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昂看着野兽畸形扭曲的躯体在神力的火焰中化为灰烬,被野兽吞噬消化的次元石也随之湮灭,倒是省去了些麻烦。
被混沌腐化的灵魂没有安息的余地,弥昂也只有怜悯,因为野兽人与人类之间确实存在着悲哀的循环。
弥昂收回剑盾,向回走出林间,森林的腐化随着野兽的消散而开始逐渐枯萎敛去,格伦特与曼涅托停在一片野兽人的尸骸中,在控制他们的首领死去以后,那些野兽人在近乎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失去了斗志,四散奔逃进森林的深处了。
格伦克看到弥昂身上的伤势,伸出巨大的手掌放在弥昂面前,碧绿的纪伦之风涌动,生命魔法的作用下弥昂身上的伤口在轻微的麻痒感中快速愈合。
“谢谢,看来你们这边也解决了。”弥昂摸了摸愈合的伤口。
“还不彻底。”格伦克浑厚的声音响起,说着伸手探出握拳在半空,将正准备飞离一旁树梢的渡鸦捏碎,片片蓝黑色的羽毛落下。
而与此同时,数百里外一个深邃的峡谷底部,一块菱形的次元石在烈火般的利爪间崩坏碎裂,阴影的身躯不屑一顾地将手中碎裂的次元石捏成粉末。
“失败了?”阴影中一个仿佛从幼童直到老妪的声线混合在一起的声音说道。
“怎么能这么说呢?”令人不悦的,仿佛一座旧楼梯摇晃般产生的刺耳笑声响起,“这是成功啊,成功!反正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我们的所在已经被知晓了,我并不认为残缺的你能有所胜算。”
“我的胜算可比你想象的大多了,你那只会恶作剧的脑袋怎能明白我的宏大目标。”一团色彩斑斓的火焰在黑暗中亮起,照亮了那个扭曲的身影,也让背后足有一栋矮楼大小的巨型次元石散发出近乎无限的魔法之光。
弥昂看着地面上碎的看不出原貌的血肉,只看清了一只足够占据半个鸟首的眼球。
“这是什么?”弥昂问道
“一个窥视的家伙,和那头野兽的很像,我才没有察觉。”一缕蓝黑色的烟从格伦克的手中消散。
“幕后还有别的家伙?”弥昂神色一凛。
“很可能,这只鸟身上的魔力连接着更加遥远的地方。”
“暂时无法顾及到了,先回城堡再做打算吧。”
回到加斯科涅城堡时,弥昂天弃者已经被杀死的事告诉了詹杜亚男爵等人,但他很快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你母亲的伤口依然没有愈合的迹象,那只兽并非真正的施法者。”雅克米塔夫人的话让弥昂心下一沉。
“那个该死的家伙究竟在哪里?”弥昂有些焦躁。
“巴斯托涅的黑裂谷。”女先知告诉他答案。
黑裂谷,是巴斯托涅最著名的地域,这个裂谷沿着绿皮群山北部所延伸,越往东便越窄越浅,并终结于与奎那利斯的边境,这个裂谷最宽宽达两百多米,且深不见底。这个裂谷的一端似乎进入了沙隆森林,但是你不可能在森林内找到它的存在。
裂谷通常还会冒出一种黑雾,这个黑雾可以在最炎热的夏天里把人冻死,幸亏这雾是不会离开裂谷的,以至于一些巴托尼亚骑士甚至认为在裂谷边沿建村庄是完全没事情的。
“额,这次又换到我这了吗?”一旁正在和跟随父母来此的圣杯少女双胞胎高谈着自己如何独闯兽群并英勇地击败独眼巨人(虽然詹杜亚男爵才是主力)时,听到女先知说起他的家族所在的公爵领时,不由得一愣,不过雅克米塔夫人只是瞥了这个被自己女儿们围着的年轻骑士一眼,回过头继续与弥昂交谈。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弥昂虽然知道女先知必有计划,而且和野兽做个了断也是必须的,但对于自己对此一无所知依然感到些许不满。
“就算我事先告诉你,你就能赶去数百里外的巴斯托涅吗?只会影响你的战意而已。”
弥昂被她的话说得一噎,但不可否认自己确实无法一夜间赶去巴斯托涅,好在有魔法的遏制,那道伤口虽然有不少影响,但母亲性命无忧,他还有时间赶去巴斯托涅解决这一切。
但在心系于此的同时,弥昂忽然想明白了些什么般问道:“这一切都在你的预计之中,对吧?从我到都灵的时候开始你就已经知晓了,包括这次野兽人的攻城,还有那头野兽与这片土地的关系,詹杜亚男爵会前来支援也是你引导的。”
女先知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一切都在女士的预料之中。”
“难道这就是女士希望给我的考验吗?”
“不,这仅仅是命运而已。”
“我不明白。”
“不用担心,答案始终在你左右。”雅克米塔夫人的眼神很奇怪,在湖神的光辉下仿佛有看透一切的神秘。
弥昂无言以对,法师和先知们总喜欢把事情说得高深莫测,云里雾里还像是很有道理。
“奥兰多。”弥昂不想再讨论这些,他只想尽快前往巴斯托涅解决这一切。
“在这。”加龙洛特的大少爷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收拾一下,我得去你那一趟了。”
“乐意之至。”奥兰多一拍残破的披风站起身来。
“稍等一下。”雅克米塔夫人似乎还有话说。
“还有什么事吗?”
“你不会觉得我只是为了带人来解决这些野兽的吧?”女先知用奇怪地目光看着他们,“幕后真正的主使才是最大的威胁,而且我之前说过,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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