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十

    明空大师知道其实以了凡的天资放到其他门派去，只怕早在数年前就可以冲击元婴，但是明空大师心里虽然满意，还是板着张脸，一声不响的走进传送阵，瞪了一眼了凡道：“还不进来。”

    “师父，你还没说我们去圣城做什么呢，宗主怎么会亲自下令？”了凡问个不停，传送阵缓缓开启，巨大的能量从周围汇聚而来，将了凡的声音淹没。

    一道裂缝突然在地面上三米处打开，就象一扇神奇的大门突然在空中出现，从门内走出两人。

    “咳，咳….”了凡满脸不爽的猛烈咳嗽，将胸中一股浊气吐出，师父开启传送阵也不说一声，自己还在说话他就启动了，大口大口的能量差点将他闷晕过去。

    抬头一看，一座巨大的圆形堡垒漂浮在头顶，巨大的灵力光晕给人一股震撼心灵的压迫，了凡突然怪叫一声：“我的妈呀，这要掉下来还不砸死人了。”

    明空冷哼一声：“不得胡说，走！”拉着了凡腾身而起，落到入口平台。

    这次入城守卫又换了一人，明空大师早已有记录，了凡却是新人，穿过入口，了凡眼睛一暗，愣愣的看着守卫：“佛祖在上，难道圣城的门还可以变人，你是明空大师？”

    守卫哭笑不得就象看白痴一样看着了凡，心中骂娘，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我是圣城的守卫，不是什么明空大师，本人还要双修，可不做和尚，快些记录身份。”

    “还要双修，施主看你面相似乎精气不足，为了你好，小僧这可要提醒你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虽是修行之人，但…….”

    “呱噪，再说一句，看我把你轰出门去，说，什么门派！”守卫哪知问了一句之后却没了声音，抬头一看，了凡正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硬是不说一句话。

    守卫简直要抓狂了，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我是叫你不准说废话，不是叫你不回答问题。”

    “阿弥陀佛，施主你不早说清楚。”

    “叉叉圈圈的……”守卫几乎声音都颤抖起来：“报门派。”

    “大雷音宗。”

    “年龄。”

    “十七岁两个月零九天。”

    “……，修为，擦，被你气糊涂了，将手放到玉牌上去。”守卫被了凡一阵胡搅蛮缠，差点把基本程序都忘记，这才想起修为这些基本情况不是靠问的，一把将米多高的玉牌拖了出来放到了凡面前。

    了凡将双手放上，眼睛却在打量，这玉牌能测量境界，不知道掰掉一块有没有用，外面有没有卖的。

    “咦，你这小和尚居然到了元婴中期，肉身强度：249，念识强度：390，灵力值：780，元婴：中期，元神…..，嘘”守卫深深吸了口气，17岁就到了这种程度，已经达到选拔的要求，数年后到选拔的时间起码还要成长一大截，那时候才二十出头，天才啊。

    守卫眉头皱了皱，大雷音宗的弟子再天才都是天心殿的人，只要那天龙老和尚还在一天，大雷音宗就不会去其他分殿，更不用指望到无极，飞龙两殿去了。

    将了凡带领出去，守卫走进房间突然发出一声怒吼“贼和尚，老子和你没完！”

    了凡得意的从袖口里面掏出一截巴掌大的玉牌，正是他刚才乘守卫不注意的时候从上面掰掉一块，手掌按在上面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出现刚才的数据，了凡气得将一掌将它震成粉末。

    “了凡，还在磨蹭什么？”明空大师早已等他多时。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来了。”

    明空大师点点头带着他向天心殿走去，一路上明空都好奇不已，四处打量。

    天心殿内，天龙大师对面坐着老伙伴封屠子一巴掌将一盏美玉雕刻的茶杯拍成粉碎：“早就说了天心殿位置不好，塞这最里面的旮旯，就该把无极殿抢过来。”

    天龙大师老神在在，半天吭出一句：“其实你也可以将圣城入口搬到我天心殿前面来，岂不比你抢劫一座无极殿更方便，我们也不用搬来搬去。”

