不犹豫地猛攻,但如果将线列推进到森林之中,那里可能是有利于诺斯卡人作战的一个陷阱。
选鲍里斯向着自己的米登元帅点了点头,冗长的军号声吹响,第二支留作预备队的行省军队开始向前线推进,五个团步兵与八个营的火枪手向着左翼前方进发,同时陷入交战中的指挥们放慢了推进的步伐,让周围因为作战而有些混乱的士兵们重整队形。
鲜血正肆意流淌在活着的士兵们身后,而每一滴血液都会取悦那位注视着无尽战场的黑暗之神,现在的流血对他而言还只是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