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宋启明,三人都是灰布衣服,头带斗笠,前沿压地很低,遮住了额头,见到宋启明他们三人浑身轻颤了下,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宋启明却知道,他们身上的血莲花和自己的血力引共鸣了。
本来宋启明还想和他们见面相认,可是转念一想,今生自己是为了求道求解脱的,过去的血力不能用了,认识他们又如何?何况自己已经转生,身体相貌已经变了,所以他本来还是看见熟人想说了两句,因为这两点,加上这些人不听自己的话,过了长城来到中原,懒得理会他们。
可是他不理会对方,对方却不放过他,那个说话稚嫩略成熟的青年男子,在身体血力躁动后,看见宋启明就眼露凶光,四下看了眼,见没什么人,猛然窜起,奔宋启明就冲了过来,而那独臂男子也跟着站了起来,却没阻止他,这个戴斗笠,穿着一个大灰袍子的怪人让独臂男很奇怪。
似乎很熟悉却根本不认识对方,而芦花刚要张口,那青年男子已经冲到了宋启明的身前,宋启明那幻化形象的下面真实衣服是大红袍子,他将大袖子一甩,一股滂湃之力涌了过去,那男子立刻惨叫一声,比来时度更快地凌空飞了回去。
跌落在芦花和那独臂男子身前,芦花一见,惊叫一声,扑上去抱住那男子,刚才宋启明也只是用了半分不到的真力,可也不是这个男子能受的,被袖子一甩他就感觉浑身散了架一样,躺在地上竟然起了几起都没起来,只感觉浑身酸痛,胸膛有如石头压着一样。
芦花抱着他带哭音道:“儿啊,你怎么了,没事吧?你个混帐东西,跟你说了多少次?啊?不许乱出手,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这时候那独臂男子将手伸到身后背的长包裹上,想了想又放下后,忽然微一躬身抱拳,用低沉地声音道:“在下周强,犬子周勇无知,冒犯了先生,请恕罪,我等只是赶路,这里荒凉僻野,先生奔我们而来,所以犬子才过于激动,以为先生请见谅!”
宋启明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了,淡然转身向远处走去,他已经不想和他们认识了,不过他奇怪,难道是年纪大的原因,这个独臂家伙可是沉稳多了,到是他儿子,和他当年一样莽撞,但那个袭击他的周勇见他要走,却强挺着站起来,挣开他娘的手臂,踉跄地追了上来。
他追到宋启明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嘭!嘭!嘭!’地在地上磕起头来,宋启明被弄地一愣,刚要说‘你不用这么大礼’周勇磕了三个头后抬起身道:“我知道您是有大本事的人,求您收我做徒弟吧,教我本领,求您了,我给您磕过头了,您没拦,就是答应了,师傅!”
宋启明不禁被他气地一乐,看了一眼,见他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壮实青年,唇上有了些淡淡地胡须,面容稚嫩未去,但身体可谓强壮,肌肉贲起,隔着衣裳也能看见那虬结的肌肉,见他面容老实,可是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显然也是外表忠厚,内藏狡诈的家伙。
一见这个家伙的无赖样子,宋启明就不喜欢,尤其是看见他额头上的红色血莲花,不禁更是生气,硬声道:“你磕头我就必须是你师傅了?红莲族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道廉耻了?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不然杀了你,简直就是个无赖!”
说完含愤一甩袖子,这次用了一分的真力,真气运转下,虽然力很少,可是这个周勇不过一个普通人,被他一甩之下,直接飞出几丈远,惨叫一声就没了声音,芦花愣了一下,号叫着冲了过去,那个独臂的周强在身后的包裹中一抓,一声绷簧响,一把单刀被他抽了出来。
宋启明看着他愤怒和扭曲的脸,平静地道:“我所知道的红莲族是一群热血忠勇的人,他们团结,他们勇敢,他们以前也许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可是成为红莲人后,就会团结互助,对外从不屈膝,更不会使诈耍无赖,是敌人杀了就是,是朋友就要真心对待,可是现在呢?”
听见他的质问,独臂男缓缓地放下刀,一声长叹后道:“唉!您说的事情都是以前了,自从我们的主人离开后,这些新生的孩子不知为什么,不再有红莲人的品质了,我的孩子还是好的,那些没有红莲印记,或者根本不是我们族人血脉的孩子更唉!算了!你走吧!”
宋启明不禁眉头大皱,看了看闭过气去的周勇,疑惑地问道:“红莲族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有后代反是更混乱了?我记得你们的主人能制造红莲人,难道还能传承这个力量?这些后代还分了几种,是怎么回事?你能和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