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陵城依山而建,城后便是昭亭山,山势虽不算太高,但是无尽的丘陵却绵延不绝。宛陵城的前面便是冷水河,冷水河是溧水的支流,而溧水河又是长江的支流,江南临江一带雨水丰富,因此冷水河又宽又深,并且水流湍急,宛陵城建在这种依山傍水的地方,也算占尽了地理优势。
“宛陵城如此险固,吴景孙贲他们是怎么攻下来的?”
在离宛陵城两三里外的一个小山上,刘基透过重重茂密的树林,仔细的观察着宛陵城的城防,不禁自言自语道。
部队抵达宛陵城外十余里处,刘基见附近有几座绵延的小山包,山上丛林密布,郁郁葱葱,于是便让众人上山砍伐木材,事先在依山傍水的地方扎下营盘,并在周围布下据鹿角,等一切防御工事大致构建完备,刘基这才和太史慈一起来到靠近宛陵城的山包高处,透过密林居高临下眺望着宛陵城。
“公子说的是,我也正为此事疑惑。”太史慈此刻也正遥望着宛陵城紧闭的城门,在听到刘基自言自语后,也不禁会意道:“我这就派人先去打听一下。”
说罢太史慈又回首对身后的随行道:“龚都伯,你可速派人下山,向城外百姓打探一下,当初吴景二贼是怎么攻下宛陵城的,如有结果速速报来!”
“喏!”
刘基眼看着龚都伯领喏而去,神色间仍无不忧虑的道:“不管这次吴景孙贲两人是用什么办法攻下宛陵城的,但这其中至少可以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太史慈忙问道。
“宛陵城如此险固,吴景孙贲两人竟能带兵轻易攻下,至少证明两人绝非庸俗之辈。”
“公子说得不无道理,自古攻城都非易事,吴景两贼能在数日之内拿下宛陵城,也的确有过人之处。”太史慈一边说着,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低头兀自寻思着对策。
刘基此次带兵前来,早有探子细作报入宛陵城,此刻宛陵城城门早已紧闭,城楼箭塔上不时有人警惕的巡逻,整个宛陵城看起来一副严阵以待随时准备迎战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太史慈见刘基不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观察宛陵城外一丈多宽的冷水河,太史慈终于忍不住先道:“那公子观察这么长时间,可曾想出什么破敌之策?”
“宛陵城依山傍水,占尽地利,并且又防守严密,若要破城,恐非易事。”刘基微微摇头叹道,片刻后又接着徐徐的道:“冷水河宽水深,水流湍急,作为宛陵城的天然护城河,扼守宛陵城险要,只有吊桥可以通过,我军要想通过这条护城河,只怕非要大费周章不可了。”
说到这里刘基突然有点后悔当初的冒失,他曾在父亲面前誓言旦旦三日之内拿下宛陵城,但是现在看来只怕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唉,宛陵如此奇险难攻,莫非天意如此,历史潮流不能逆改,难道以后真的要让吴景孙策舅甥两人依次为据点,从今以后走上称霸江东的不归路?”刘基心中不由得大为泄气,神色黯然的在心里暗忖道。
片刻之后刘基转念一想,不由得心头一振,又暗自道:“不行!我还没有开始下令攻城,怎能如此气馁,我岂能眼睁睁的坐视父亲将江东四郡富饶千里的天险之地拱手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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