    封屠子闻言一下蹦起老高怒道：“你叫我去搬圣城入口，莫非以为老封我不知道，第一代圣主在入口处布置了十座防御大阵，二十座攻击阵法，更将整个环宇周天大阵的死门放置在入口，就算五大殿主一起出手都未必能讨得好，你让我去动它，不是去送死？”

    天龙大师依旧古井无波的道：“阿弥陀佛，这有何区别，你现在敢闯入无极殿去抢，不用一盏茶的功夫老衲就可以去门口替你收尸，反正都是死，你还可以见识一下第一代圣主当年的风采岂不快哉？”

    封屠子“哼”了一声，重重一屁股坐下将那把玄铁打造，连巨龙坐上去都不会摇动半分的椅子压得一阵怪响：“说吧，老光头，你有什么打算，再过几年你就飞升了，老封我还得至少等上一甲子时间，我无门无派散修一个，日子难过啊。”

    天龙大师终于正色道：“这也未必，如今仙界也不太平，如能不去，老衲倒想留守下界，在这里好歹你我还算得上有用之人，进入仙界，太迟！”

    “仙界怎么了，魔界如今规规矩矩，仙界有什么麻烦？”封屠子奇道。

    天龙大师苦笑着摇摇头仙界的事情他也只知道一星半点儿说不清楚，接着神色一动：“小明子来了，嗯，还有个更小的家伙。”

    正是明空带着了凡过来，见到天龙大师，明空一阵激动，远远的就一下跪倒高呼：“弟子明空拜见天龙师祖。”

    了凡正打量着天龙大师，这位也太寒碜了点吧，连衣服都破成这样了，难道圣城没有卖僧袍的，突然见到师父就那么跪下，口称师祖，着实大吃一惊，慌忙中“啪”的一声跪下，天龙祖师，天字辈分，如今只有宗主才是仅存的天字辈祖师，天龙，了凡脑中猛的一闪，终于想起天龙大师的名号。

    那是宗主的师兄，如师如兄的天龙祖师，居然自己还有见到天龙祖师的一天，想到这里，了凡顿时激动起来，连续在地上磕了九个响头，才抬起头来看着祖师。

    天龙大师将手一挥，一道不可抗拒的佛力将两人托起，眼睛扫过，不禁微微感叹，自己离开大雷音宗的时候，小明子还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子，这一晃就是几个甲子的时间，小明子脸上只依稀还有点记忆的轮廓，人却完全变了。

    眼睛再落到了凡身上，眼睛顿时一亮：“元婴中期，好小子，你是了凡还是了风？”

    了凡没想到祖师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连忙道：“祖师，弟子了凡。”

    “好，好，好！”天龙大师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伸手锊了捋胡须一指封屠子道：“你们也见过是封老神仙。”

    封屠子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待两人行礼之后才道：“老光头，送我一个老神仙的虚名，无非就是惦记着我的宝贝，罢了，罢了，放我身上迟早也被你这算计到毛都没有的家伙骗去，我就赠给小辈们，东西只有一样，我看就给这小和尚得了，老封我看好他，佛道双修，十七岁成就元婴中期，老光头，你年轻时候也没这般厉害吧，哈哈…..”

    封屠子从怀里掏出一块鹅黄半透明一指宽半尺长，方形的戒尺交给了凡道：“这把尺子名：量天，倒是有些夸张，不知道是仿制何等至宝而成，老夫也是当年乃从一仙府中得到，虽然只是仿制不能真正量天，但是威力不凡，克制魔物，特别是天外心魔一拍即散，赠于你了。”

    了凡只听能将天外心魔一拍散开早就眼冒星星，一点不客气飞快的将量天尺收到怀里，封屠子丝毫不以为意，反而露出欣赏的眼色，他封屠子就喜欢这种性格，喜欢就是喜欢，坦荡荡，高兴的拍了了凡一掌，一股巨力，纯粹的力量从肩膀上传来，差点就把了凡拍到地上坐着。

    封屠子一把将了凡拍倒“哈哈”大笑，知他们还有话说，当即起身告辞而去。

    明空恭敬的站立在一旁：“祖师这次召弟子前来，让弟子糊涂，还请祖师明示。”

    一问到这个，天龙大师的脸皮突然抽搐了一下，那个可恶的小子，几乎将他一张老脸个撕了下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小明子你是不是认识乾安宗一个叫卫易尘的小子？”

