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梁大队.办公室!
周扬看着眼前的这对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夫妻,随即用普通话问道:“同志您好,我是周扬,请问二位是来找我的吗?”
听到周扬的自我介绍后,中年男人当即说道:“你就是周扬同志,终于找到你了,我是林云生,是晚晚的爸爸!”
尽管对方说的是沪城本地话,周扬听起来多少有些费力。
但好在他前世在沪城郊外待过八年的时间,接触过这种语言,勉强能听得懂。
听到果然是林晚晚的父母,周扬当即将人请到办公室里面,然后问道:“叔叔阿姨是从沪城过来的?”
“嗯,收到你的信我们就动身了,前天就到了宁市!”
接着林云生再次说道:“结果到了云山县之后,由于语言不通,走错了路,不然的话昨天就能到了!”
周扬点了点头说道:“两位还没有见到林知青吧?”
“还没,周扬同志你在信上不是说让我们来了之后,先不要直接去见晚晚,所以我们就先来找你了!”林云生道。
这时,林晚晚的母亲有些急切的问道:“周扬同志,我们家晚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在信上说的情况不太好到底是咋回事儿?”
关于林晚晚的事情,周扬当时在信里面虽然提了一些,但是担心刺激到林晚晚的父母,所以说的不是很详细。
他只是在信里提到林晚晚遇人不淑,然后过的很不好,现在身体也出现了很严重的状况,希望他们能来照顾照顾她。
此外,周扬还在信里说了,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帮林晚晚办理病退。
所以,林云生夫妇并不知道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即便是如此,他们还是不远几千公里,由沪城来到了塞北。
周扬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叔叔阿姨,林知青这些年的遭遇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当下,周扬便将林晚晚这些年在八宝梁大队的遭遇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当得知女儿这些年竟然身陷魔窟,生不如死,林云生夫妇彻底的惊呆了。
还不等周扬说完,夫妻俩便抱头痛哭起来。
周扬没有安慰他们,这种事情也没办法安慰。
任何的话,在林晚晚的遭遇面前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害人的恶魔已经得到了应得的惩罚。
哭了好一会儿,夫妻俩才停了下来。
而后,林云生再次问道:“周扬同志,你说晚晚得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这个病难治吗?”
周扬点了点头说道:“很难治,虽然我已经给她找来了特效药,病情初步得到了控制,但是这种病想要根治,还得需要家人的关怀和照顾!”
“我们明白!”
这时周扬突然问道:“其实我有件事情一直都不明白,不知道该不还问?”
“周扬同志,你是不是想问我们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没有来看望晚晚?”林云生沉声说道。
“嗯,如果你们早来几年的话,林知青的情况或许不会像现在这么糟!”
林云生叹了口气说道:“确实是怪我们,我们应该早点来看她,只是这几年我们实在是抽不开身。”
“一来是我爹瘫痪在床,身边离不了人,二来是晚晚的大嫂生了孩子,也需要人帮忙照看孩子,我们实在是走不开啊!”
“林知青还有哥哥?”周扬皱眉道。
“嗯,有一个哥哥,也有一个弟弟!”
说到这里,林云生叹了口气,再次说道:“当年其实不应该是由晚晚下乡的,我们的第一人选是她大哥,毕竟他是男孩子,只可惜造化弄人啊。”
“就在我们准备将他哥哥的名字报上去的时候,我爹突然在工作的时候出了意外,伤到了大腿,不得不提前退休。而厂子里为了补偿我们家,允许我的一个孩子到厂子里接我爹的班儿!”
周扬当即说道:“所以她大哥去厂子里上班了,而林知青只能来插队,是吗?”
“由于人家指名只要男孩子,所以我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经过一番艰难的抉择之后,我们最终选择让他大哥继续下乡,那个工作的名额我们不要了,让厂子里配点抚恤金就行了!”林云生道。
“那怎么最后林知青还是来了?”周扬不解的问道。
“哎,晚晚是个懂事的孩子,她看到我们这么的纠结,竟然偷偷到街道报了名,等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时林母则是泪眼婆娑的说道:“我们这些年也很想晚晚,从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年,我们就每个月固定给她寄一些钱和粮票。”
“前两年她给我们写信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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