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又停下来了,情不自禁地回头又看向那堆垃圾。
“作孽啊。”我叹息一声,随后唯有苦笑,向着垃圾桶走了回去。
我算是明白了,要是我不回来收拾自己冲动翻下的错,这个东西可能在我心里和喉咙卡上很久很久。
我将垃圾桶扶正,皱着眉头忍着充斥鼻尖的窒息气味,将垃圾全部捡了回去。
踏马的,人为什么老是要犯一些错,等到要为错误买单的时候才后悔!
做完这一切,我的手上脏得不行。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觉得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馊臭的气息。
我只得走到湖边,狠狠地清洗了一遍自己的手和臂膀,搓得发红,恨不得搓下来一层皮。
但那股缭绕在我身上令人厌恶的臭气,却还是没有散去。
“干!”我闻到这股气息,心里莫名一阵酸楚,觉得自己真的太踏马丢人了,一巴掌在水面拍起一大片水花。
我顾不得许多,浪费了大把时间后,赶紧往回向金字塔那边走去。但让我心头空落落的是,这里已经没有看到陈安琪和那个男人的身影了。
他们去哪了?
是换地方继续拍摄婚纱照了,还是···陈安琪就穿着婚纱,像个新婚妻子一样和她爬上了床?
我狠狠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最后那个猜想真的让我想死。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是对我们婚姻最大的玷污,甚至将我的尊严狠狠践踏在地面碾碎!
“呵呵呵呵。”我笑得有点神经质,自己都感觉害怕和陌生。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不介意去买一把刀,亲手了解那个奸夫。
我就这样像个失魂落魄的丧家犬,在校园里无头苍蝇一样乱逛着,希望看到陈安琪的踪影。
丧家犬,嗯,真是贴切。
家都快散了,不是丧家吗?
单身狗,不就是犬吗?
人在消极悲观的时候,总会陷入自己的情绪,将它无限放大化,我觉得自己就陷入了这样的怪圈。
直到我在欧洲街道,满是矢车菊和各种花朵争奇斗艳的两侧,看到了秋千上的两个身影。
妻子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美得像是童话中的公主。
而那个男人西装革履,似乎用手揽住了陈安琪的肩膀。
在他们两人的正对面,有一个单膝跪下的摄影师,认真地进行着拍摄。
这一幕像是一排钢针刺穿了我的心,千疮百孔。
我麻木地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看着照片中陈安琪笑靥如花的侧颜,觉得深深的讽刺。
我转过头,朝着她的反方向走远,拿出手机拨打了她的电话。
“老婆,你回家了吗?”听到她接起电话,我是笑着说这句话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我就这样背对着陈安琪,和她的距离逐渐拉长。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
“距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越来越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