    明空大师一惊，看祖师表情，难道卫易尘招惹到祖师了，这没道理啊，不由得小心道：“回祖师，弟子确实认识卫易尘这个后生，其实这个后生很不错，天资聪颖过人，品性端正，又是乾安宗弟子，祖师，您看是不是放过他这一回？”

    天龙大师眉毛一扬：“你说什么，放过他，要放过他，本祖师还要你们来做什么，绝对不能放过。”

    明空大师更急了，比他更急的当然就是了凡了“噗通”一下，了凡跪倒在天龙大师面前：“祖师在上，你老人家都要位列仙班，高人前辈，求求你放过老大，老大做错了什么，弟子愿意替他受罚。”

    接着了凡又“咚咚”的连续磕头。

    天龙大师愕然看着两人，一挥手将了凡扶起，诧异的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要罚他了，本祖师只是要他加入我们天心殿，这等人才难道送给无极殿和我们作对？”

    “什么？”明空大师和了凡同时愣住，弄半天刚才两人都是白担心了。

    天龙大师突然又把了凡拉住：“乖徒孙，你刚才叫那个卫易尘什么？”

    “老大。”

    “这么说，你们两个的关系…..”天龙大师眼睛眯了起来。

    “弟子和老大情同手足，老大天资卓绝，只要弟子找到他，一定能说服他加入天心殿。”如果说别的事情了凡不一定能帮卫易尘做主，这个事情就太简单了。

    卫易尘和月舞到了圣城五日也没把圣城的风景看光，北冥玄宗的天才扬佑经历了四天战斗，居然真的保住了擂主的位置，可见其彪悍，虽然没有奖励，但是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扬佑居然被圣主召见，知者无不羡慕不已。

    被圣主召见那是多大的荣耀，圣城也不知道出了多少个擂主，但是被圣主召见过的数千年来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人，这份荣耀比他打下十个擂主还大得多。

    五日，卫易尘和月舞两人将无极，飞龙，火凤，炼魂四殿都看了一遍，就剩下天心殿，一月一次的擂台赛也只有天心殿还没结束。

    既来之则安之，不将天心殿参观一下终究是遗憾。

    天心殿内，擂台赛还没结束，但是这里的光头实在太多了些，不知道来了多少大雷音宗的弟子，个个从后脑看去都差不多。

    就在两人到处寻找了凡下落的时候，卫易尘的肩膀被人一拍，诧异的扭头一看，卫易尘惊讶道：“明空大师……”

    明空大师点点头：“了凡也来了，你们随贫僧来。”

    一直到了一间会客室。

    卫易尘和月舞兴奋的跟了进去，了凡也来了，这家伙这么快就突破了么，卫易尘心里为了凡祝福不已。

    一进房间，卫易尘却愣住了：“老和尚，怎么又是你，装神弄鬼，找抽？”

    明空大师也愣住了，卫易尘警惕的将月舞掩护在背后，对明空大师道：“你这和尚也是易容过的吧，嘿嘿，还真象，怎么，看重小爷身上的仙石了，好计，没想到上了你们的当，说吧，怎么样才放我们走？”

    明空大师被卫易尘说得一愣一愣的，低着头在身上查看了一遍，似乎没什么特别，诧异的道：“卫师侄，你为何说贫僧是假冒的，这从何说起？”

    “咦，连声音都装得挺像，你敢不敢把脸上的人皮去掉？”卫易尘冷笑。

    “老大，真的是你啊，太好了，啊，月舞师妹你也在！”这个时候了凡也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两人真是喜不自禁。

    这下卫易尘才真的愣住了，如果说人可以假冒，但是“老大”两个字却只有他和了凡少数几人知道，别人就是想冒充也不可能，其实从眼神中卫易尘就已经知道这次貌似自己弄错了点什么。

    “了凡，真的是你这么快就凝出元婴了？”卫易尘惊喜的打量起了凡。

    “老大，你忘记你给我东西了，就是吃了它，我现在已经达到元婴中期了，打个擂主有什么稀奇，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大雷音宗的天龙祖师，这位我不用介绍了吧，我师父。”

