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被丁妈妈拉下坐着。
“莲儿自醉丢下客人,真是失礼了。”丁妈妈道:“不过,今日有机会,奴家且与大娘唠唠家常才是,其他就无须讲究了。”
绢儿站在旁边不言,只是盏酒端水,丁妈妈欲言又止,不说话只扫了一眼绢儿。绢儿意识到自己存在不方便她们说话,便细声道:“丁妈妈,我且去寻与我同来的小厮不知可否?”
“小娘子,随意。”丁妈妈见绢儿倒有点眼色,便笑道。
绢儿出了门,便见一位女使正过来,忙问道与她一同来的小厮去处,那女使告诉绢儿人在后槽处。到院后马槽见到栓子,栓子已取下车架,梳洗牛身,见绢儿过来,忙问道情况,绢儿不便就在庄中人前细说,只笑了笑道:“一切安好。”
夜里女使收拾好屋子,铺上被褥,燃着火盆,端上漱洗热水,邓大娘绢儿收拾好便睡下了。
邓大娘因白天之事,、整夜难以入睡,绢儿躺在旁边也是睡不着,便问道她走之后邓大娘与丁妈妈的交谈。
原来丁妈妈第一次见二姐时是在四年前,那时二姐正被杀猪户曾家的浑家(妻子)追杀着要转卖她给王虔婆(鸨母)。原本几年前曾家本是贫穷的客户人家没有田产,还好曾家父亲给儿子找了一房好妻,曾妻虽为人十分霸道粗鲁,带的嫁妆却颇多,下嫁不过半月便将带来的奁具卖掉,买了一家店铺,让她家曾大郞改行做了杀猪匠,曾大感谢他浑家的资助,当年便用挣地钱买了一个女使伺候曾妻,那买来的女使便是二姐。曾屠夫却是个龌龊的汉子,见二姐未到金钗之年却已露出美人胚,加上有一手的好女红,便起了歹心,借着曾妻不在家之际,调戏二姐收她做妾婢,正巧被曾妻见了,认为是二姐勾引她家汉子,便打骂不停,要卖了二姐。
丁妈妈见二姐可怜,便央曾妻要买下二姐,曾妻本不想将二姐买给好人家,却被丁妈妈劝说,若真是转卖入半掩门户,你家官人更是有机会找她去,便是不好,不如买了我,带她离开,也断了你家官人的想法。
曾妻细一想,便同意了。
丁妈妈这才带二姐离开,因丁妈妈本是做刺绣营生,二姐自幼学得一手好绣艺,自被妈妈爱护有佳。而二姐因幼时经历,身子有些弱,修养了些时日,竟日渐怕见生人,不善与人相处,只每日待在绣阁之中。之后过了二年,丁妈妈便齐家搬到京城郊外的庄户中,一月前还在京中绣巷买下一座二进的院落。
只是二姐却从未向他人提到她被买入曾家之前发生的事。
绢儿睡意浓浓,听了大娘所述安慰道:“二姐知了娘子的心意,就算不枉大娘奔波一番。大娘这些日子劳累,须多休息才好。”
邓大娘却因心酸,思绪混乱不能睡好,再看了一眼旁的绢儿,暗自一番思量,如今看来想要将绢儿留在二姐身边确实是当初欠思考,毕竟她不是丁家的女使,留在此多有不便。再来二姐不喜她,若强留绢儿在这里,却是害了她,不如随自己回去才是最好。
睡去,一夜无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