    “什么，这老骗子是天龙祖师？”卫易尘和月舞差点没把眼眶瞪破，这老骗子，哦，不是骗子，天，卫易尘和房间里面众人的表情同时变得怪异起来，老骗子？

    “对，对不起，前辈，我不是故意的，我…..”卫易尘都想给自己一耳光了，怎么把心里想的一下就说出来了。

    天龙祖师，听辈分就是和大雷音宗当代宗主天乙大师一个辈分，算起来岂不是比乾安宗现任的宗主还高一辈。

    看着一干晚辈表情怪异，特别是了凡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天龙大师再次发挥了老人老皮的精神：“老衲天龙，想邀两位加入天心殿，不知愿意否？”

    “什么，加入天心殿？”尽管卫易尘和月舞知道眼前这老和尚就是大雷音宗当今辈分最高的大任务已经吃惊了，但是还是被天龙大师抛出的这个条件震呆住了。

    加入天心殿，这就意味着不用再参加几年后的选拔，保送都不算，这是破格录取，但是天龙大师辈分虽然尊贵，在圣城未必有多少话语权，加入圣城，谁不愿意？加入圣城等于半只脚迈入仙界，要知道元神大乘的高手多，但是能真正归仙的百不足一。

    天劫难渡，天威难测，但是进入圣城的高手，每百人飞升的成功率居然可以达到九十五以上，甚至经常没有失败，全部飞升，这就是圣城魅力所在，以致在修真界的地位牢固无比，凌驾于五大宗门之上。

    第八章祖师泄密

    卫易尘他们三人虽然可以提前加入天心殿，还是必须到擂台赛上展示自己实力。

    了凡刚修成元婴，正迫不及待的想了解自己的实力，第一个跳上擂台。

    现在擂台上是一名阴葵门的弟子田逍，这人二十上下，长得骨瘦如柴，偏偏额头奇高，筋络清晰可见，给人一种严重营养不良的感觉，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极不舒服的气息，此人已经连胜两场。

    阴葵门虽然比不上五大宗门，却也是紧随其后的一流宗门，阴葵门可说是修真界最神秘的一个宗门，门下弟子少有在外行走，不显于世人面前，但是阴葵门的《阴葵经》却是修真界最顶级的功法之一，历代阴葵门主修为都高深莫测。

    卫易尘和月舞道：“这个田逍应该才元婴初期，不是了凡的对手，师妹下一个你上去和光头试一试吧。”

    两人说话的时候，田逍已经发动了攻击，一个大男人用的法宝居然是一根丝带，果然邪门。

    田逍的丝带虽然比不上清玄的红菱，却是阴葵门独有的寒冰丝炼制的法宝天罗带，田逍这根天罗带足足用去十根寒冰丝，乃是四品法宝，此人在阴葵门也算受到相当重视。

    虽然田逍阳刚之气不足，但是打得光明磊落，朗声提醒道：“我这是阴葵经中的天罗气场，请小心。”

    了凡也爽朗一笑：“放心来吧！”

    田逍点点头，天罗带一卷，暴涨而出，密密绵绵在擂台上形成一个直径近五十米的漩涡疯狂的吸扯空气仿佛要将天地都吞进漩涡，无数气爆在漩涡中生起又消失化作一道道气场的力量，密密麻麻纵横交错气场如同天罗地网慢慢张开，天罗带消失不见，整个擂台上一片暗云沉下，四周温度直线下降。

    了凡站在擂台中央凝实着气场落下，一袭僧袍在气场中咧咧作响，猛然间数十道阴雷咆哮着冲出气场轰击过来，这些阴雷不是闪电雷霆，而是一种至阴寒气汇聚而成的雷形，一颗颗有如拳头砸来，速度快到极点。

    了凡猝不及防被数颗阴雷砸到身上，至阴之气猛然爆开，一股阴气刹那间覆盖了凡全身所有毛孔，如一根根牛毛针拼命向里钻去。

    了凡一下被轰飞十多米开外，全身呈现一种诡异的墨绿之色，看得月舞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呼，卫易尘却知道这小子一定又是在卖乖，故意让几颗威力最弱的阴雷击中自己。

    果然只见了凡咧了咧嘴叫道：“小僧可是童子身，看我至阳破你至阴，罗汉金光！”了凡伸出左手一指向天，右手猛的向外推出，手掌金光流动，一股浩大的佛力从身上涌出猛的将阴雷气息从全身毛孔震开。

    金光射出十多米外化作一只金色佛手，做拈花状，轻轻向天罗气场拂去，如一轮骄阳慢慢在黑暗中冉冉升起，天罗气场被这么一拂，顿时发出震天巨响，就象两件巨物在空中猛烈撞击到一块，即便有大阵守护，巨大的声浪让整个大厅都震得嗡嗡作响。

    佛手金光闪耀将漩涡撞得一停落不下来。

    田逍见状，催动灵力天罗气场旋转得更加疯狂起来，无穷无尽的阴气猛烈撕扯着佛光，要将这只佛手撕碎，扯烂，阴雷狂涌，布满整个天罗气场，就象吊着一颗颗成熟的果子随时落地，天罗气场至此布置完成，只要田逍还有灵力支撑，阴雷就能无休无止的产生直到摧毁敌人。

    除非再被强大的力量将天罗气场一举打破。

    上百颗阴雷落下，了凡一指，佛手再次一张，将阴雷全部抓在手里“轰隆隆”，数十声闷响在佛手内炸开，阴雷的威力实在太大了，佛手一下抓取百颗阴雷，一起炸开，顿时金光暗淡下来和阴雷一起炸裂化作道道醇厚的灵力胡乱飘开，再被天罗气场的吸力一丝不剩抽得精光。

    田逍再一抖，密布的阴雷足足千颗之多，上千颗阴雷，这要被打中，了凡只怕再多几条命都不够它炸，绝对连元婴都要在瞬间被炸碎，阴葵经果然不愧是顶尖的法诀，威力之大，足以让田逍对付一个普通的元婴后期高手。

    了凡面色凝重，这次演戏演好了，暗恼自己为什么要给对方足够的时间布置，显摆过了头，轻啸一声，一座莲台从了凡脚下升起。

    卫易尘一数，了凡的莲台已经到了三层高下，已经被再炼制过一次。

    三层莲花一片片张开，将了凡保护在中间，密集的阴雷呼啸而至，密集得从外面看去，根本连了凡的人影都见不到，只有阴雷的影子。

    “轰隆隆……”巨响如点爆的鞭炮连续不断。

    一团团爆炸开来墨绿色的光芒中，升起一层金光不断跳动，但是阴雷太多了，金光刚刚升起突破都被炸散。

    卫易尘眉头皱起，了凡似乎陷入了困境，不过他肯定还有绝招没用出来，虽然和了凡相交甚至打过一场，其实卫易尘对大雷音宗的道术知之甚少，五大宗门之首，秘法功诀数万年的积累多不胜数。

    果然阴雷一阵狂爆，减少许多，就听了凡一声洪亮的“佛号”，一尊比丘神像从阴雷中升起。

    这尊比丘和卫易尘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大不相同，那个时候了凡只能祭出一尊比丘神像头颅，这次整个比丘的四肢，身体全部祭出，三十六个佛门气罩清晰可见惟妙惟肖，佛力开始在头部，四肢凝聚，一旦佛力凝聚到全身充满三十六气罩，比丘神像就会化为实质，那时候就能发挥比丘神通，就算对上一两个出窍期修真都没问题。

    此时的比丘神像三十六气罩之间只有一缕微弱的佛力相互联系，佛光莹莹，比丘神像一祭出，阴雷就受到莫大的力量被迫得退开，数十阴雷爆炸，比丘神像只是微微颤动了几下。

    了凡的身影显露出来，三品莲台差点就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莲座，只有七八片莲叶还挂在莲台上，随时都会掉落一般。

    了凡狼狈的从莲台站起，这还是第一场就打得这般狼狈，让了凡顿觉无光，起身一跃，居然一下进入了比丘神像身体之中，三十六个气罩落下紧紧贴在了凡身上，一股股佛力从了凡身体灌入进去，比丘神像顿时金光大盛，双目一睁，张开一吐“唵”。

    一道比丘法印化作十米高下，猛的轰出，阴雷连爆，却被比丘法印震得颗颗碎裂。

    “轰隆”一声巨响，比丘法印轰入天罗气场之中，巨大的气场，数百条旋转漩涡被猛的轰起，向上无限凸起，最后“哗啦”一声被比丘法印轰碎，比丘法印突破天罗气场，更是一下轰击到守护大阵上面，震得整个大厅都颤抖了一下，看得在场之人纷纷色变，开始和自己对比。

    很多人才惊讶发现如果自己上去轰击守护大阵，只怕根本难以动摇分毫，更别说带得大厅都跟着颤动起来，这个了凡小师父了不得。

    天罗气场被破，漩涡一下消失，空中一根乌黑的天罗带软绵绵的落到地上。

    天罗气场被破，田逍“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一下萎靡下来，目光呆滞的看着了凡，如一尊怒佛屹立天地之间，不过田逍脸上却没有丝毫懊悔，反而露出一丝敬佩，站起来对了凡一拱手语气坚定的道：“小师父厉害，田逍甘拜下风，不过我不会放弃，希望下次再向小师父讨教。”

    说完田逍潇洒的飞下擂台，再次化成一道风飘散不见。

    田逍走了，天心殿内却又来一人，这人一来顿时引起一阵惊叹：“扬佑，那是北冥玄宗的扬佑。”

    卫易尘扭头过去，见门口果然出现那个俊秀得如同女孩的家伙，对众人的惊叹似乎无法引起他丝毫兴趣，只是淡淡的看着台上的了凡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兄，难道扬佑想出手？”月舞担心的问，看来这丫头对了凡还是没有信心，毕竟扬佑太厉害了，达到出窍初期的修为，又被圣主召见。

    卫易尘摇摇头：“应该不会，他打擂主只是为了个名声，这名声他已经得到，没有必要再来搅场，他－－－－－是个聪明人。”

    月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虽然她在修行上甚至比卫易尘天赋，论阅历经验却无法和卫易尘相比。

    但是扬佑的到来给天心殿顿时笼上了一层诡异的气氛，不过了凡却不认识什么扬佑，一道比丘法印将阴葵门的天罗气场轰碎展示出他的强大，比起和卫易尘分别前提高了数十倍。

    扬佑就那么站在门口也不进去，陆续又有两个挑战者上去，无一在了凡的比丘法印下坚持十分钟皆败下阵来，卫易尘无意中发现扬佑轻轻叹息了一声，淡淡的摇了摇头，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寂寞之色。

    咦，这家伙是什么表情，是高处不胜寒的寂寞还是看不起了凡的实力？

    卫易尘再左右看了看对月舞道：“师妹该你上去了。”

    月舞嘟着嘴道：“就让我上去输，没劲！”

    卫易尘赔笑道：“那你就狠狠的打，打他小子满地找牙，让他以后见了你都叫大姐大。”

    “噗嗤”一声，月舞如同一朵盛开的百合，笑容灿烂得如同圣洁的天使，这一刻看得卫易尘差点就咬了自己的舌头，连忙移开视线。

    看到卫易尘的表情月舞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道：“我本来就不是了凡师兄的对手呢，如果我输了，师兄要替我打败他。”确实如果只论境界月舞和了凡现在相差有限，但是大雷音宗的道术却非玉女宗的可比。

    “嗖”的一声衣袂破空的声音跃过众人头顶，不等月舞上场，先有人落下。

    卫易尘诧异的扭头过去，才发现和他一起上台的人居然是北冥玄宗的扬佑。

    再次出乎意料，扬佑居然会这个时候上台挑战了凡。

    “小和尚，我来挑战你大雷音宗的绝学。”扬佑的目光从了凡身上扫过。

    了凡现在肯定不是扬佑的对手，别说了凡，卫易尘估计不用龟甲神盾，只怕加上自己和月舞三人都未必打得过这个扬佑。

    卫易尘眼睛一眯，扬佑已经被提前录取更被圣主召见过，不必再过多表现，一个是北冥玄宗百年罕见的天才，一个是大雷音宗最被看好的弟子，这一战算是两大宗门之间的较量么？还是来砸天心殿的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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